【本小说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本站页面简洁,无眩杂广告。更多最新全本优秀小说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 交换人生   作者:籽月   PART 1   传闻,在人间仙境黄山之中,有一座小小的庙,这个庙里住着一个快要得道成仙的老和尚,老和尚上通天界下知鬼神,乃高人中的高人。   而现在就在这坐小庙里,盘坐了三个人,一个骨道仙风的老和尚,一个英俊的男人,一个清秀的女人,那男人满脸愁容,虽然面容英俊却无一丝阳刚之气,神情中带有一丝忸怩。而那个清秀的短发女人,虽不貌美,却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贵族气质。   老和尚打量了他们一眼,淡问:“两位施主因何而来?”   “大师,不知大师可相信灵魂互换之说?”女人冷冷的眼神中带着认真。   老和尚高深莫测的点点头道:“自然相信。”   “大师,你要帮帮我们啊!”男人一脸苦相的叫:“我再也受不了了!”   老和尚,抬眼认真的看了看他们两个,宽慰的点头笑笑:“无妨,无妨,施主莫急,你切将前因后果慢慢说来。”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男子,眼神一暗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三十三层的写字楼里,应眏儿正飞快地在电脑上敲着键盘,桌上放着的快餐饭盒还装在塑料袋里没来得及打开,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一嘴樱桃味的唇膏味冲刺着舌尖的味蕾,恶,难吃,她呸了两下,手指没有停顿地继续敲着键盘。   一个多小时后,她停了下来,将打好的文件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没看出错误。又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错误。按了下打印键,激光打印机嗡嗡作响,没一会儿十几张纸从另外一头传了出来,眏儿一张张地将它们理好,装在一个墨绿色的文件夹里,最后又检查了一遍。转头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了,瞟了一眼桌上还没开动的饭盒,打了一个嗝,饿嗝,眼里都是泪水,万恶的资本家!   眏儿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乱的长发,将西装裙顺了顺,拿起刚打好的文件,走近办公室的里屋,里屋的实木门上的水晶的门牌上写着‘总经理室'。眏儿深吸了一口气,轻扣三声门。   过了一会里面传出低沉的男声:“进来。”   眏儿打开门,笔直地走进去,低着眼睛不敢看里面的埋头工作的男人,当她走到桌边的时候,拿出打了一上午的文件说:“潘总,这是您要的文件,请过目。”   “放这吧。”男人眼也没抬,淡淡的应了一声。   “是。”放下,转身,走人。   “等下。”   “是。”眏儿转身回望,眼神正好和他对了一个正着,男人有着一张英俊非凡的脸,他冷凝的双眸平静的望着眏儿,神情淡漠而孤傲,他的眼神让人总是忍不住逃离他的视线,眏儿狼狈地转开视线:“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男人冷冷地盯着自己的秘书说:“昨天的会议记录你还没给我。”   “啊!是,我马上拿给您。”应眏儿慌忙点头,该死,她还没打出来呢。   “还有明天要和成华公司签订的合同。”   “是,是,马上就拿给您。”应眏儿额头慢慢地出汗,她也还没来得及打啊。   男人歪了一下头,微微眯起眼睛,语气有些不悦:“应秘书在工作上要多用点心才好。”   “是。”眏儿有些泄气地答应。   男人挥了挥手,又埋头在一堆文件中。眏儿转身走了出去,关上门后,做了一个痛苦万分的表情:用点心!还要怎么用心啊!我一个心全进去了,哎,这是什么工作嘛!从早上一来一直到下班,一天的工作总是做不完,每天加班到九十点,还是做不完,今天做了一个早上的工作还是昨天的工作。今天的工作还没做,晚上肯定又要加班,天!混不下去了,为什么辉姐要去生小孩,生小孩关我什么事啊,为什么我要暂代她的位置当什么总经理秘书啊!   眏儿郁闷的坐回位置上,打开盒饭扒了两口,早就冷透的饭菜硬梆梆的,难吃得紧。眏儿吃了两口,实在是受不了,捧着饭盒走出办公室跑到开水间,用开水把饭菜烫了烫,又将开水倒了,再倒一饭盒的开水进去,把饭菜拌在一起,乌拉乌拉地扒了两口。恩!好难吃!   “现在才吃饭吗?”   “啊。”眏儿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温雅俊秀的男人站在她身后 ,一脸笑意地望着她,眏儿使劲吞了吞嘴巴里的饭,用手挡着嘴巴叫:“秦经理。”   秦御点点头,越过眏儿,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从口袋摸了一包咖啡出来,慢悠悠地泡起来:“工作怎么样?还习惯吗?”   眏儿苦笑了下,点点头:“恩,还好。”   秦御看着一脸泄气的眏儿好笑的道:“在潘总手下干事,可不能像在我手下一样马虎啊。”   “我哪有马虎?”眏儿不服气地嘟嘟嘴。真是的,以前在秦经理手下当秘书的时候多清闲啊,从来不用加班,秦经理对手下又好,总是笑得很温柔很亲切,哪像潘总,老是一幅瞧不起人的样子。   秦御低头看她,温文一笑:“没有就好,好好干啊。”   “恩。”眏儿看着他的笑容,脸红红的。   秦御看着眏儿,几天不见,自己手下的小秘书憔悴了不少,即使上了淡妆也能看出她眼底的黑眼圈,他笑了笑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盒木糖醇口香糖:“来,这个给你。”   “哎?”眏儿有些愣愣地接过。   “工作太累的时候就吃一颗吧。”   “谢谢。”   秦御嗤笑道:“谢什么。”说完端起咖啡杯走出开水间。   眏儿迷迷地看着他的背影,握紧手中的木糖醇,开心地笑笑。然后,又开始低头扒饭,恩?为啥饭忽然变得好吃了呢?呵呵!   眏儿吃完饭又回到位置上开始工作,这一埋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天早已黑了,再看一眼电脑上的时间,晚上十一点半!   天,太可怕了吧!时间如流水,这话真是名言啊名言!眏儿慌忙收拾东西往办公室外面走,当她来到电梯口按电梯的时候,才发现,电梯停了!好像记得谁说过,写字楼过了十一点电梯就关闭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没电梯难道她要爬下去吗?从三十三楼爬下去?   “喂!开门啦!开电梯让我坐啦!”眏儿简直都要哭了,她的使劲敲着电梯门,当然电梯一点反应也没有。   “啊啊啊啊!”眏儿发泄地大叫一声,转身走进安全楼梯间,里面黑呼呼的,一点亮光也没有,阶梯一层层的下去,简直就像没有尽头一样。   眏儿探头看了一眼,不会吧,连灯都没有?为什么感觉这么恐怖?很像恐怖片里的桥段啊……   “啊啊!要疯了!”眏儿使劲的抓了抓头发,一要牙一跺脚:“拼了!”鼓起勇气,埋头往下冲,一边冲一边壮胆啊啊的叫着,也因为她的叫声,楼梯间里的感应灯全亮了,她一路光明地往下冲,当她冲到16楼的时候再也没力气叫了,只能用手拍着栏杆把灯弄亮,当她艰难地下到10楼的时候,心里的怒火委屈蹭蹭的往外冒啊!   眏儿嘴里开始碎碎念吧:“都怪潘尔君!都是他布置这么多任务给我!害我晚饭没的吃!电梯没的坐!我这么辛苦到底为了谁啊?有加班费吗?有吗?没有!唔——唔——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死潘尔君,臭潘尔君……”   她靠着强大的怨念终于到达了1楼,当她气喘吁吁打开楼梯间门,又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该死的潘尔君!”   门一开,只见门外不远处站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这男人不是潘尔君又是谁呢?   “潘总……?”眏儿声音抖抖地叫。天啊!他为什么会在这?   潘尔君转过身,用冷冽的眼神瞪着她:“你刚才在骂谁?”   “没有啊……您听错了吧?”眏儿摇头,使劲摇头,看着潘尔君一脸不信的样子,眏儿慌忙干笑道:“哈哈,潘总,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刚下班。”   “哦。”眏儿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愣住问:“那您是怎么下来的?”   潘尔君冷冷的眼神因为她这个问题忽然闪过一丝笑意,他慢悠悠地回答:“当然是坐电梯啊。”   “电梯?可是……可是电梯不是停了吗?”眏儿瞪大眼睛问,这家伙不会是耍特权吧!   “11点以后写字楼的电梯停运,这是没错。”潘尔君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累得不成样子,连高跟鞋都脱掉拎在手里的眏儿继续说:“不过,5号电梯除外。”   “……啊。”眏儿咬唇,我靠!原来还有这一说?   “其实,刚才在楼上的时候我准备告诉你的,可惜你跑得太快了!我来不及说。”说完这句话,潘尔君越过应眏儿,走进楼梯间,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眏儿瞪着他的背影,心想:可恶,他是来不及说,还是故意不说的?   当眏儿穿好鞋子,走出了写字楼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什么行人了,路灯将整个城市照出一种昏黄的明亮,一种让人觉得特别清冷的明亮。   这个时间公交车是想也不用想了,看来今天晚上又要破费了,唔唔,一天才赚多少钱啊?晚上打的就要十五块!   深夜的寒风好像特别刮人,眏儿紧了紧围巾,一边跺着脚一边站在路口等着出租车,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眏儿打开手机一看,是好友王琦琳发来的短信,短信里写道:“亲爱的!祝你08年的最后十分钟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啊!今天是2008年的最后一天了啊!多灾多难,大喜大悲的2008终于过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年了!好!新的一年要努力工作啊!加油!眏儿振奋了下心情后,又想道:该死的,又老了一岁!   再过十分钟,她就二十四了。   寒风虐过,将眏儿的长发吹起,冷的她打了一个哆嗦,一束车灯打了过来,眏儿眯着眼睛看过去,只见一辆白色的宝马缓缓开来。眏儿眯着眼睛看着,开着宝马的王子啊!要是能在我身边停下多好。   宝马车刷的一下从眏儿身边开过,眏儿的美梦只持续了一秒秒就破碎了!哎——就知道不可能。   就在这时候,宝马车又倒了回来,耍我呢!眏儿又振奋了起来,迅速将围在脸上的围巾拽了下来,活动了下被动的僵硬的脸,车窗降了下来,眏儿看清里面的男人后,又蔫了,果然耍我呢!   “带你一程。”潘尔君淡淡地丢下一句话。   “不用了,潘总,太麻烦你了!”眏儿慌忙摆手,汗,这个冰王子我可不要!   “上车。”瞪。   “是。”眏儿动作麻利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唔唔,潘总眼睛一瞪好恐怖哦!简直要吧人冻起来了。   车子平缓地开着,清冷的夜空,月亮圆的吓人,离月亮不远的一颗星星忽然发出一道紫色十字光芒,只一瞬间又暗了下去。   “嘭”的一声,拐弯处,那辆白色的拉风宝马,被迎面开来的大卡车撞得飞了出去。   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动……   应眏儿觉得头快要裂开来了,她使劲地皱眉,痛苦的呻吟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痛是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当车子翻掉的那一瞬间,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一般的疼痛简直让她死了过去,现在她真后悔,当时真不应该搭潘尔君的车的!那怕自己走回家都比搭他的车好啊!没想到她应眏儿第一次坐宝马却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难道她真的没有富贵命吗?   头部的疼痛让她从昏迷中醒来,她皱着眉,慢慢睁开眼睛,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明晃晃地照着她的眼睛,她被光线刺得撇过头,慢慢睁开,隔壁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背对着她让她看不清楚脸,眏儿转了转头打量了圈四周,看来这里是医院的病房,窗户外面雾蒙蒙的一片,看样子才凌晨五六点的样子,眏儿吐了一口气,真是大难不死啊!不知道潘尔君怎么样了?   眏儿转过头四处找寻潘尔君的身影,可是病房里除了隔壁的那个女人外,谁也没有。就在这时候,隔壁床的女人正好一个翻身,和她面对面。眏儿看清那女人的相貌后,愣住了!那是一张只称得上是清秀的脸,脸上还有些擦伤,即使这样眏儿也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照了二十多年的脸!难道对面是一面镜子?眏儿吃力地举起右手挥了挥,对面的人没动,她又挥了挥右手还是没动!   天!难道是真人,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该不会是我从小失散的双胞胎妹妹吧!眏儿正想着,那个女人慢慢地睁开眼睛,女人清秀的脸因为她的那双大眼睛,瞬间变的漂亮了些,女人怔怔地看着眏儿,眏儿舔舔嘴唇,礼貌地笑笑:“嗨,你好……”奇怪,嗓子怎么这么沙哑啊,声音听上去也很低沉,像是男人的声音。眏儿咳了两下,清清嗓子,她望向看着她动也不动的女人说:“我们长得很像哈。”   晕!声音还是那么的沙哑低沉,怎么回事啊?眏儿抬手捏了捏喉咙,又咳了两下,想把声音变回来,她转头望着女人笑道:“我叫应眏儿,你呢?”   女人盯着应眏儿看了三十秒,然后慢慢的抬起手放在眼前看,她的手有些颤抖,纤细白嫩的小手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美丽,右手中指上的银色指环正闪闪发光。   咦,她手上的指环,自己貌似也有一个。眏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手上空空如也,自己带了六年的银色指环不见了。   女人,将手盖在脸上,死死地闭了一下眼,再张开的时候,刚醒来时那错愕的表情消失无踪,冰冷的脸上换上了一种复杂的表情,有不信,有震惊,还有些惶恐和慌张。   “你……怎么了?”眏儿忍不住问。   女人转头,深深地望着她说:“我是潘尔君。”   “啊?潘尔君?我有一个上司也叫潘尔君哦。”眏儿愣愣地接口。   女人鄙视地看了她一眼骂:“白痴。”   “你干嘛骂我?”   “看看你自己的身体。”   “有什么好看的?”眏儿抬手一看,好大好长的一双手!一双男人的手!   “怎么回事?”眏儿吓得使劲用手摸自己的□,□上平平的一片,她哭丧着脸对着潘尔君问:“啊!我的……我的□呢?”   潘尔君嫌弃地看她一眼,他要怎么回答?难道说:她的□在他身上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眏儿急得坐了起来,瞪大眼睛问。   潘尔君也坐了起来,歪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俩的身体互换了。”   “不会吧……”   潘尔君点头。   “我不相信……”眏儿胡乱地摸着自己的上身,可是她怎么摸却都是男人的身体,而且是一个很健壮高大的男人身体。   潘尔君皱眉,烦躁地看着一直在揩他油的女人,最后终于忍不住道:“别再摸了。”   眏儿使劲地摇头:“我不信,我不相信啦!怎么可能会变这样?我变成男人了吗?我真的变成男人了吗?那男人的那个……那个我也有?”眏儿说到这顿了下,眼神往下往下一直往下,难道我有……想到这,她的手就忍不住偷偷往下往下再往下。   “你要是敢摸,你就死定了!”冰冷的声音,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表情,眏儿转头看着自己的脸,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脸也放射出这么冰冷的气质与压迫感!   眏儿的手停在半空中,红着脸尴尬地收回来狡辩:“什么……什么!我没有……没有要摸啊。”即使潘尔君的模样变了,可是他的气场没变,那种让人不由自主臣服他,害怕他的冰冷眼神完全没变。   两人相对无语 ,全都在被变身这个事情震撼得无法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眏儿才呐呐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潘尔君闭上眼睛道:“顺其自然。”对于这种灵异事件,即使是从小就能把事事都掌握在手中的潘尔君也不知如何是好!他觉得,既然老天爷要耍他,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耍个够。   “啊?”眏儿一脸纳闷地样子望他。   潘尔君瞪着她道:“你再敢用我的脸露出这种白痴的表情试试。”   “哦……”委屈地瞥他。   “这种表情也不许!”   “那……那我要怎么办?”无辜地瞅他。   “该死!反正你不要露出任何表情就是了!”潘尔君的冰冷面瘫脸终于抓狂了,他真的无法忍受自己英俊的有着贵族气质的脸被应眏儿这个女人用这种白痴的表情糟蹋!   应眏儿可怜兮兮地嘟了下嘴,心里道,他自己面瘫,还不许别人有表情,什么世道嘛!我还没嫌弃他呢!   天呐——这样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2009年的第一天早上,眏儿直直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觉得,她人生最大的挑战来临了!是的!她想小便!眏儿偷偷憋了一眼潘尔君,只见有着她的身体容貌的潘尔君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眏儿憋得难受地翻了一个身,使劲地夹紧双腿,都说世界上有两件事情是憋不住的,一种事情很高尚却不时常发生,一种事情很低俗却天天经历,没错,那就是爱和小便。唔——忍不下去了!眏儿猛地翻身坐起转头对潘尔君道:“喂。我……我想上厕所。”   潘尔君慢慢地睁开眼睛淡漠地看着她。   眏儿被他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说:“我真的想上嘛。”   “忍着。”酷酷地丢下两个字后,潘尔君转过脸不看她。   “我忍不了了!”眏儿捶着床道:“难道我们的身体一天不换回来我还一天不尿尿了?”   潘尔君背着身体不睬她。   眏儿瞪着他:“你是男人哎,被看一下有什么关系啊!我才不管你呐,我就要去,我才不想身体没换回来前就被尿憋死呢!”   眏儿说完就下床,穿上拖鞋,往门外走。潘尔君转身看她一眼,居然也坐起来下床穿拖鞋跟在她后面走出病房。   眏儿转身问:“你干什么?”   潘尔君一边走一边很淡定地回答:“和你一样。”   “什么?”眏儿停下脚步,和我一样?我去上厕所,那么他也是?想到这眏儿的脸刷的一下红果果的,她一把拉住已经走到厕所门口的潘尔君道:“等一下。”   潘尔君疑惑地抬头望她。   眏儿咬牙笑道:“呵呵……我们,还是还是憋着好了。”   潘尔君看着眏儿,冷酷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他甩开应眏儿的手道:“我不要。”   眏儿拉住潘尔君,简直快哭出来,如果他要去上厕所,自己岂不是要被他看光光?一想到这,眏儿就受不了的叫:“别这样啊——我们憋着吧,啊?憋吧!”   “不要。”潘儿君摇头拒绝。   眏儿死死地抓住潘尔君道:“要不,要不我帮你,你帮我好了!”   潘尔君摇摇头道:“真受不了你。”   “好吧,好吧?”眏儿双手合十,一脸哀求的表情。   潘尔君瞪着她道:“不是和你说过别露出那种白痴表情吗?”   “哦。”眏儿摆正面孔,用眼神期盼地望着潘尔君。   潘尔君不屑地瞥过目光,为什么即使她的脸上没表情,看着还是这么的白痴?   在眏儿的强烈建议下,潘尔君妥协了,因为医院的女厕所有人,所以两个人一起进了男厕所,医院的男厕所一边是没有隔间的小便池,一边是有门的隔间厕所。眏儿和潘尔君选了厕所里面的隔间进去,眏儿转身关上门回头望着潘尔君道:“开始了哦。”   潘尔君不确定的问:“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眏儿反问:“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潘尔君默然,眏儿上前准备帮潘尔君脱裤子,小小的隔间里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忽然暧昧起来,眏儿舔舔嘴唇,使劲压抑住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狂跳的心,该死,自己脱自己裤子有什么好脸红的!   眏儿颤颤地伸手:“我脱了哦。”   潘尔君伸手抓住眏儿的手:“还是算了吧。”   “哎呀!我来脱啦!”   “我说算了!”   “没事的啦。”   “我说算了!放开我!”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争争吵吵之时,隔间的门被拉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门外,用带着怒气的语气问:“你们在干什么?”   眏儿回头一看,不敢相信的叫:“秦经理?”   秦御的脸上失去了平日里温和亲切的微笑,他用威严的目光望着眏儿道:“潘总,应秘书似乎不太愿意,你可以放开她吗?”   啊?什么?眏儿回过神来一看,自己正将潘尔君压在墙壁上,两只魔爪正扒他的裤子,而潘尔君正满眼怒气地看着她。这个……这个……这幅画面在外人眼里怎么看都像是一幅强jian未遂的样子啊!天,这个误会有些大啊!   潘尔君一把推开眏儿,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眏儿尴尬地甩甩手,望着秦御哈哈笑道:“秦经理,这件事……是误会啊。”   秦御微笑地望着他眼前的男人:“潘总既然说是误会,那当然就是误会,我想,这样的误会下次应该不会再发生了吧?”   眏儿苦笑地耸肩。当然不会发生啦!以后,自己的尿自己解决吧!看就看,反正他看我我看他,我也不吃亏!想开点吧!可是——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等眏儿再回到病房,潘尔君已经回来了,只见他坐在病床上随手翻着杂志,秦御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床头柜上放着娇艳的鲜花和新鲜的水果。   秦御笑着打开水果篮的包装,拿出一颗苹果轻声问潘尔君:“吃苹果吗?”   潘尔君头也不抬的拒绝:“不吃。”   秦御也不恼,将苹果放回篮子里奇怪的问:“你不是很喜欢吃苹果吗?”   潘尔君翻了翻书,冷冷的道:“现在不喜欢了。”   应眏儿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该死的潘尔君,他那是什么态度啊?秦经理给他苹果吃,他应该马上感恩戴德地接过去啊!连皮都不要剩地把他吃光啊!   秦御笑的温柔:“那你现在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啊。”   眏儿一听开心了,秦经理人真好,可恶!要是自己现在在身体里的话一定很开心地告诉他,她想吃果冻和牛肉干!   可是那个该死的潘尔君居然只是抬头望了一眼秦御,用那张讨人厌的冰山脸说:“不用了,我现在想休息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赶快滚吧!   眏儿听了这话气得在病床上滚来滚去,抓心挠肝地压抑住自己想跳起来掐死潘尔君的欲望。   秦御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应眏儿会这么冷淡,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小秘书每次和他说话总是红着脸,只要自己稍稍对她示好她就会开心的蹦来跳去的,所以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小丫头,总是忍不住想照顾她,他一听说她出了车祸,马上就来看她。可是……她居然用这样的态度对他?秦御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睛,他有些不弄不清楚,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淡淡的酸意和微微的疼痛感。   他慢慢站了起来,对着床上的潘尔君涩涩一笑:“那你……好好休息吧。”   潘尔君眼皮都没动一下地嗯了一声,秦御转身,对着眏儿有礼地点了一个头:“潘总,那么我先回去了,祝您早日康复。”   眏儿点头,眼神一直跟着秦御,她望着秦御温文的侧脸,挺拔的背影,优雅的走姿,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的完美!这么完美的秦经理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一眼,可是,可是这个潘尔君居然摆个臭脸给他看!   当秦御走出病房,带上房门的那一刹那,眏儿一跃而起,跳到潘尔君面前指着他的脸道:“喂!你怎么能这样对秦经理呢?连个笑脸也不给,你怎么能这样呢!”   潘尔君继续翻着手里的杂志,对爆发的眏儿瞟都不瞟一眼,眏儿气的冲上前去将他手里的杂志夺过,仍到一边,气呼呼的瞪着他吼:“他要是因为这样讨厌我怎么办呐?”   潘尔君优雅地抬头,眨了一下眼慢悠悠地问:“你喜欢他?”   眏儿听他这么一说,脸刷的一下红了,支支吾吾地嘟嚷:“什么什么什么喜欢啊?”   潘尔君对着眏儿勾勾手指,眏儿弯下身来靠近他:“干嘛?”   潘尔君歪头看着满脸通红的眏儿说:“不许用我的脸对男人露出那种表情。”   眏儿问:“什么表情啊?”   潘尔君抬手,使劲地在眏儿额头上弹了一下道:“迷恋。”   眏儿吃痛猛的后退一步,捂着额头揉着:“迷……迷恋。我哪有?哪有啊!”   潘尔君嗤笑道:“满脸都是!”   眏儿慌忙捂住脸使劲揉着,红着脸:“你胡说。”   潘尔君不睬她,转身从秦御送的水果篮里挑了一个橘子出来吃。   眏儿瞪他一眼,那个是送给她的耶,他凭什么吃!不过可惜啊,她也只敢在心里抗议下。   眏儿走到水果篮前,拿起秦御刚才递给潘尔君的那个苹果,红红的苹果是她最喜欢吃的水果了。她慢慢地走到窗户边,探着头望楼下望,可惜望了半天也没看见秦御的影子,眏儿有些失望地退了回来,她转身望着潘尔君问:“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   潘尔君的手上又换了一份不知道哪里来的财经报纸,正认真地看着。眏儿看他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苹果,眼圈有些红红的,她小声地问:“会不会换不回来了?”   潘尔君抬眼,静默了一会,还是没搭理她。   眏儿又问:“你怕不怕换不回来了?”   眏儿望向窗外,一阵寒风掠过,高大的梧桐树上的最后几片叶子也慢慢地飘落了下来。她望着手里的苹果,低声说:“我很怕。”眏儿说完这句话,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唰唰的就要往下掉。   “你敢哭出来试试!”一直没说话的潘尔君忽然抬头瞪她,冰冷的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眏儿被他一瞪,眼泪在眼眶里来来回回地打转就是不敢掉出来,晕,为什么自己这么怕他?这么听他话?眏儿自己都鄙视自己。   潘尔君低头翻了一页报纸,一边随便地扫着报纸上的字一边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想办法换回我的身体的。所以……”说到这里,潘尔君抬头很认真地看着眏儿说:“你只要跟着我就好。懂了吗?”   眏儿愣愣地看着他点头,潘尔君又低下头去看报纸,眏儿看着这样的潘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很靠得住。有他在自己应该不用担心什么了吧。   两人又在医院住院观察了一天, 医生宣布他们俩身体完全没有问题,交了住院费就可以回家了。中年医生推推眼镜说:“你们运气太好了,在那么大的撞击之下就受了一点擦伤。你们俩今年肯定要发大财啊!”   依稀!眏儿鄙视了一眼医生,心想:福?福屁,身体上是没什么大伤啊,可是灵魂就伤大发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得到了我的身体却得不到我的灵魂!瞧瞧,这句话说得多好,说出了重点,灵魂和身体分开了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可是不是完整的人了是什么?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啊。   交过住院费以后,两人一起走出医院,潘尔君的宝马在08年的最后一天随着08年一起去了。眏儿忍不住又感叹到——真是多灾多难的08啊!   “现在怎么办?”眏儿看着马路上人来人往的车流问:“我是不是应该回你家啊?”   潘尔君问:“回我家干嘛?”   眏儿说:“装成你啊,不然你要这个样子回家吗?”   潘尔君摇摇头说:“不用,我一个人住,你呢?”   “我啊,我和两个室友一起住。”眏儿大学毕业以后就留在宁波工作,和两个女孩一起在离市区不远的地方合租了房子,她的老家在安徽,一年难得回去一次。   潘尔君皱眉想了一会说:“收拾收拾东西,过来跟我住。”   “啊?跟你住?”   “要不然怎么办?难道你要我回去和你两个室友住?还是你带着我的身体回去住?”潘尔君瞪她:“还有,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漏出这种白痴表情!”   眏儿不服气地嘀咕:“你自己还不是一样面瘫脸。”   潘尔君危险地眯着眼:“你说什么?”   “没有啊。”眏儿使劲摇头,打哈哈地道:“我说……这里的出租车好难打哦。呵呵!”   “很难打吗?”潘尔君伸伸手,一辆绿色的出租车缓缓的停在他们面前。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转头看着车外干笑着的应眏儿道:“别再站在那里傻笑了,上车。”   “哦。”眏儿立刻钻进车里,潘尔君报了一个小区的名字,出租车司机熟练的发动车子向目的地开去。   眏儿坐在车子上想了想总觉得手里少了什么:“啊!对了,我手机呢?”   潘尔君摸了下上衣口袋,掏出一款红色的国产手机出来,递给她,眏儿打开手机一看,手机早就关机了,连屏幕都碎了。   “完了。手机坏了。怪不得两天都没有电话呢。”眏儿心疼的摆弄着手机,这个手机她用了三年了呢,从大三就开始用了,虽然是国产的,但是功能特别强大,而且怎么摔都摔不坏,这么好的机子,现在离我而去了:“呜呜——好心疼!”   “喂!你非要为这台破手机露出这样伤心的表情嘛?”潘尔君受不了的看她,自己的脸在两天之内哭过三次,笑过八次,白痴过无数次!这些两天的表情比他一辈子的表情还多!这种视觉冲击已经让他快有些承受不住了!   眏儿心疼地摸着手机壳道:“你懂什么,这是陪了我3年的手机唉,用最新款的和我换我都不要!”   眏儿有严重的恋物癖,只要是她用过的东西她就舍不得丢,记得她去年,花了三千多买了一台数码相机,可惜没用2个星期就挂了,眏儿拿回店里修,店家给了眏儿一个代用机,等她的机子修好了再来换,这代用机和眏儿那款机子简直就是不能比啊,可是两个月后,店家打电话叫眏儿拿代用机去换新机的时候眏儿不干了!她和代用机有感情了,不想要新机了,就要代用机!于是这败家子用三千多人民币买了一款二手的原价两千的数码相机!   潘尔君随口嘲讽她:“你还真痴情啊。”   眏儿脸刷的一下红了:“什么跟什么啊。”   潘尔君闭上眼不想再看她,很好很强大,自己的脸还会脸红!   眏儿掏出潘尔君他的手机说:“你的手机借我一下,我看看我有没有电话。”   潘尔君没说话,眏儿就认为他默许了,眏儿把他的手机关机,卡下掉,换上自己的卡,开机,然后才发现他的手机是可以插双卡的,又关机,又把他的卡也插了进去,再开机。   开机没一下,手机就不停的震动起来,一下收到十几条短信,其中一半是新年祝福短信,还有一半是室友王琦琳发的,王琦琳是眏儿的大学室友,两个人好的和亲姐妹一样,大学毕业后两人都留在了宁波工作,就租了房子一起住。   短信内容是这样子的:亲爱哒,今年你本命年,我给你买了一套粉性感的红内衣辟辟邪,你平时就霉的和鬼上身一样,本命年不穿红内衣的话,小心过不了这个坎!我给你买的是按摩□哦!哇卡卡卡,快回来穿给我看看!   下一条:你死那里去了!还不回来。   再下一条:日!大过年的,你去破处了吗?收到短信给我电话。   再再下一条:你再不回来,我发火了。   再再再下一条:妈的,是死是活吱一声。   最后一条:……宝贝,快回来吧~。   眏儿一开始看的时候还是满脸笑容,越看到后面越是感动,自己一个人孤身在外面飘着,就是因为有这些个朋友才不觉得城市冰冷寂寞。其实有的时候友谊真的是很伟大很温暖的。   眏儿按到回复键:“亲爱嗒,我马上就回家。”   冬天的城市,没有一点景色可言,眏儿讨厌过冬天,她很怕冷,一到冬天她就穿得很臃肿,饭量会变的很大,会发胖,皮肤会变的干燥,脸上经常冒出小豆豆,对于她来说,冬天,是四季中最多余的季节。   眏儿和潘尔君一起下了出租车,一阵寒风吹过,眏儿冷得缩了缩脖子,对着手哈了一口气,她转头看了一眼好像一点也不冷的潘尔君说:“一会你上去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被琳琳和楚寒看穿了。”   潘尔君淡淡地道:“知道。”   眏儿对着他干笑了一下,他真的知道吗?你看他那张脸冷的,就像是来要债一样。刚才在出租车上和他商量了好半天,他才同意先来她住的地方拿东西,其实说商量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说话,他只是偶尔皱皱每天,最后点了个头同意而已,真是没见过比他更会装酷的人哎,搞的出租车司机用奇怪的眼神看她,那眼神里貌似带着一丝诧异和鄙视。也是,哪有长的这么帅的男人对着一个平凡的女人低声下气的?除非他是吃女人软饭的。   眏儿叹了一口气,带头走在前面,她租的小区地段不是很好,眏儿每天早上都要坐将近一个小时公交才等到公司,不过也因为这样房租便宜一些,而且小区清静优雅,保安措施也不错,她在这里已经住了一年多了。   两人一起上了六楼,眏儿站在房门口,对着潘尔君道:“记住哦!里面的长头发的女生叫琳琳,短发女生叫楚寒。琳琳话多,楚寒话少,两个一个好动一个好静,她们……”   潘尔君挥了下手打断眏儿的介绍:“行了,我会看着办的,你别紧张。”   眏儿拍拍胸口:“我能不紧张吗?对了,你先笑一下我看看。”   “笑?”   “就是这样。”眏儿示范了一个傻傻的笑容。   潘尔君睬都没睬她,面无表情的转身拿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门刚打开,就听见客厅里琳琳的咋呼声:“哟,你还知道回来啊?说,去哪里了?”   潘尔君眨了下眼,看着客厅里正做着海藻面膜的两个女孩,长发女孩穿着卡通的熊猫睡衣,整个人窝在客厅的大沙发里看电视,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大,里面正放着购物广告。短发女孩穿着卡通的机器猫棉睡衣正抱着笔记本电脑窝在沙发上上网。   “喂!问你话呢!”琳琳一幅晚娘脸,配上她脸上的海藻面膜,更是恐怖的和女鬼一样,别说眏儿,就连潘尔君都吓的得往后退了一小步。   “她出车祸了。”眏儿赶快帮潘尔君答道。   琳琳这时才注意到变成潘尔君的眏儿,只一秒就看了个通透:穿名牌,带名表,英俊高大,气度不凡,难得一见的极品男人,她愣了一下,然后转头问变成眏儿的潘尔君:“新交的男朋友?”   潘尔君摇头,一脸不肖,怎么可能。   “确定?”   潘尔君点头。   只见琳琳得到这个答案之后,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唰’的一下冲进了房间,只听里面发稀里哗啦的声音,再出来的时候,已经俨然变身成了一个性感美女,只见她甩了下美丽的大波浪长发,风情万种的朝眏儿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笑着放电,使劲放电,她轻轻抬起芊芊玉手,用如黄鹂一般清脆娇弱的声音说:“嗨,你好。我是王琪琳。”   此声一出,就连从头到尾一直用心盯着电脑屏幕的楚寒也抬起眼,看了眼琳琳,和眏儿一起做了一个叹气的表情!又泡帅哥,这丫头,只要看见美男就上去泡,她不但泡,她还有三个凡是!   凡是姐妹的帅哥不泡;   凡是GAY的帅哥不泡;   凡是结婚的帅哥不泡。   眏儿在心里做了一个无力的表情,昔日(的)最好最好的朋友对着自己放电,对着你进行视觉□,思想意淫,一幅我要泡你,我很想泡你的样子,你会是什么感觉?别人她是不知道,但是眏儿现在只觉得无力,抬起自己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面无表情的道:“潘尔君。”   “呵呵呵呵,很高兴认识你。”琳琳使劲地握着她的手,娇笑着靠上前去,准备揩油,眏儿迅速转身让开,对着潘尔君说:“眏儿,你不是要去收拾东西的吗?你的房间是那个吗?”说完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潘尔君了然地点了点头,走进房间,眏儿随后跟上并且迅速关上房门,阻止琳琳追进来。眏儿的房间不大,只有三四十平米,房间里的东西不多,一张床,两个衣柜,一个桌子,床上放几个玩偶,靠着窗台的座子上放着一台联想笔记本,和两盆小仙人掌。   眏儿只收拾了一些冬天的衣物和一些零碎的东西放在旅行箱里,然后带上笔记本电脑就行了。眏儿望着坐在椅子上等她的潘尔君说:“好了,我没什么东西要带的,你等下出去要和她们好好说,就说我是有工作上的事要和你一起完成才和你住一起的,知道吧?”   潘尔君无所谓的点头。   眏儿抱怨:“喂,你别总是惜字如金,好不好?你现在是我耶,拜托你演得像一点好不好?好歹要笑一笑嘛。”   潘尔君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衣柜前的镜子照着自己的脸,镜子里的女孩有一张很清秀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记得以前这张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可是现在却一脸严肃的样子。   其实他不是不会笑,他只是觉得没什么事情值得去笑的。   眏儿拎着行李和潘尔君一起出去,潘尔君简要说了一下自己要搬出去住一阵子,等公司的事情忙完就会回来。   琳琳一脸不相信的目光使劲在她们俩身上来回扫射着,怎么看怎么就觉得这两个人不会这么简单,楚寒还是认真地看着她的电脑,貌似网络以外的事和她无关。   眏儿拎着大大的行李箱走出去,她觉得自己的力气比以前大多了,拎这么大一个行李箱一点也不觉得吃力,当电梯下来的时候,潘尔君跟了上来,丢给眏儿一包东西:“你朋友给你的。”   “哦。”眏儿放下行李箱,拿出来一看,一套大红色的xing感nei衣。   眏儿看了一眼xing感nei衣,撇过眼看了看目不斜视盯着电梯门的潘尔君,她的眼珠转了转,忽然坏笑着说:“今天晚上,你记得穿上啊,今年我本命年,要穿红nei衣的。”   潘尔君狠狠地瞪她一眼说:“闭嘴。”他怎么可能穿这种东西。   眏儿一脸诚恳地看他:“我是说真的,真的要穿啊!”   他一脸危险地回望她:“我也是说真的,你再不闭嘴试试。”   眏儿迅速转过脸,一幅我什么也没说的无辜样。   房间里,琳琳一幅无聊的模样看着楚寒:“我觉得,我的三个凡是要改改了。”   楚寒抬眼瞄了她一下,用眼神问:为什么?   琳琳叹气:“凡是帅哥就都是这三个凡是里的,这年头那里有又没有主,又不是GAY,又不是姐妹男友的帅哥啊!”   楚寒想了想点头问:“那你想怎么改?”   琳琳挑眉笑:“当然是改成:凡是帅哥都不能放过,见到一个调戏一个,见到两个调戏一双,这才是我们华丽丽的人生啊!”   楚寒眯眼,淡定的划清界限:“是你,不是我们。”   眏儿跟着潘尔君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他住在一个离市区很近的很近的高档住宅小区,十二楼。打开屋子,眏儿提着行李箱走进去,四处望了望,两室两厅的房子,总面积大概100多平米,客厅装潢得很简单低调,家具多是欧式风格,整体看上去高雅又有格调。房间里面很干净,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单身男人住的地方。厨房里设备齐全,锅碗瓢盆都闪闪发亮,就像新的一样。两个房间的门都关着,眏儿转头问:“我住哪间?”   潘尔君憋了她一眼,指了指右边的房间。   眏儿开心地提着东西打开房间一看,米色墙纸,实木地板,家具齐全,落地的玻璃门外是一个小小的阳台,很不错的房间啊,阳光充足,空气清新,真是比自己租的房子好十倍都不止啊。   她开心地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收拾了一下想想不对啊,自己的衣服现在自己穿不了了,应该要拿给潘尔君穿才对啊。   眏儿拖着行李箱往他房间走去:“潘尔君,我的衣服给你。”打他房间的门,只见他正拿着一件棉睡袍,和一条浴巾在手里。   “你……你要干嘛?”眏儿瞪大眼睛指着他手里的浴巾问。   “还用问?当然是洗澡。”潘尔君又在衣柜里翻出一件白衬衫准备一会换洗,对于有些洁癖的他来说,在医院躺了三天,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洗澡啦。   “不行,不行。你不能洗。”眏儿堵在门口不让开,开玩笑?洗澡,那自己岂不是被看光光了?   潘尔君抬眼酷酷的抬眼说:“厕所都上过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让开,我要洗澡。”   眏儿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但是,上厕所那只是朦胧的看,洗澡就是仔细的看,这怎么能一样呢?”   潘尔君拿起放在床上的毛巾和衣服,推开眏儿说:“有区别吗?反正迟看早看都是要看光的,你有什么好挣扎的?”   “……”他说的是没错啦,自己和他的身体交换,什么时候换回来还是未知数,总不可能一直不洗澡吧?可是,可是,人家是女孩子,好歹要挣扎一下的吧。   “要不,我帮你,你帮我吧?”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可以想了。   一想到在医院我帮你你帮我的把戏,潘尔君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我看还是算了吧。”说完他打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关上,不一会就传出水洒喷水的声音,使劲地用手捂脸,颓然坐倒,唔唔……被看光了。   整整一个小时后,潘尔君才从浴室里出来,只见他裹着过分宽大的浴袍从眏儿身边走过去,然后丢下一句:“太小了。”   眏儿一听立刻血气上涌,脸涨得鼓鼓的:“你……你……你说什么?”   潘尔君一脸正经地又说了一遍:“太小了。”   眏儿气得使劲闭了下眼睛,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给他免费看了,他还嫌我身材不好?然后冲回房间,拿出毛巾对潘尔君吼:“我也洗澡!”   潘尔君有些奇怪地看她,洗澡就洗澡,为什么忽然生气了?潘尔君也不理她,从衣柜里找出几件颜色比较淡的衣服穿上,他是不会穿眏儿带来的那些旧衣服的。穿好衣服,他又拿起毛巾擦着头发,眏儿的头发很长,一直到腰际,发质也很好,乌黑光滑,和电视里做洗发水广告的模特差不多,他第一次注意到眏儿就是因为她这头长发。   就在头发差不多擦干的时候,眏儿穿着浴袍跑了出来,身上的水没有擦干,湿漉漉的头发上还不停往下滴着水,只见她很严肃地望着他,张口来了一句:“太细了。”   “什么?”他有些迷糊地问。   眏儿学着潘尔君刚才的口气答:“太细了啊。”   潘尔君放下毛巾倒了一杯水喝,他点了点头说:“这两天这栋楼供水有些问题,洗澡的时候,喷洒里的水总是又细又小,我已经找人来修了。”   某人呆问:“哎……你说的是洗澡水小?”   潘尔君眨眼:“不然,你以为我说什么?”   “没……没什么。”某人一边干笑,原来是误会啊,就知道潘总不是会说那种话的人啊!啊哈哈哈哈,误会啊误会。   潘尔君喝了一口水,望着一脸古怪的眏儿忽然灵光一闪,猛的放下杯子低吼:“该死的丫头,你说什么细!”   “没,没,我什么也没说。”眏儿一边摆手一边往后退,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说:“啊,我饿了,有什么吃的没?”眏儿转身溜进厨房,迅速岔开话题,就怕潘尔君反应过来掐死她。   “没有。”潘尔君没好气的回。   “骗人,明明有鸡蛋和方便面。”眏儿拿出四个鸡蛋和四袋方便面,讨好的望着他笑:“我煮方便面给你吃啊。”   “不用。”潘尔君恨恨的瞪她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眏儿吐了吐舌头,不肖的说:“不吃算,求你哦?”她说是这么说,可是想了想还是煮了两份面,端了一份走到潘尔君房间的时候,敲门道:“潘总,小的把面煮好,请您用膳呐。”   “不吃。”   “不吃算。”眏儿小声嘀咕了下,将面端回自己房间。   她搬过笔记本电脑,开机上线,一边吃面一边上网,现在已经晚上11点多了,QQ上已经没人在线了,不过有一个人是肯定在,眏儿打开和楚寒的对话框,发了一个语音过去,将隐身的她弹了出来。   楚寒发:?   眏儿:烦躁ING。   她现在是不能随便说话,不能随便出门,就怕给人发现破绽,一想到以后要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她就烦躁。   楚寒:摸~怎么了?   眏儿回:没事,就是烦。   她吃了一口面,想了想,还是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她,并不是不相信朋友,而是,有些事情就是说不清楚,也不能说清楚的。   楚寒:更年期?   眏儿:打你哦!   楚寒:你舍得?   眏儿:……   这丫头,真自信,不过她确实舍不得,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眏儿吃完饭关了电脑,睡觉。明天就要上班了。   一想到她从一个小秘书忽然变成潘总了,呵呵,那岂不是全公司的人都得听她的,狐假虎威一下应该会很好玩吧?   眏儿睡到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听到客厅有什么动静,只是她懒得起来看。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发现,昨天晚上煮好的方便面没有了,而且连锅都给刷的干干净净的,就像新买的一样。   .   眏儿指着锅对着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潘尔君说:“没想到你……”   潘尔君打断她:“我怎么了,我家的面我想吃就吃。”   “我说的是锅。”眏儿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说:“咋能刷的这么亮呢?”   潘尔君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身想:为什么他和她的思维是两个空间的呢?真是……真是没有共同语言。   两人梳洗穿戴好以后一起下楼,潘尔君从车库里开出一辆黑色的轿车,眏儿除了宝马、奥迪和大众之外,别的车标一概不认得,车子看上去很高档的样子,眏儿喜吱吱的打开副驾驶坐的车门坐进去。   早上八点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潘尔君熟练的掌握着方向盘,车子在车流里自如的穿梭着,眏儿偷偷看了一眼他,他把自己的头发用一根绳子扎了个高马尾,露出额头,原来显得有些圆的脸一下就瘦长了,本就秀气的五官变的立体起来,上身穿着黑色的大衣,黑白格子围巾随意的绕在脖子上,下身穿小脚牛仔裤,黑色大兵鞋。一身的衣服没什么特点,颜色也不炫丽,而且基本都还是去年买的衣服,可是被他这么一穿,却说不出亮眼。   眏儿郁闷的转过头,为什么自己以前穿不出这种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质美?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进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   潘尔君停稳车子,转身看着她交代: “记住啊……”   “1.不许笑,2不许说话,3不许做多余的表情。对吧?我记住的啦!记得很清楚。你担心我还不如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眏儿甩甩手,打断他。   潘尔君拔出车钥匙说:“不要光知道说。”   “哼,看我的吧。”眏儿臭屁的理了理衣领,不就是装一个冰雕嘛,有什么难的!眏儿刚跨出车门,就见一辆白色的奥迪车开过,车上下来一个斯文俊雅的男人,眏儿立刻激动的小跑过去:“秦经理早。”   “哎……”秦御明显被吓的愣了一下:“潘总早。”   “呵呵呵呵。”眏儿望着他傻笑之。   秦御困惑的看着他,陪着笑脸,他不懂,为什么他们公司有名的冰山总裁潘尔君忽然对自己这么热情起来。   “上班的时间到了,潘总。”一道冰冷的女音唤醒了傻笑中的眏儿。   她立刻收起笑脸,一脸我很严肃的表情说:“上班,上班!”说完带头望电梯走去。   潘尔君眯着眼睛死死的瞪着她的背影,是谁说记住了,记得很清楚的啊?   秦御低头望着潘尔君温笑:“眏儿,身体好了吗?”   “没事。”冷冷的丢下两个字,潘尔君跟着眏儿的脚步进了电梯。   秦御歪歪头奇怪的看着电梯里的两个人,女的面无表情的笔直站着,男的努力的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严肃,却还是透着亲和力。为什么觉得这么诡异呢?   “秦经理,你不坐电梯吗?”眏儿等了半天也没见秦御走过来,忍不住出声叫他。   “哦,坐的。”他答应了一声慌忙走进电梯。   封闭的小空间里,三人带着不同的心思缓缓的往33楼升去。   眏儿一进办公室,就被潘尔君的锐利的眼神死死的瞪着,眏儿东躲西藏了好一会,最后恶人先告状的吼:“你瞪我干什么?你自己做的很好吗?你自己不也是死人脸。怎么了怎么了,我就傻笑了怎么了?”   潘尔君瞪着蛮不讲理的眏儿说:“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什么?”   “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话,我也不会配合你。我是无所谓,被人喜欢或者被人讨厌都可以,可是你呢?”   “你想怎么样?”眏儿怕怕的问。   潘尔君眨了下眼睛道:“不怎么样,回归本性而已。”   “本性?”他的本性,冷漠高傲目中无人,这样的性格是总裁还好,当个小秘书也敢这么嚣张的话,她以后还要不要在公司混啊!   “不要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眏儿双手合十示弱道:“我会好好扮演你的,你千万不能得罪人啊。”   潘尔君哼笑道:“看心情。”   “你……你……”眏儿指着他的背影想了半天还是没敢骂出来,好吧,他是老大,我忍!我忍还不行!   一个上午眏儿都努力学着潘尔君的样子,拿着公司的公用章,在文件上盖盖盖,一直盖到下班。眏儿鄙视的想,潘尔君的工作真轻松,手下把事情都搞定了,他只要盖个章就好,哼这样的总裁谁不会做啊?   眏儿趁着工作间隙,翘着二郎腿在办公室上网,她在网上开了一家淘宝店,卖的服装,基本上已经倒闭了!正寻找新货源想卖点别的呢!   在网站上翻来倒去,找来找去,忽然一个标题吸引了她的注意:移动手机卡7折出售,货到付款!   7折?这么好?哇~要是卖这个的话,不是就发财了?   哇卡卡卡卡!她迅速加了代理的QQ,   “你好,我想批发你们的卡。”   “可以,500张起批。”   “请问支持支付宝不?”   “支持的。”   哇,支持支付宝就好,回来要是假的我可以不付款嘛!哦也,年前赚一笔,正好给老爸老妈包红包了。   “好!我买了!”   眏儿想了想决定批发500张50的卡回来卖,她从QQ上和楚寒借了5千块钱,正好凑够了2万5千块。她Q了卖家:“你好,我要买卡。”   卖家回:“请截图证明你的支付宝里有钱。”   “哦。”眏儿在截图发了过去:“可以了吗?”   卖家过了一会又发来消息:“你的支付宝有数字认证,请注销掉。”   眏儿想了想不同意了:“为什么要我取消掉认证啊?”   卖家头头是道的说:“你有认证就不能付款啊,最近几天都这样,再说取消下认证也没有什么关系啊。好多人还没办数字认证呢。”   眏儿想想也是,以前自己没开店的时候确实没有办数字认证,于是她就听卖家的话,取消了认证。眏儿不放心的问:“是不是我卡卖完了才确认付款?”   卖家说:“是的,你确定500张卡都卖出去了,而且买家都收到充值了,你再确认付款。”   哦,这样的话很保险啊!不可能是骗子,我卡卖不出去或者是假的,我可以不确认收款的嘛!眏儿想了半天,想来想去都觉得不会是骗局。   于是她就按照卖家所提供的一个淘宝地址进入了一家淘宝店,拍了他的手机卡,也在支付宝付款购买了,状态显示已经在等待卖家发货了,一切操作完成后,眏儿又给卖家发信息说:“我买好了 ,给我货吧。”   卖家说让她等等,这一等就是一下午,眏儿左等等,右等等,感觉有些不安,潜在的危机意识忽然冒了出来,不会被骗了吧!可是应该也不会啊,她又没付款,钱应该还在支付宝里,自己没确认付款他要骗也骗不到钱啊。   眏儿有些紧张的打开支付宝一看,顿时蒙住了,自己支付宝里根本就没有这次交易显示,而自己的2万5千块钱却不易而飞了……   眏儿心里那是拔凉拔凉的,简直快要哭出来了,这是她存了好久好久滴钱啊!这是她的血汗钱啊!她的辛苦钱啊!她滴嫁妆啊!她滴钱呢?钱呢?钱呢呢呢?   “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潘尔君皱着眉头走进来,这个丫头又在搞什么,自己一天都忙的快死了,不但要把原来眏儿的工作做了,还得把自己的工作做了,一个人做两份工作忙的是焦头烂额。她还不省事!   只见黑色的皮椅上,眏儿整个人蹲在上面,早上出门给她系好的领带被她扯开,头发被抓的乱七八糟,她的手不停的晃荡着鼠标,眼里尽是惊恐于慌张。   看着这样慌张无措的眏儿,潘尔君忍不住走过去,放轻声音问:“眏儿,怎么了?”   眏儿抬头看他,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就再也忍不住的哗啦啦往外流。   “不许哭!”   可惜这次即使是潘尔君的命令也没用,眏儿还是哭的乱七八糟的:“呜呜……钱不见了,哇哇~我不活了。”   “不许哭了!”潘尔君皱眉看着自己英俊的脸上鼻涕眼泪纵横的样子,真的很想骂她,可看着她哭的凶,只得无奈的叹口气说:“别哭,告诉我怎么了?”   眏儿哭的都被口水呛住了,她一边咳嗽一边哽咽的说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潘尔君拉了一把凳子坐在眏儿边上,一边听她说一边查看着她和卖家的聊天记录,他一看到手机卡七折销售的时候就知道是骗局,在中国什么东西都打折就是移动公司的手机费不会打折,不过既然眏儿是用支付宝交易的,那就是说眏儿的钱还没给骗子,应该还在支付宝网站里啊?为什么会没了呢?当他看到骗子发来的地址的时候,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淘宝网的地址是:www.taobao.com……后面跟店铺地址。   而骗子发的地址是:www.taobeo.com……后面跟了一串地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这个网页肯定是骗子自己做的,上面带了木马程序,眏儿熟人支付宝秘密的时候秘密就已经被盗,开头骗子叫眏儿取消数字认证就是为了能在别的电脑上,用眏儿的支付宝转账。这个骗局设计的非常精巧,而且技术含量很高,确实一不小心就会被骗。不过只要不贪小便宜的话,一般是不会被骗的吧?   潘尔君看了眼眼睛哭的通红的眏儿,叹气道:“笨死了。”   “你还说我笨?我被骗了这么多钱,你还说我笨,你太过分了!”   “不笨怎么会被骗?网上那么多1折的手机卡你怎么不去买?”   “1折的肯定是假的,是骗子嘛!”   “7折的就不是假的,不是骗子?”   眏儿被他一说,哭的更凶了!想想也是啊,1折的卡是假的,7折的卡就不是假的了?骗子只是利用了,人们以为贵的东西就是真的,是好的,是让人放心的,这种的奇怪心里来骗你而已。   潘尔君看着这样的眏儿真是觉得她又笨又可怜,他拍了下眏儿说:“让开啦。”   眏儿吸吸鼻涕问:“干嘛?”   “电脑给我用。”说完又忍不住叹气,哎,他真觉得他这几天叹气的次数比他这一辈子的都多。   眏儿可怜兮兮的站起来,让他坐在电脑前面,看着他把她和骗子的对话截图下来,奇怪的问:“你在干嘛?”   “网上报警啊。”   “钱能找回来吗?”眏儿抱有一丝希望的问。   潘尔君哼笑了一声说:“你啊!就当花钱买教训吧!”   眏儿惨叫:“两万五买一个教训,会不会太贵?”   潘尔君搞定所有程序说:“像你这种智商,不贵。”   “你……你在吐糟我!”奇迹啊!惜字如金的潘尔君居然会吐糟人?   “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潘尔君网上报警完毕后,又打开自己的QQ将被骗的资料发给他一个朋友。   全部搞定以后他站了起来,拿过桌子上的抽纸递给眏儿:“别哭了,没事的。”   眏儿接过纸抽了两张,用力的擤了下鼻子问:“真的?”   他淡淡的点头:“恩。”   就因为他这么轻轻的一个点头,眏儿居然莫名其妙的安心下来,总觉得,相信他没错的。   .   在公司里上班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在这种无聊的氛围中总有些人喜欢收集别人的八卦,比如谁和谁最近走的很近拉,那个男的想泡那个女的,那个那个心情不好,等等,公司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这些人的眼睛。   午休后,女生厕所里,员工甲一边对着镜子化妆,一边神秘兮兮的和另外两个员工说:“哎?你们有没觉得潘总最近几天很奇怪啊?”   员工乙好奇:“怎么奇怪了?”   员工甲警惕的看了四周一圈小声说:“我跟你们说,你们不能和别人说噢。”   另外两个员工纷纷点头,眼里冒出叮的闪光,有八卦耶!   “我啊~前几天我下班的时候碰见他,他眼睛居然又红又肿的耶,好像哭过耶。”   员工乙不敢相信的说:“哭过?不可能吧?潘总会哭?”   “是真的啦。”员工甲说:“那个眼睛……噢,真是肿的太大了,怀疑没哭1个小时都哭不成那个样子。”   “哇噢……!嘿嘿嘿。”三个女人一起发出猥琐的笑声。   乙不解的问:“不过,你说他为什么会哭啊?”   甲:“说不定是被女人甩了?”   丙怀疑的说:“不会吧,应该没有女人会这么蠢的去甩他吧。”   甲:“那就是被男人甩咯?”   “我觉得被人甩还不能构成他哭的这么惨的原因。潘总什么人啊,冷酷的高傲的冰山啊”丙老道的摇摇手指,说:“也许他还被……被骗财骗色?”   乙同情道:“哇!这么惨?”   三人同时点点头,一幅惋惜的模样,脑子里想象的是各种不同版本的潘总先被骗财骗色,后被抛弃的画面……无限的YY中!YY无罪啊!   于是……谣言就这么产生了。   公司里,随处可见两个人交头接耳的说悄悄话:“我和你说噢,你千万不能和别人说……”   “我和你说噢,千万不能和别人说……”   “啊,这事我也听说了,我们来研究研究讨论讨论……”   “你们在讨论什么,我也要参加……”   “来来来,坐过来一起研究……”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这世界上又能有几个是智者呢?   潘尔君刚从财务部拿了一幅报表回来,在回行政部的路上,糟糟叫住了他:“喂,眏儿。”   潘尔君本不想理她,但是想了想还是退了一步问:“怎么?”   糟糟拉了一把眏儿,将她拉到自己位置边,行政部就在总经理室的旁边,眏儿糟糟两个人年龄差不多,兴趣又一样,所以经常在一起聊天,算是不错的朋友。   糟糟悄悄的附在潘尔君耳边问:“眏儿,潘总前几天是不是哭了?”   哭?她说的是眏儿被骗钱的那天吗?潘尔君皱了皱着眉,他不习惯和人靠的这么近,但是他还是忍了下来问:“你怎么知道的?”   糟糟粉兴奋粉兴奋的两眼冒光:“这么说传言是真的喽。”   “什么传言?”潘尔君奇怪的问。   “就是啊,潘总被男人骗财骗色,最后惨遭抛弃,本来他想自杀,可是他高傲的自尊不容许他这么做,所以他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伤心的哭了一个下午,并且发誓这辈子都不再爱人了!呜……潘总好可怜……”   潘尔君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气傻了,听到后面的时候气疯了,当她全部说完后他居然气笑了,他问:“这事是谁说的?”   糟糟摊手道:“不知道,大家都这么说的。”   潘尔君站直身体,像是故意的一样,用不大不小,但足够一个办公室的人听到的音量说:“潘总那天只是不小心把芥末揉进眼睛里去了,所以眼睛才像哭过一样。”   “噢,原来是这样啊。”几乎一个办公室都在点头,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潘尔君阴沉着脸回到办公室,他几乎用自己全部的理智才压抑住自己想冲进去掐死某人的冲动,他猛的推开办公室门,只见眏儿正一边吃着零食一边上网,这丫头,因为和自己互换了身体就以为自己收拾不了她,天天上班不做事,秘书的事也是他做,经理的事也是他做,她的理由倒是很充足:“哪有总经理做秘书的活啊,被人看见怎么得了。”于是把所有秘书该做的事都推给他做。   对于经理的活她又说:“总经理的活我倒是想做来着,如果你放心把公司交给我打理的话。”公司交给她搭理,没3天就得关门大吉了!   可恶,天天他累的要死,她道悠闲,他潘尔君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暗亏!而且不管自己怎么和她说别总是露出奇怪的表情她就是不停,好像吃定了他不能拿她怎么样似的。   确实,自己对她现在确实是打不得,骂不得,不过……   潘尔君狠狠的甩上门,眏儿被吓了一跳,怕怕的缩在椅子里面,谨慎的盯着他问:“怎么了?”看他气的,头上都快冒烟了。   “应眏儿。”潘尔君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该死的家伙,才几天啊,两天不到自己的全部形象被她败坏了的干干净净。   “干……嘛?”眏儿用力的吞下嘴里的零食,他的气场很不对啊,怎么这么生气?   潘尔君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睁开问:“想要你被骗的那2万5千块钱吗?”   “找回来了?”哇!没想到他这么厉害,才两天就把自己被骗的钱找回来了。   潘尔君点点头。   眏儿冲过去抓住他叫:“快给我,快给我。”   潘尔君拍开她的手:“给你也不是不行。不过……”   眏儿不满的看他:“不过什么?”他还不过,神气什么,明明是她自己的钱啊。   潘尔君一字一顿的说:“不过在换回身体之前,你都得听我的,我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我让你笑你就不能哭,我让你走你就不能停,我让你跑你就不能跳。”   眏儿不干了:“凭什么呀,凭什么,那明明是自己的钱呐,凭啥拿回自己的钱还要听你的?”   潘尔君冷哼:“在你被骗的那一瞬间,这个钱就不是你的了。”   “……”他说的也对啊,这家伙说到做到,要是他真不把钱还她,那她就别想过年了,那些钱可是她存了四年的血汗钱啊!可恶,好不容易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一次,却又要被他威胁……钱钱钱,老百姓的命根。听他的就听他的吧,反正自己一直都听他的:“那好,你先把钱给我。”   潘尔君歪头说:“我每个月给你2000,你不听话一次扣100,直到扣完为止。啊!对了,扣掉的钱就是我的了,我不会再还给你。”   眏儿大叫:“什么?这不行你不能扣我的钱!”   “怎么?反抗?扣100。”潘尔君严肃的打开笔迹本,在上面写上-100,理由:反抗!   “你放心,每次扣钱我都会记录的,我不会乱扣的。现在去把办公桌上的零食收拾干净,我会分配工作给你。”   “……”眏儿看潘尔君大公无私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已经成定局了,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讨厌!好不容易上班又可以摸鱼了,结果没几天又得做事!而且……自己的地位貌似又低了一级!   冬日的早晨,阳光好的出奇,一幢高级住宅楼里,手机闹铃八点整准时闹了起来,一只修长的手伸出被窝,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机将铃声按掉,手又缩了回去,好冷,继续睡……困,冬天的早上懒床是最舒服的,那怕是懒是1分钟都是宝贵的时光啊。   8点5分,手机又闹了起来,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从被子里面露出一张英俊的脸,眏儿皱了皱眉,又伸手去摸手机,按掉,翻身,蹭蹭被子,唔……好柔软啊!继续睡。   8点10分,手机闹铃锲而不舍的又闹了起来,她使劲的揍揍眉头,痛苦的睁开眼睛,最后一次闹铃啊!该起来上班了!   眏儿依依不舍的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衬衫,穿好,再套上V领的羊毛衫,套上黑色暗花条纹的西装,拿起一条金色的领带就走出房门。   房间外面一个清冷秀气的女人早已衣冠整洁的坐在餐桌上看着报纸,吃着简单的早餐。眏儿笑了笑走过去,望着桌上唯一的一份早餐问:“我的早饭呢?”   女人头也没抬,翻了一页报纸冷冷的说:“自己做。”   眏儿邹着鼻子说:“那我不吃了。”   反正她自从上大学后就没吃过早饭,早饭是什么味道她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体貌似也已经是仙人状态,天天不吃早饭,晚饭也经常因为减肥加班而忽略掉,可是就是这样,她还一直长胖……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眏儿曾经无数次这样问过自己,可是就是得不到答案!   叹了口气,眏儿走过去将金色的领带递给他:“喂,潘尔君,帮我打领带。”   潘尔君抬头,有些不满的看她,只见她穿着黑色的西装,上衣纽扣没扣,露出灰白格子的羊毛衫,脚上穿着一双极其搞笑的大白兔拖鞋,额前黑发有些散乱微翘,长眉俊目,目光灼灼,一手悠着一条手金色条纹的领带,一手偷偷的捻起他的面包,偷吃一口,贼笑兮兮的望着他,举手投足之间,竟有一种随意懒散的风流韵味。   潘尔君抬手接过领带问:“昨天不是教你了?”   “你打的这么快,我没看清楚。”眏儿弯下腰将脖子凑过去,领带这玩意可不是小时候的红领巾,随便怎么打只要系个疙瘩就行的,这东西,打起来可是有学问的光是打发就有3,4种。打起来还真不容易,想要打的好看就更不简单了。   眏儿低头看着潘尔君,他今天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一幅金色无框眼镜带着脸上,自己以前看上去很没个性很柔弱的脸,也不知为啥变的酷了起来,一幅社会精英的样子。   潘尔君抬手,讲她的衣领竖起来,将金色的领带领带绕过他的颈部,宽端长于窄端,他拉了拉,一绕两绕三绕,一拉,搞定!   眏儿满意的摸了摸领带,笑兮兮的说:“真厉害。我就是打不来领带。”   潘尔君酷酷的从报纸低下翻出笔记本,抽出精美的钢笔,用左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在上面写到:—100,理由:不会打领带,烦人。   写完,啪的一下合上本子,淡漠的抬眼望向被怔住的眏儿说:“明天你要是还不会,就再扣100。”   “这也扣?”   “扣!”   “……”眏儿一脸怒气的看着他:“你说扣就扣!你总得给我一个标志吧!不然我的两万五不是一下就被扣完了?”   潘尔君端起咖啡,轻轻的抿一口道:“你说错了,你现在只剩下是两万四千八了。”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啊!”   “很简单,只要你不做多余的事情就可以了。你在公司,就把自己当个木头人。这样说,够明白了吧?”   “明白。”   “OK。上班吧。”   飞卧影视广告策划公司,是宁波一家很有名的公司,公司规模很大,专业知识非常的硬,只要是经由他家宣传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就一定能走红大卖!都说能吹牛不算本事,能吹成飞卧那样的才叫本事,这年头吹牛也要讲专业,讲技术含量!   潘尔君把车子停在公司楼下,先让眏儿下了车,两人刚进电梯,就上来几个女职员,女职员一个个笑的热情灿烂的对眏儿打招呼:“潘总,早。”   眏儿习惯性的点头笑:“早。”   “哇!潘总和我们打招呼了。”   “哇哇……”   几个女孩用眼神传递这这种兴奋的情绪。   眏儿刚打过招呼就后悔了,该死,她不动声色的往后一看,只见潘尔君单手推推眼镜,大公无私的在笔记本上写上:—100,理由:话多。   电梯在1楼停了一下,又进来很多人,一个女生手上还拿着吃了一半的煎饼,煎饼上还涂着厚厚一层辣酱,只见她一个没站稳,‘扑’的一下跌进眏儿的怀里,手上的煎饼‘啪’的一下盖在眏儿的俊脸上,眏儿条件反射的大叫一声:“啊!妈呀!”   女孩慌忙站直身体,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眏儿用手胡乱的摸脸生气的吼:“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女孩尴尬的一笑,然后说:“看在我也喜欢道明寺的份上,原谅我吧!”   眏儿用手擦了一把脸,转眼一看,潘尔君推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叮’的光线,淡定的翻开本子写道:—100,理由:还是话多。   该死,又被扣100块。   “潘总,用纸巾吧。”一张心相印的纸巾抵到她的面前,眏儿转头一看,温文俊朗,浅笑妍妍,啊啊啊,秦经理啊!眏儿压抑着自己差点叫出的声音,然后装的很辛苦的崩着脸,借过纸巾,擦擦脸,应眏儿,要忍住!忍住了就是100块钱啊!忍住!   ‘叮’一声,电梯到达33楼,员工们走出电梯,眏儿兴奋的回头看潘尔君,哈哈,她这次没有多嘴吧!   可是潘尔君却低下头,又用左手推推眼镜,翻开笔记本写道:—100.理由:眼神太过迷恋!   最后在笔记本下来画了一条横线写道:余额:24500。   盖上本子,从眏儿身边走过,一脸正经的说:“修行的还不够。”   .   眏儿嘴角抽搐的双拳紧握,忍住,要忍住,不可以生气,不可以露出表情,不然的话又是100块啊!眏儿对着墙壁深呼吸了两下,将自己所有的怒气全部吞进肚子里,恨恨的闭了下眼睛,然后转身用自认为优雅的姿势走进办公室。   秦御看着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的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有点怪异……   潘尔君在位置上翻看着文件,并不时的在电脑上记录些资料,忽然他感到腹部一怔绞痛,他皱着眉,停止了动作,等着这阵疼痛过去,可没想到腹部还是一下一下紧紧的抽痛着,还有一种要命的鼓胀感,潘尔君用手捂住肚子,咬紧牙关,双拳紧握,难道是吃坏肚子了?   潘尔君慢慢的靠着桌子站了起来,走进卫生间,过了一会他满脸惨白的走出来,扶着墙连门也不敲的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眏儿慌忙关掉电脑屏幕上的QQ窗口,抬头道:“干嘛呀?怎么不敲门?虽然这是你自己的办公室,但是你也要敲给外人看吧!我以前什么时候没敲门就进来啦?真是……”   潘尔君抬眼瞪她,眏儿装着咳嗽一下后面没说完的话就自动消音在嘴里了。   眏儿紧闭着嘴,睁大着双眼看他,用眼神问他:有何贵干啊?潘大人?   潘尔君原本犀利的眼神忽然别扭起来。   眏儿吃惊的看着一幅欲言又止的潘尔君,哎……奇迹……他居然会作出这种表情耶。眏儿也不说话等着他自己说。   一分钟过去了,他没动静……   两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动静……   干什么?睡着了?   “到底什么事啊?”眏儿沉不住气的问。   潘尔君撇过脸不看她,然后嘟哝一句:“我……了。”   “啊?”没听见啊。   潘尔君瞪她一眼,苍白的脸上居然染上两片绯红,这下可把眏儿吓的蹲在椅子上,是幻觉吗?应该不是?是自己的脸皮太薄了,所以连潘尔君这样的人住进去都会脸红吗?   也许……可能……大概……貌似吧!   “到底怎么了?”眏儿又问。   “我有了。”   只这一句话,把眏儿吓的从高级皮椅上翻了下来,她跌在地上脑子里嗡嗡的响着,他有了?有什么了?有孩子了?不会吧……   眏儿扶着桌子跪起来,一个脑袋顶在桌子上小心奕奕的问:“你……你有什么了?”   潘尔君眼神左瞟一下又瞟回来说:“就是……那个啊。”   “哪个?”   “那个!”   “孩子?”   “大姨妈!”   眏儿猛的窜起来对着潘尔君大吼:“那叫什么我有了?那叫我来了好不好?拜托你不要乱讲话好不好!”   “还不都一样。”   “区别很大的好不好!”   “大吗?”   眏儿无力的点头,不大吗?一个女人红着脸对一个男人说:我来了!肯定没啥大不了的事。   如果一个女的红着脸对一个男人说:我有了!那绝对出事了,出大事了!搞出人命来了啊!   潘尔君咳嗽一声说:“你去给我买……那个。”   “哪个?”装傻。   “咳。”瞪!   “卫生巾?”   潘点头。   哼,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结果是让我跑腿!眏儿不爽的想,忽然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坏主意,她非常想看看这个连说也不好意思说的男人,去买卫生巾的样子,那一定很好玩!   “你确定要我去买。”   潘点头。   “万一给人看见……”   潘抬眼,很淡定的说:“被人看见就扣你500块!”   只一句话,就把眏儿的一肚子坏水打消掉了。   “哈哈……不会,不会,绝对不会被看见的!小的这就去买!”眏儿很狗腿的点头哈腰,然后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眏儿穿上外套,一路无视N个人对她的鞠躬行礼,酷酷的走出写字楼。她想要买了不被看见,还不容易,只要去超市去买,多买一点东西当掩护不就行了!   她打定主意后就往一家离公司不远的大型超市走去,大概是因为是上班时间,超市里居然没什么人,眏儿推着大购物车,来势汹汹的奔进购物区,先扫了一堆零食进去垫底,然后趁左右没人的时候奔进生活用品区,快速的对准自己常用的牌子刷刷刷的拿了十几包。反正以后都要用,多买一点不吃亏!   拿完以后,又扫了一层零食盖在上面做掩护,然后推着半车东西走到付款区,将东西一样样的递给收银员,当递到卫生巾的时候眏儿忍不住有些脸红,但是收银员像是习惯了男人买这种东西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的扫扫扫,很快一车东西都被扫完了,总共是78元,眏儿递了一张100的出去,收银员亲切的问:“需要塑料袋吗?”   “恩。我要一个环保购物袋”塑料袋太透明,还是买购物袋吧!   收银员熟练的一边操作一边说:“好的,加3圆钱,找您19圆,请拿好。”   “谢谢。”眏接过小票和零钱装进口袋,收银员正将一堆东西往购物袋里装,就在这时候一声熟悉的潘总,吓的眏儿一个激灵。   眏儿猛的一回头,只见自己最喜欢的秦经理正拿着一瓶饮料站在她身后笑咪咪的问:“你也来买东西啊?”   眏儿僵硬的点头,秦御眼神不经意的扫了圈眏儿买的东西,眏儿转眼一看,十几包卫生巾正灿烂的摆在收银台上,收银员将所有的东西都装好后递给眏儿,微笑:“先生您的东西,请拿好。”   眏儿硬着头皮接过袋子,转身,装着很酷的样子走了好几步,停住,然后又走回来对着已经买好水的秦御说:“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秦御歪头疑惑的看他。   “别告诉应眏儿,你看见我买了些什么。”   “为什么?”   “哎~大家都是男人,你难道不懂?”   “哎……?”   眏儿慌忙打断他,装熟的拍拍他的肩膀:“你懂就好!我先走了。”   秦御满头问号的看着眏儿走远,他到底要自己懂什么呢?   办公室里,眏儿将卫生巾丢给潘尔君,潘尔君皱着眉头用一只手拿着,一幅忍耐到极限的模样。   眏儿小心奕奕的问:“要不?我帮你垫?”   潘尔君的脸居然刷一下红了,恨恨瞪她一眼说:“不用。”过了一会又说:“扣100块?”   “为什么?”   “因为我不爽!”   操!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   五点半,下班时间。眏儿动也没动的继续坐在位置上上网,她是很想准时下班,可是某个工作狂每天加班到七八点算好的,动不动就加班到九十点,这家伙自己不走还不许她先走。而且那个小气鬼到现在连一把他家的钥匙都没给她,每天进门还要看他脸色,哎~这日子不好混啊!   就在眏儿找到一本好看的小说准备打发时间的时候,办公室门被猛的打开,潘尔君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下班。”   “噢。”眏儿点头。电脑拿上东西跟在他后面下班。   眏儿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没看错啊,是5点半啊!居然准时下班?吃错药了?啊!该不会因为……?   安安看了一眼前面步子走的比平时慢半拍的潘尔君,了然的想:肯定是因为大姨妈吧。呵呵,以前自己来的时候,每次第一天和第二天肚子疼的都受不了,一定要吃止痛药才行,潘尔君现在肚子一定很疼,居然面不改色的忍到现在,这家伙的忍耐力真是一流啊。   两人回到家里,潘尔君连一个多余的动作也没有,直接回房间关门睡觉。眏儿看着他紧闭的房门想:哼,叫你扣我这么多钱!疼去吧,我才不管你。   眏儿坐进客厅的大沙发里,缩着身体看电视,过了好一会她有些饿了,跑到厨房打开冰箱,将上午在超市买的东西翻了翻,方便面、火腿、饼干、鸡蛋、西红柿、红糖……额,自己居然不小心买了红糖?   眏儿拿着红糖掂量了一下,又看看隔壁经闭的房门……那个,好歹是自己的身体吧!疼坏了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对吧?再说自己对他好点,说不定等下给我加100块呢!   恩恩~如此想想,眏儿决定,好好照顾下自己原来的身体。   打开包装,倒了两勺红糖到杯子里,兑上开水,搅拌一下,搞定!此乃治经痛的圣药啊!端着杯子到自己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以前吃剩下的止痛药,敲了敲潘尔君的房门,里面没有声音。眏儿想了想自己打开房门进去。   潘尔君的房间很干净,有的时候眏儿都怀疑潘尔君是不是有洁癖,只要经过他手整理的东西就会感觉的闪闪发亮。干净宽大的床铺上,潘尔君连衣服也没脱,侧着身子蜷缩在上面,乌黑及腰的长发披散在背上,他歪着头,巴掌的脸上一片苍白,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盖下,他的眉头紧紧的走在,瘦弱的身体整个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歪歪的盖着薄被,这样的他,看上去居然有一丝脆弱。   眏儿放下水杯,弯下腰,抬手将他身上的被子盖好,潘尔君猛的睁开眼睛看她,眏儿尴尬的缩回手。   房间里的空调隐隐的发出嗡嗡声,眏儿望着潘尔君,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眼神失去了平时的锐利,眏儿干笑一下,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可潘尔君却闭上眼睛一幅不想搭理你的模样。   眏儿硬生生的缩回笑着的脸,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空调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眏儿静了一下,推推他:“喂,把药吃了就不疼了。”   潘尔君将头转向另一边不理她,眏儿又推推他:“潘尔君,吃药啦。”   潘尔君睁开眼,有些郁闷的想,本来该痛的人应该是她吧,可是她现在到是好好的在这里装好人,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会……会痛经……而且……而且还痛的死去活来!该死!他一定要赶快想办法换回身体,不能再这么任老天爷耍下去了!   “吃不吃啊?”眏儿使劲摇着一点反应也没有的潘尔君,他这家伙怎么这么别扭啊?   “不吃。”潘尔君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不行!身体也是我的!不能让你糟蹋,快吃!”眏儿强硬了起来,一把把他翻过来,将药塞进他手里,不容他拒绝。   潘尔君瞪着手里的药,药盒上写着:‘专治女性经痛。’潘尔君刷的一下将药丢掉,该死,他绝对不吃女人的药。   眏儿看着被丢飞出去的药,生气的说:“好!你要是不吃,我现在就去洗冷水澡,把你的身体也搞坏!”   “你去啊。反正冻死的又不是我。”   “……”眏儿眼见强硬政策没用,又改用哀求政策:“吃吧!我求求你了,你看你疼的脸都发青了。人家看着心都疼了!”   潘尔君紧抿着嘴不说话,他疼的有些受不了了,都说男人承受疼痛的能力没有女人强,看来是真的,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吃那药。   眏儿笑:“好吧,你不吃药,至少把红糖水喝了吧。”   “不要。”   “喝吧,很好喝的。”眏儿忽然觉得自己再哄一个不想吃药的小男孩。   “不。”   “喝!快点!”眏儿一生气,猛的将潘尔君从床上拉了起来,将糖水端到他面前说:“别任性了,喝掉身体会好受点。”   潘尔君抬眼看她,只见她眼里居然满是担忧?   “喝吧。”眏儿柔声说。   潘尔君看着碗里黑乎乎的红糖水,接过,仰头猛的喝掉。眏儿开心的看着他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潘尔君摇摇头说:“还是疼。”然后又抱起枕头躺了下去。   眏儿有些失措的说:“那……我给你揉揉吧。”   潘尔君摇头。   眏儿怒了,脱掉鞋子爬上床,掀开被子,将潘尔君翻过来说:“别闹脾气了!”   “你……”潘睁眼狠狠瞪她。   “嘘!不说话。”眏儿宽厚温暖的手掌熟练的在潘尔君的肚子上来回的揉着,力道不大不小,舒服的让潘尔君暂时忘记了疼痛。   “怎么样?舒服多了吧?”眏儿笑兮兮的问。   潘尔君闭着眼睛享受着,折磨了他一天的疼痛总有缓了下来……   他一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一边想,一定要在下个月来这个之前,把身体换回来!   眏儿看着闭上眼睛睡觉的潘尔君,也困的打了一个哈欠,她掀开被子也钻进被窝,反正潘的身体是她的,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观念,她侧着身体睡着,一边打哈欠一边帮他揉着肚子,渐渐的她手上的接拍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到后来完全停了下来,她就这样半抱着潘尔君睡了过去。   房间里的灯没有关,明晃晃的……却一点也不影响相拥尔眠的两个人。   清晨,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潘尔君迷迷的睁开眼睛,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在他眼前放大,只见眏儿的头和他的很近,她的呼吸吹在他的脸上,痒痒的感觉,她的手还放在他的肚子上,他吓的头往后一退。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他轻轻的拿开她的手,不动声色的退开,起身,走出房间。   在关上房门的那瞬间他想,这个女人,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潘尔君走进卫生间,洗漱完毕以后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一看,一冰箱的零食,翻了两下,居然连一点能做的菜也没有。潘尔君关上冰箱,回到房间里穿好外套,对着镜子将长发用皮筋全部绑住,带上他刚配的无框眼睛,拿了钱包,准备出门。   眏儿早就被他的动静吵醒,她坐起来,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你去那里啊?”   “超市。”   “我也去!”   潘尔君斜她一眼:“你去干嘛?”   眏儿笑:“你身体不好,我去给你拎东西啊!”   潘尔君瞪她:“不用。”   “要的要的!你等我啊!”眏儿速度的从被窝里爬出来,她昨天衣服也没脱,所以只要加一个外套就好,没三秒钟,眏儿站到潘尔君面前说:“走吧。”   潘尔君看着她笑嘻嘻的脸说:“你还没洗漱。”   眏儿笑的赖皮:“又没人知道。”   眏儿有个坏习惯,就是周末休息的时候很邋遢,不出门就不洗漱,即使出门……她也不洗。她的理由是,她的娇嫩的皮肤整整五天被化妆品包围着,至少周末的时候应该透透气,这才是保养美容之道啊。   “……”潘尔君狠狠的闭了一下眼说:“快去洗!”   眏儿照着镜子梳头,看着镜子里英俊的脸说:“放心,即使不洗也很帅啦。”   “扣1……”   “马上就去!”眏儿抬手,马上打断他的话,在钱的影响下,别说让她洗脸刷牙了,即使叫她洗个澡再出门她也是不会有怨言滴。   不到1分钟,眏儿又站在潘尔君面前:“好了。”   “这么快?”   点头。   “刮胡子了吗?”   胡子?想了想,摇头。   “用洗面奶了吗?”   洗面奶?卫生间有这种东西吗?摇头。   “爽肤水?”   嘿嘿~摇头。   “面霜?”   嘿嘿~继续摇头。   “扣100!”   眏儿愣住!收回笑脸。不爽:“凭啥扣啊!你一大男人用这么多瓶瓶灌灌干什么?我都不用!你知不知道这些化学药品用多了对身体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潘尔君看了眼理直气壮说着歪理的人,转身不理她,他从来不不削和女人争论。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外面的天气很不错,天空一片卫篮,温暖阳光照在身上让人舒服的直眯眼睛。眏儿打开一点车窗,懒懒的爬在上面问:“去超市买什么呀?”   “吃的。”   “我昨天买了好多啊。”昨天她在超市买了很多方便面和饼干薯片之类的东西啊。   “那些不能吃?”潘尔君冷静的看着路,方向盘右转,车子转弯开出住宅小区。   “谁说的?”怎么不能吃?她从小吃到大的。   “你。”   “我什么时候说了?”   “刚才。”   “啊?噢!”眏儿反应过来,原来他是指早上她说化妆品那些话。眏儿无所谓的摊手笑:“   这有什么,不就是食品里有防腐剂吗?你要这么说,那中国没东西可以吃啦!牛奶、鸡蛋里有三聚氰胺,水里有漂白粉,菜里有农药,鸡肉有禽流感,猪肉里注水……”   “够了。”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的话真不是一般的多。   眏儿望着窗外继续说:“这样想想,地球还真危险。”   潘立刻接口:“是啊,所以你快回外星吧。”   眏儿愣了下,不敢相信的看他:“你在和我讲笑话?”   潘尔君一本正经:“我在陈诉事实。”   挂挡,刹车,停稳。   “……”眏儿无语的下车,这家伙绝对有吐糟人的潜力!   星期六的超市里人很多,推着一个购物车没两步路就个人撞车,但是不推车这么大的超市逛起来又很累,眏儿推着车子跟在潘尔君身后在人群里穿来穿去一点怨言也没有,逛超市,是眏儿最喜欢的事情啦!   噢噢~看那里看那里,苹果打折了,眏儿飞快的冲进去,撕了一个袋子就开始往里面丢,潘尔君皱眉:“这种苹果不甜的。”   “没事,放两天就甜了。”眏儿激动的使劲往袋子里面丢,开玩笑,平时在水果摊上买,10块钱最多买四个苹果,超市打折的时候买10块钱至少可以买八个,这年头物价贵啊!就她那点工资,就快连苹果都吃不起了。   眏儿还没挑完苹果,那边减价的沙糖橘又上了一车,一群人开始疯狂的往袋子里面捡,眏儿一边挑苹果一边对潘尔君说:“快去,快去捡点橘子。”   潘尔君不动:“那橘子看着就酸。”   “没事,放两天就甜了!”   潘尔君还是不动。   眏儿怒,猛的露出晚娘脸,眼睛瞪老大,牙齿爆出来吼:“快去!”   “噢。”潘尔君吓的往后一退,乖乖的跑去挑橘子。   眏儿得意,哼,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我的厉害!当她继续挑苹果的时候,发现整个大框里就她一个人再挑,眏儿奇怪的抬头看,结果发现一圈人都被她刚才的表情吓住了。   大妈A:这么帅一小青年怎么能瞬间变的和妖怪一样。   大妈B:他刚才眼睛睁大了3倍   大爷A:不就两橘子吗?至于把女朋友吓的到处乱窜吗?   大爷B:这年头经济危机,穷的人都变态了。   眏儿脸红,偷偷潜走……   从超市回来后,潘尔君一直黑着脸,眏儿揉揉鼻子走进厨房,讨好的凑近正在洗菜的潘尔君笑:“要不要我帮忙啊?”   潘尔君断然拒绝:“不用。”   “嘿嘿,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怎么能光吃不干事呢。”   “你想太多了。”潘尔君捞起水池里的白萝卜,转身拿起刀,将萝卜放在菜板上,熟练的耍着手上的菜刀,刷刷刷的切下去,每一块居然都一样大小,薄厚相等。   “哇,你好厉害,你学过厨师吗?”眏儿崇拜的看着他问。   “没有。”   “噢。”眏儿望着他麻利的动作,笑咪咪的说:“既然你不需要我帮忙,那我就不在这碍事了,呵呵,辛苦你了。”   潘尔君手上动作没停,淡淡的说:“所以说你想太多。”   “恩?”   “我可没说过要做给你吃。”   呃……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哼,了不起啊,不就是会炒菜吗?难道我不会吗?等他烧好我也露一手,让他看看什么叫厨师级水平。眏儿瘪瘪嘴郁闷的走出厨房,坐回餐厅上网。   哎~看着餐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眏儿忽然有些厌烦,上班也上网,下班也上网,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是上网,一闭上眼睛就是睡觉,每天每天好像不上网就没事做一样,她的人生已经变成:因为无聊而上网,因为上网而无聊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网络依赖症?   眏儿在QQ上给好友楚寒发:貌似我得了网络依赖症。   没一会楚寒就淡定的回:请把貌似去掉。   眏儿怒:我就貌似我就貌似。   楚寒继续淡定:别叫了,去百度大叔上测试一下就知道了。   呃,好注意,眏儿打开百度,输入‘网络依赖症’几个字,马上就出现几十个连接,她随便点开一个‘判断网络依赖征的10条标准 ’开始对自己进行测试:   1.下网后总念念不忘网事;   啊,眏儿抬头想了想,貌似是的。   2.总嫌上网的时间太少;   啊,貌似又是的。   3.无法控制用网;   恩!是的是的。   4.一旦减少用网时间就会焦躁不安;   恩,没错没错。   5.一上网就能消散种种不愉快;   好像是的。   6.上网比工作或其他的事更重要;   这个嘛,反正比工作重要。   7.为上网宁愿失去重要的人际交往和工作;   啊,这个不是。哦也~终于有一个不是了。兴奋的继续往下做!   8.不惜支付巨额上网费;   网费很贵吗?疑惑疑惑……?   9.对亲友上司掩盖频频上网的行为;   亲友到没有,上司是肯定要掩盖的。   10.下网后有疏离、失落感。   对对,下网以后就觉得很无聊,其实上网也很无聊。   总结:上述10种情况,一年间只要有过4种,便可判断患了网络依赖征, 有过6种,便可判断为强烈网络依赖征,如果你有过8种以上,那么,恭喜你!你无药可救了!   啊啊啊,眏儿爬在桌子上惨叫:我就是那个无药可救的……   眏儿将测试发给楚寒:你测下。   过了一会楚寒淡定的回:10种全中。   哇哈哈,眏儿幸灾乐祸道:又是一个死了都要把电脑带进棺材的,太好了,有人陪着我无药可救!眏儿就是那种死了都想拉一个当陪葬的人,而楚寒,正好满足了她着一不健康的心态,所以她又开始开心的上网啦。   过了一会,好友栏里秦御的QQ头像亮了起来。啊,秦经理,眏儿想打招呼又不知道和他聊些什么,想了半天,先发了一个笑脸过去,没一会又接了一个笑脸回来。   眏儿没话找话的把测试题又发给了秦御:秦经理测测看。   过了一会秦御回:恩,只有1有一点。   眏儿回:啊,真好,秦经理心里很健康呢。   秦御笑:眏儿有几种?   眏儿惭愧的回:我……我……9种。   秦御好奇的问:哪种不是啊?   眏儿复制了‘7’的内容发给秦御。   秦御笑:恩,呵呵,还有救。   眏儿充满希望的问:真滴?   秦御回:等你有男朋友了,就可以不药全医了。   眏儿沮丧的回:哎……没人要啊。   秦御:不会不会,眏儿这么可爱,很多人喜欢的。   他是在夸奖我?眏儿高兴的捧着脸,满脸止不住的笑意看着电脑,他说我可爱呢!他说很多人喜欢我,那么……他的潜台词是不是他也喜欢我?   就在眏儿开心的想满地打滚的时候,潘尔君端着菜出来,看着她的表情皱眉道:“你怎么回事啊?上网也能上出这么白痴的表情?”   眏儿将一脸甜密的笑意来硬生生的收回来,不爽的望着潘尔君:“你管我。哼~!”   潘尔君把抄好的菜放在餐桌上,又转身回厨房端菜,眏儿一看,是白萝卜烧牛肉,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啊!   眏儿眼珠滴溜溜一转,抬手迅速的就从菜盘里拎出一块牛肉丢嘴里,好烫———!两眼发红的又把牛肉吐在手心上,这时潘尔君又端着菜盘走出来,眏儿立刻把手里的牛肉又丢进嘴巴里。舌头被烫的生疼,眼泪都直在眼里打转。   潘尔君疑惑的望着她,刚才还是一脸笑容的人,怎么转个身就一幅快哭出来的表情?   潘尔君又放下了一盘红烧鸡翅,转身又回到厨房,眏儿伸了伸舌头,迅速的将嘴巴里的牛肉嚼了好几下,咽了下去。唔,味道好好吃噢,比她的手艺至少强10个段数都不止啊。   偷偷的望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潘尔君,抬手又偷了一块鸡翅,使劲的吹了两下,又丢进嘴巴里,唔——好有味啊!味道够辣!   眏儿幸福的咪咪眼,眏儿老家安徽菜口味偏重,都是又辣又咸的菜,她从小就喜欢吃辣,可是宁波这边的菜却偏淡,甚至还有些甜,每次在外面吃饭都吃不爽,自己烧又烧的不够味,没想到潘尔君和她的口味一样,喜欢吃辣啊。   “扣100。理由:偷吃。”潘尔君端着一个汤盘上来,里面装的居然是绝顶美味的酸辣烫!   眏儿鼓着嘴,吐出嘴巴里的骨头,两眼发光的望着他手里的汤道:“扣吧,扣吧,只要你能让吃这顿饭,我让你扣!”   潘尔君看着一脸馋样的眏儿,道爽快的点头答应了:“给你吃吧。”   眏儿将电脑丢在一边,如获大赦一样的跳起来:“哦也,吃饭吃饭。”   她端着饭碗想:如果有网络依赖症有第11条:为了上网可以忘记吃饭的话,这条她肯定不是,嘿嘿,伸筷子大块大块的夹着牛肉吃,唔,好好吃啊!   吃饭的她没注意,电脑上秦御的QQ头像正在不停的闪烁。   秦御坐在网络的另外一边,等了半天也没见眏儿回答他的问题。他歪了歪头,眼神有些暗淡,又过了5分钟,他关掉了电脑,走到窗口点了一只咽,慢慢的吸起来。   .   吃完饭,眏儿主动刷锅洗碗,全部搞定后回到餐厅,看见潘尔君正在削苹果,他削苹果的方法很特别,先用银色精致的水果刀将苹果当中剖下,切成两半,然后再各给两刀,五刀下去,苹果就切成了六瓣,很小很均匀的六瓣,然后在逐一去皮,挖去中间的核仁儿,将白嫩的果肉放进精致的水晶果盘里,眏儿托着腮瞅着他,散落的发丝将他平日凌厉冰冷的眼神挡住,娇小秀气的脸上居然有一种低眉顺眼的……温柔?   潘尔君将削好的苹果摆好,然后在中间撒上一把圣女果,一个简易而色彩明亮的水果拼盘瞬间呈现出来。   眏儿嗤笑:“摆的这么漂亮干什么?害我都舍不得吃了。”   潘尔君看她一眼,将装苹果皮的那个碟子推到她面前道:“你的。”   眏儿也不生气,捏了一片苹果皮就放嘴巴里嚼着:“知道不?苹果的营养全在皮上,现在的人都不吃苹果皮那都是错的。”   潘尔君拿着水果叉,叉了一片苹果优雅的吃起来,完全无视眏儿的歪理邪说,苹果皮上有营养是没错,但是苹果皮上的农药难道还少了?   眏儿拿了一个没削的苹果,大口大口的咬着吃:“我还以为你摆来看的。你不觉得你这样吃苹果很麻烦吗?”   “不觉得。”   眏儿眨眨眼,歪头看着变成女人的潘尔君笑:“其实你这个样子也满好的。”   潘尔君抬眼望她。   “有一点贤妻的味道。”   潘尔君冷冷瞪她一眼,抬眉道:“想被扣钱吗?”   眏儿吐了吐舌头,一幅我什么也没说的样子,搬过刚才丢在一边的电脑又开始上起网游荡起来。   QQ窗口里,秦御的头像不停的闪动着,眏儿点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眏儿,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眏儿吓一跳,怎么会?眏儿慌忙在键盘上敲击着:没有没有,我对你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消息发过去后,半天没有回应,看样子他已经下了。   眏儿叹了一口气,烦,秦经理怎么会以为我对他有意见呢?抬眼望了望一边吃苹果一边看报纸的潘尔君,肯定是某人的错!眏儿生气的叫:“喂。”   某人习惯性的无视她。   “喂!坐在那头看报纸的。”   某人翻一页,一幅报纸真的好好看的样子。   眏儿望天白了一眼,起身坐到潘尓均隔壁的椅子上,头凑到他面前笑的虚伪:“潘总……!潘、大、总、经、理……!”   某人抬眼望她,一幅不耐烦的样子。   眏儿讨好的笑:“嘿嘿,报纸有什么好看的,我们来聊聊天啊。”   某人一口拒绝:“不要。”   “为什么?”瞪他,使劲瞪他。   “浪费我时间。”   眏儿使劲的闭了闭眼,将差点抬出来的拳头收下去,又是虚伪的一笑,眏儿发现,她最近定力好多了,对潘尔君脱口而出的打击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   “聊一聊嘛……!”眏儿抓住潘尔君的胳膊全身都在抖动着撒娇。   潘尔君皱着眉头抽回手,威胁道:“扣钱了啊。”   眏儿一甩头:“扣吧!扣钱我也要和你聊聊!”为了能给秦经理留下好印象,被扣我也愿意!   “好吧,扣100。”潘尔君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上-100,然后想想:“哦,刚才吃饭还有100没扣。”然后把-100的‘1’字改成‘2’字,理由:自愿被扣。潘尔君写完满意的看看笔记本,合上问:“聊什么?”   眏儿一脸哀怨的看着他又扣了自己200块,可怜兮兮的抬手偷拿了一块潘尔君盘里的苹果,小口小口的咬着说:“恩!我就是想请你对秦经理别老是冷着脸,别人也就算了,我也不指望我们身体换回来后我在公司还有什么人缘,可是……可是……至少秦经理……”   潘尔君看着越说越小声的眏儿问:“就这么喜欢他吗?”   眏儿愣了一下,低头,点点。   潘尔君好奇的问:“为什么喜欢他?”   “那个……”眏儿抬头望着他羞涩的嘿嘿一笑,对了半天手指才呐呐的说:“其实秦经理是我大学的师兄。”   “你也是北O大学毕业的?”   眏儿乌着眼睛瞪他:“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潘尔君收回惊讶万分的表情。   眏儿满意的点点头,准备继续说的时候,潘尔君还是忍不住问:“难道北O大学有自费生?”   “我是考进去的考进去的!!!”眏儿捶着桌子吼!为什么每次自己和别人说她是北O大学毕业的都没人相信啊!难道自己真的涨了一幅白痴的样子吗?人家明明很会学习的。   “哦,你继续说。”   眏儿瞪他一眼,好好的回忆气氛被他破坏光了,平静了好久才继续说:“秦经理大我两届,那个时候他是我们学生会的主席,我刚进学校的时候,他负责接新生。”   眏儿说着说着脸就红了,眼神飘远,回到第一次见秦御的时候:“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季,树上的知鸟呱啦呱啦的叫,太阳哗哗的望下晒。”   潘尔君打断她:“喂,说重点。”还北O大学毕业的,这都什么形容词啊!   眏儿咳嗽一声,继续道:“当时的秦经理还是个干净俊秀的少年,他的笑容特别温柔,你不觉得他笑起来特别迷人吗?”   潘尔君摇头:“不觉得。”   眏儿切他:“你是男人,你不懂!当时的秦经理用好听的声音对我说:到这边来签个名。当我红着脸从他手上接过圆珠笔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修长的指尖,就那一瞬间,我有了一种触电的感觉!知道吗?那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嗤!”   “你笑什么。”   潘尔君嘲笑道:“一见钟情?言情小说看多了吧,见到帅哥就喜欢,还好意思说什么一见钟情。真正的爱怎么会这么简单?”   眏儿不服:“那你说,什么样才叫真正爱?”   潘尔君道:“反正不是你说的那种。”   眏儿又切了一声:“说的好像你很懂一样,你有喜欢的人吗?”   潘尔君原本有些笑意的眼睛忽然冷的下来:“没有。”   眏儿奇怪的看他,好奇的问:“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潘尔君肯定的回:“和你相反的类型。”   眏儿拍手笑:“呦,我们达成共识了!我也是呢!”   潘尔君拨弄着桌子上的水果刀,轻声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一个女生暗恋一个男生的故事啊,哎呀,不说了啦!和你聊这个怪没意思的!反正我就是很喜欢他,你要对他好些,不然等我回到我身体的时候我怎么追他啊。”   潘尔君转了下手上的水果刀,一幅瞧不起她的模样问:“就你?”   “我怎么了?”   “哼,有这贼心没这贼胆。”   眏儿瞪着他想骂,想一想他说的……却又很正确啊!自己确实没这个贼胆!   其实所谓的周末,就是在忙忙碌碌的五天之后,给你两天喘口气,对于眏儿来说,周末就是能从早上上睡到晚上,从晚上上网上到天亮的好日子。   下午三点,宽大柔软的大床上,眏儿蒙着被子睡的正香,手机居然响起了悠扬的铃声,眏儿迷迷糊糊的想,真讨厌,每次都这样,清醒的时候没电话,一到她睡觉的时候就总是电话短信不断,烦人!抓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上居然显示是秦御打来的。   眏儿一激动就连被子带人一起滚下床,不敢相信的看着电话屏幕上的字,真的是耶!没有眼花。她一下子蹦起来,拿着手机冲出房间叫:“潘尔君,接电话,接电话。”   潘尔君此时正坐在客厅上网,他抬起头轻轻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接过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有客气有礼的声音说:“你好,秦经理。”   “你好,眏儿。”电话里传来温柔的男音。   “恩。”潘尔君恩了一声,示意他说下去,眏儿激动的凑过去,抢过电话,按了免提键。   只听秦御在另外一头问:“恩……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有有,眏儿抓着潘尔君的手臂使劲点头,我有空。   潘尔君瞟了一眼眏儿对着电话说:“恩。”   “啊,是这样的,我朋友给了我两张电影票。恩,如果有时间的话……一起去看好吗?”   好哇好哇好哇!眏儿使劲的在潘尔君面前点头,答应啊,答应。   “抱歉,我明天晚上有事。”潘尔君无视眏儿,冷漠有礼的拒绝。   “啊……这样啊,那就算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望。   “恩。”   “拜拜。”   潘尔君很酷的切断通话,伸手将手机递给眏儿,眏儿没接,她压抑着愤怒,咬牙切齿的问:“为什么要拒绝。”   潘尔君将手机丢在桌子上,看着电脑屏幕淡淡的说:“不拒绝怎么办?你带着我的身体去和他看吗?”   “当然是你去啊,你去!”眏儿拍着桌子叫。   潘尔君晃动着鼠标,将网页向下拉,他看着屏幕说:“我可不想和一个男人去看电影。”   “喂!潘尔君,你别逼我。”眏儿低下头用阴沉的声音说:“我说过,别人就算了,但是秦经理,你必须对他好。”   “不要。”潘尔君继续看着网页中的新闻,完全不把眏儿的威胁放在眼里。   “你去不去。”   “不去。”   “好!”眏儿像下定决心一样,悲壮的大吼一声,潘尔君抬头,疑惑的看她,她想怎样?   眏儿深吸一口气,本来严肃的脸忽然变的一脸哀求:“去吧!求你了!去吧!啊啊~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说啥就是啥,去吧。”   潘尔君白了她一眼:“这种话你说过好多遍了。”每次求他的时候就说以后什么都听他的,不求他的时候,根本不把他放眼里,要不是用扣钱这招威胁她,她早就爬到他头上做窝了。   “这次是真的啦,我保证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发誓啊!我对天发誓。”眏儿绕过桌子拉着潘尔君的手臂哀求。   “你对地发誓也没用。”潘尔君斜了她一眼,很酷将她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搬开,起身,抱起电脑想走,眏儿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叫:“你真的这么绝情?这可是我的终生大事啊,我要是嫁不了秦经理,你是不是负责娶我?”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让他娶她?除非他疯了!潘尔君脸色有些僵硬:“喂,人家只是说去看个电影,什么时候说要娶你了?”   “看完电影他就要娶了!”眏儿一口咬定的说。   潘尔君不敢相信的看着耍无懒的眏儿,她的逻辑简直比三岁小孩还可笑。不过,就因为这样,反倒还满可爱的,潘尔君气急反笑,语气不再那么僵硬:“他要是真想娶你,不会因为你不去看电影就不娶的。”   眏儿完全不听潘尔君的劝说,她低头站起来,沉声问:“你真的不去?”   “不去。”   “确定不去?”   潘尔君懒得再和她啰嗦,抱着电脑往房间走,忽然身后传来低沉的如鬼魅般的声音:“是你逼我的。”   潘尔君好奇的回头,只见眏儿站在客厅里开始脱衣服,先将外套一把脱下,扔在地上,又脱掉一件毛衣,扔在地上,眏儿脱的上身只剩下一件紧身棉毛衫,黑色的紧身棉毛杉将潘尔君的身体完全凸显出来,强壮的手臂,雕塑般的肩膀,衣服下隐约可见的六块腹肌,俊美如贵族的脸孔晕染的一丝丝红润。   潘儿君奇怪的看着她,这家伙想干嘛?   眏儿抬头,眼神坚定的望着潘尔君说:“我告诉你,你要是明天不去,我现在就脱光衣服下去裸奔!”   此话一出,饶是潘总的冷面,都嘴角一抽,随即,他眼神一冷,语气降到了冰点:“你敢?”   “你以为我不敢?”眏儿瞪着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她又开始脱起了裤子,为了和秦经理约会,她什么都能做,裸奔算什么!再说她还是披马甲裸奔!   在眏儿脱的只剩内裤,并抓住内裤的两边时,潘尔君抬手示意她停下:“知道了,我去。”   眏儿刷的一下放开手,拾起地上的衣服又开始一件件的往上套,瞪了潘尔君一眼,抱怨道:“早说不就好了!害我冻个半死。”   潘尔君狠狠的闭了下眼,古人说的没错,唯有女子于小人难教也。碰上应眏儿这种又是女人又是小人的人,他只好认栽了。   第二天一大早,眏儿就把潘尔君挖了起来,潘尔君极度不满的瞪她,难得的礼拜天,好不容易可以睡个懒觉,就这样被她破坏了。   眏儿倒是心情很好的望着他笑:“走,上街,带你去买两件漂亮衣服。”   潘尔君闭眼,叹气,下决心:他一定要把身体换回来!   .   .   宁波买衣服的地方很多,真要一个个逛下来,逛两三天都逛不完,眏儿每次买衣服都喜欢去鼓楼步行街那片,那边的衣服比较多,价钱也很便宜,还可以疯狂的砍价,虽然质量不怎么样,但是眏儿觉得,现在的衣服最多就穿一个季度,等明年的时候今年买的衣服肯定就不穿了,所以买贵的衣服完全没有必要。其实也是因为没钱自己安慰自己的话啦,有钱的话,贵衣服还不是当一次性衣服穿。   一家服装店的里,老板娘奇怪的看着这对刚刚进门的一男一女,此组合非常之诡异,虽然她经常会遇见陪女人逛街的男人,可是像刚刚进门的那个男人那样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只见那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在女人的衣服堆里挑来挑去,毫无一丝不适之色,那目光炯炯有神,那动作麻利非常,那表情津津有味,好像是干着自己最喜欢的事情一样。   在反观笔直的站在他边上的女生,秀气的脸上面无表情,无框眼镜下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好似凝了两个小型暴风雪,嗖嗖的往外喷射寒流,秀颜硬冷,薄唇紧抿,浑身上下都笼罩在风暴之中。像是一碰就要爆发了一样。   男人挑出一件粉红色的七分袖大衣,放在女人身上比比,点了点头貌似比较满意。   他将衣服小心奕奕的双手拿个女人,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道:“试试。”   女人狠狠的闭了下眼睛,一把抓过大衣,走进试衣间,没一会就走了出来。   男人从一排排的衣服堆中转头打量她,摸了摸下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女人满脸不自在的瞪了他一眼,刚准备转身换回衣服,男人走过去一把拉住她,抬手,将她绑住长发的黑色皮筋扯下,如丝绸般的黑发瞬间散开,披散在女人的肩膀和后背,女人本不过分美丽的脸忽然呈现出一种妩媚的风情。   “别总把头发扎起来。”男人点点头,面色愉快的说:“披下来好看些。”   女人抢过皮筋,转身回到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出来的时候又将头发一根发丝也不留的扎在后面。   男人好脾气的接过衣服对着老板娘露出迷人的微笑:“老板,这件衣服多少钱?”   “呵呵。”老板打量了眼男人的穿着,一身名牌,一看就是有钱人,不宰他宰谁啊?想了想张口就道:“这件衣服这位小姐穿着这么好看,我就卖您便宜一点好了,1400啦!”   男人低头沉声笑了一下,老板娘眼睛发直的看着他的笑容,天,这男人长的真的好帅啊!男人微笑着抬头道:“150,我就买。”   老板娘眨眨眼一下从花痴的反应中回过神来:“哦呵呵,先生你开玩笑的吧?150块那里买哦,你看看这质量,这款式,这手感,这……”   “不卖算。”男人毫不留念的将大衣放在柜台上,转身就走,刚走出店门口老板娘就叫:“400卖给你。”   “200。”男人的声音很坚定。   “加50块。”   男人拉着女人扭头就要走,老板娘在后面叫:“拿走拿走,亏本卖给你。”   男人一幅早知道的样子,亏本?真的亏本她就不会卖了,他开心掏出钱包付钱,拿东西走人。   只听女人疑惑的问:“这么便宜的衣服能穿吗?”   男人拎着衣服笑:“放心,你全身上下的衣服没有超过300的。”   老板娘嘴角抽搐的看着走出去的男人,操,老娘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个男人居然是个穷光蛋。   看着走在前面两手拿满袋子,满心欢喜的人,潘尔君一肚子怨气,都说女人逛街是享受,男人逛街是受罪,这话一点也不假,再加上眏儿一心想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更是瞭足了劲逛,一个早上潘尔君,机械的试着眏儿选出来的一件件衣服,裤子,鞋子,还有……裙子。虽然他非常不愿意穿裙子,但是眏儿却固执的认为自己穿裙子比较好看,就像是报复他前几天经常扣她钱那样,只要他一个举动另她不满意,她就作势要脱衣服裸奔!   “应眏儿。”潘尔君叫住她。   “恩?”眏儿回头心情愉快的望他。   “够了吧?”   “?”   “都买了这么多了,可以回去了。”潘尔君看着她手里的几个大袋子,大衣,毛衣,裤子,裙子,各一件,虽然东西很多,但是居然还没超过五百块钱,真是搞不懂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衣服。   眏儿笑的体贴:“累了吗?”   潘尔君看着她不答话。   眏儿转了转眼珠道:“恩,再买一双鞋就回去好不好?等下请你吃午饭?”   “不要。”潘尔君直接拒绝她。   “再忍耐一下好不好?很快的。”   “不。”潘尔君冷眼相看,薄唇紧抿,态度坚决。   眏儿厥嘴,佯装生气的威胁:“裸奔了哦。”   “好啊。”潘尔君冷冷的答应。   “呃?”   潘尔君非常淡定的说:“你奔我也奔。”   “呃!!”眏儿吓的退了两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冰冷的眸子里就像又两团愤怒的小宇宙一般,轰的炸开。   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上对望着,就像是高手过招一样,谁也不敢先动,眏儿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气势输给他,那么她就完了,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潘尔君眯着眼望她,他绝对不要在被眏儿用那个无赖的理由威胁了,不就是裸奔嘛,当他不敢啊?   就在这时,一个路人碰的撞了潘尔君一下,潘尔君后退两步站稳,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见眏儿得意的笑着。   “笑什么?”潘尔君不爽的瞪她。   眏儿摊手笑道:“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干不出这事。”   潘尔君怒道:“你也知道这是无赖干的事啊?”   眏儿无所谓的道:“我就无赖,你怎么滴我!”   潘尔君死死的闭了下眼,现在确实不能怎么滴她,不过……她别以为他是好惹的!   回到家后,眏儿要给潘尔君化妆。   潘尔君死也不愿意,化妆?开玩笑,他是男人哎!   眏儿哈哈大笑两声说:“你□都穿了,卫生巾都垫了,现在又何必矜持了呢?来吧!华丽丽的走上人妖的道路吧!”   “你……你……”潘尔君气的连话也说不出了。   过了一会,潘尔君冷静下来问:“你就这么想去?”   眏儿点头点头再点头。   “好,我成全你。”潘尔君坐下来,闭上冰冷的眸子说。   “哦也~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好人。”眏儿开心的拿起化妆包,开始给他上妆。   好人吗?哼~你等着吧……   冬天的夜幕总是降临的很早,漆黑的天空中点亮着一轮弯月,澄亮而透明,夜空中一丝丝寒风吹着来往的行人。   万达国际影院门口,巨幅的广告招贴画鲜艳夺目,成群结队的男男女女嬉笑着走进电影院,离电影院正面不远的台阶上,一个穿着黑色的休闲大衣,蓝色牛仔裤的男人,正安静笔直的站在那里,男人的面容温文俊美,乌黑的头发有些微微的自然卷,他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眼底透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喜悦,此人正是约了眏儿看电影的秦御,他的手上拿着一杯眏儿经常喝的热奶茶,对于眏儿,从她一开始进公司,就觉得她很面熟,当他知道她是自己的学妹后,总是忍不住会照顾她,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也觉得很可爱,这份对感情,他一直以为是像哥哥对妹妹一样,可是……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她离他好远,远的他想把她追回来。   人群中慢慢的走上来一个女人,女人的面容清秀,表情默然,一点也没有出来看电影时该有的样子。秦御眼尖的看见人群中的她,他情不自禁的向前迎了两步,出声唤道:“眏儿。”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喜悦,可惜的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人朝中,他又放大声音叫了一遍:“眏儿。”   被当成眏儿的潘尔君抬头望他一眼,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来稳步走到他面前。   秦御望着眼前的女孩,她今天穿的很漂亮,却也穿的格外很少,清秀的小脸被冻的通红,纤瘦的身体好像要被阵阵寒风吹跑一样,黑色的长发被风吹的飘起来,稍微倾斜着身子靠近她一些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他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说:“怎么穿这么点?”   潘尔君的脸上冒出一种类似嘲讽的表情说:“穿的少才漂亮。”   秦御歪头愣了下,然后低头轻笑,将一直握在手里的热奶茶递过去说:“来,这个给你。”   潘尔君犹豫了下,过了好一会才伸手去接,他的手冰冷,他的手温热,两人的指尖不小心重叠在了一起,秦御的手慌忙退开,脸上染着一丝红晕,潘尔君接过暖暖的奶茶握在手中,面色不悦问:“什么电影?”   “啊。”秦御想起来,打电话的时候只约了见面时间和地点,忘记和她说是什么电影了,他从口袋掏出两张电影票说:“是最新上映的赤壁下集。”   “赤壁下?”   “恩。”   潘尔君转了转手上的奶茶杯,抬眼,淡淡的说:“我没看过赤壁上。”   秦御抬起右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笑问:“那……换一部?”   潘尔君看了眼宣传海报,很是无聊的说:“叶问和非诚勿扰我看过了。”   秦御将票放回口袋说:“这样啊,那……”   “既然没有电影看,那我走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潘尔君打断,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停留。   秦御愣了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望着越走越远的背影,她……居然就这么走了?自己期待了一天的约会,就这么结束了?   “眏儿。”秦御缓过神来,快步追上前去说:“我送你回去吧。”   潘尔君停住,看了眼在人群中躲躲藏藏,暗中慢慢接近他们的人,他的唇角忽然露出一丝冷酷邪恶的微笑,转身说:“不用麻烦了,他会送我回去。”说完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人。   这时电影已经开场了,门口早已没有什么人,即使有人,她们也快步的走进电影院。   明亮的月光照着电影院门口高高的台阶上,台阶的最下面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夹克,面容英俊,身材修长高大,无处可躲的他,站在台阶下冷冷的望着离他不远的一男一女。   秦御看了眼潘尔君,又看了眼应眏儿,不敢相信的问:“你……难道你和他?”   潘尔君笑的冷酷,他用暧昧的语气说:“我们住一起。所以,如果你喜欢我的话,就死心……”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冲上前来的眏儿一把抓住,她抓住他的左手臂,用力一扯,低吼:“你胡说什么!”   眏儿的力气很大,潘尔君被她拉的站立不住,向下冲了一步,眼看就要跌倒的时候秦御及时的扶住她,秦御扶着潘尔君的右边,奇怪的看着怒气冲天的眏儿说:“潘总,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   “跟我回去。”眏儿也不和秦御解释,拉着潘尔君就要走,她算是知道了,这家伙在根本就没想过帮她好好约会,她早该想到他不安好心,从家里过来的时候,他就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在盘算什么,等他和秦御说话的时候,她一看秦御的表情就知道不对,这家伙,肯定在使坏了。   “你在命令我?”潘尔君不动如山,他的语调冰冷锐利。   眏儿回头瞪,可是刚瞪过去却发现他的眼神恐怖的吓人,就是那种刚给他做秘书时,连他的眼睛也不敢看的恐怖感又回来了。   潘尔君邪恶的低笑一声,慢慢靠近她,抬头用很低很慢的声音问:“难道你不是和我住一起?”   “是……”眏儿的眼神躲闪起来,现在的潘尔君,好恐怖哦,好像她要是敢说个不字,他就能变成恶魔把她吃掉一样。   “难道我们不是比任何人都熟悉对方的身体?”潘尔君语调既暧昧又冰冷。   “是……”眏儿看了眼眼神越来越暗淡的秦御,简直快哭出来了。   潘尔君冷笑着继续道:“所以我让他死心有什么不对?”   “你……”眏儿又气又急又害怕,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眏儿,我想你是误会了。”就在这时秦御忽然开口。   眏儿和潘尔君一起回头看他,温雅的男人低着头,用生硬的语调说:“我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只是因为正好有票,又正好没人陪我来,才找你的,既然你觉得困扰的话,那就算了。我先走了。”说完他有些艰难的笑笑,慢慢的松手,放开眏儿的手臂,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眏儿咬着唇,一只手紧紧的握成拳,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潘尔君的手臂,她抬眼,眼里的泪水不停的打着转,她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潘尔君冷酷的抬眼,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因为我最恨别人威胁我。”而她不但威胁他,还威胁的及其的彻底和没品。   眏儿咬着嘴唇,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英俊的脸庞泪水如珍珠一样的滚落,她哽咽的问:“就因为这样,你就要把我全部的梦想破坏掉?”秦御,是她的初恋,是她从少女时期到现在全部的梦想,这梦想近在眼前,却被这个男人轻易的打碎了。   潘尔君握了下拳,没有看她,用力挣开她的钳制,转身说:“对,因为他是你最在乎的,所以我拿他惩罚你。”   .   眏儿一个人呆呆的走在街上,她没有跟潘尔君回家,她现在非常的讨厌他,又害怕他,她吸了吸鼻子,搓了下脸颊上的泪痕,冬天的冷风刮在脸上生疼的感觉,眏儿抬头,看着繁华的城市,忽然觉得世界这么大,怎么就没她的容身之地了?   现在的她,除了回潘尔君那里,还能去哪里呢?   正在她惆怅的时候,对面走来一对情侣,两人相拥着甜甜蜜蜜,窃窃私语,一脸幸福的样子,眏儿看了他们一眼,眼里带着一丝羡慕,当她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女孩忽然停住说:“呀,鞋带散了。”   眏儿低眼看,女孩的右脚鞋带果然散了,男孩没有一丝犹豫的脱去手上的手套,单膝跪在女生面前,用修长的手指帮她把鞋带系好,然后站起来揽住女孩的肩膀说:“好了。”   “恩。”女孩望着男孩笑的一脸幸福,柔顺的依偎在他肩头,两人渐渐走远。   眏儿回身望着他们,那个男孩,他并不帅,可以说很普通,是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唯一出色的大概就是他的那双手,修长白皙,宽厚干净,秦御也有这样的一双手,如果他的那双手愿意为她系鞋带,这辈子真是值了,完全没啥遗憾的了。   眏儿低头想: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一个男人愿意在大街上,无所顾忌的为她弯下腰,半跪在她面前,帮她系鞋带呢?如果有又会是谁呢?会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出现呢?   低头,有些发愣的看着路灯下潘尔君的双手,懊恼的想,反正不会是这双!   眏儿叹了一口气,走进街头的一家酒吧,她很少来这种地方,但是她现在特别需要喝一杯,她要好好考虑下该何去何从。   酒吧里这个时间人很少,昏暗的彩灯下零散着坐着一些人,眏儿笔直的走到吧台,点了一杯伏特加,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烈酒刺激着她的味蕾,她有些痛苦的皱眉,闭上眼,又想到了秦经理说对自己一点意思也没有的那一幕,她狠狠的将酒吞了下去,伏特加从她的喉咙一路烧到她的胃,火烧般难受。一想到潘尔君那个死样子,她又恨的要死,但是……她却敢怒不敢言啊!   就在她准备喝第二口的时候,一个妖艳万分的女人悄无声息的坐上她旁边的位置上,单手托腮挑眉望着她笑,眏儿瞟了她一眼,那女人大冬天的就穿了一个薄大衣,和一件低胸针织衫,雪白圆润的□像是要跳出胸 罩一般的耸立着,女人见眏儿打量她的□,不但不害羞,反而挺了挺,一幅自豪的样子,那眼神妖媚的像是可以放出10W伏特的电量。   可惜对于女人,眏儿是个绝缘体,她只是皱眉,转过头,厌恶的想:该死,没事长这么大干什么?大也就算了,还非要拿出来显摆!看着就讨厌。   女人完全误解了眏儿的反应,她以为她转过头是不好意思了,害羞了,呵呵真可爱,女人的手指慢慢的摊过去,暧昧的握在眏儿拿酒杯的手上,眏儿像是触电一样的收回手,女人这下确定她是害羞了,其实她是被恶心到了。   女人呵呵一笑:“帅哥,请我喝一杯啊。”   眏儿瞟了她一眼,很干脆的道:“没钱。”   女人愣了一下,只是一下,立马又笑的□万千:“那我请你喝也是一样的。”   “不要。”眏儿一不小心就说出了潘尔君的口头禅。   “恩~要嘛……!”女人撒娇的靠上来,用她的□蹭着眏儿的手臂,眏儿被她的声音雷的全身鸡皮疙瘩乱跳,她抖了抖,嘴角抽搐的想推开她,可一不小心双手就推在了她的□上,眏儿的手慌乱的想缩回来,可女人居然娇笑着像没有骨头似的倒在她身上。   眏儿这下头疼了,感情这个女人是看着潘尔君的脸发花痴了,她发她的,她可不想配着她疯,眏儿用力挣脱了女人的骚扰,逃命似的躲进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喝着她的小酒,可是老天好像就是要和她作对一样,不管她逃到那里,总是有女人过来搭讪,有明着来的,有暗着来的,搞的眏儿烦不胜烦,真是的,喝一杯酒都不能安生,都怪潘尔君这张妖孽的脸,像她自己坐在哪里都很安全!   这不,烦人的苍蝇又来了,一个打扮时尚,妆容夸张的女人端着2杯酒走了过来,眏儿头疼的皱眉,该死的又来!   眏儿站起身来就想跑,但是却被女人拦住去路,女人一脸诚恳的笑意:“你好,我是小铃铛,想请你喝杯酒。可以吗?”   眏儿看着她手中的酒有些无奈了:“你请我喝我就喝吗?这么多人请我要都喝了,我还不得酒精中毒?”   小铃铛一甩头,一幅大姐大的样子:“别人的酒我不管,我请的你一定要喝!”   眏儿好奇的问:“不喝会怎么样?”   “哼哼。”小铃铛一脸阴狠的靠过去,眏儿有些怕的后退一步,小铃铛一把拉过眏儿的衣领说:“求你了,喝吧,我和朋友打赌在,输了我就要在酒吧大声告白啦。”   眏儿满头黑线的看着她,原来是个纸老虎,眏儿好笑的看着她说:“你还是输了好,多好的戏啊,我要看。”   小铃铛发狠道:“你真不喝?”   眏儿点头。   “好,你等着。”小铃铛端着酒杯转身就跑走了。   眏儿好笑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想:你让我等着我就等着?我傻吗?   眏儿将外套穿上,低着头走出酒吧,在下阶梯的时候和迎面过来走上来的一个男人相撞,男人被撞的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眏儿慌忙的伸手拉他,连声说着抱歉,男人将眏儿的手猛的一摔开骂:“对不起有屁用啊?你撞到老子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对不起值钱吗?值钱吗?”   眏儿被他吼的使劲邹了邹眉,她认真的看了眼男人,男人个头不高,只到眏儿肩膀那里,头发染的金黄金黄的,全身挂着很多金属链子,一看就是那种在街头混世的小流氓。   眏儿憋了憋嘴,站直身体说:“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金发混混冷笑着说:“你撞的我这么疼,好歹要陪一些医药费吧?”   “医药费?”眏儿看了看手脚健全,连头发都没怎么乱的金发混混说:“敢问我伤着你哪了?”   “我全身上下都很痛,都伤着了!”   “是吗?”眏儿,正好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刚才那些女人也就算了,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可这个又瘦又矮就像吸毒过度的金毛小混混也在她面前嚣张?这不开玩笑嘛。眏儿一点也不把这个瘦弱的男人放在眼里,她毫不害怕的说:“我看你全身上下看着见的地方都好好的呀,难道是看不见的地方伤着了?”说完还用诡异又暧昧的眼神瞟了眼混混的下身。   “你!”金毛混混手指颤抖的指着眏儿说:“好小子,今天不教训你下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知道自己是谁?这句话倒是说对了,眏儿歪头,苦笑下说:“我确实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自己是谁!”男人很又气势的说完,对着后面挥了挥手,很快的台阶下面又走出了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都长的又高又壮,满脸横肉,一看就知道是非常凶狠的打手。   “……”眏儿晕了,真没想到这家伙还带保镖的?她有些害怕的一步步往后退,三个流氓一步步逼近她。   眏儿想了想,转身就往酒吧跑去,至少到人多的地方比较安全啊。身后的三个男人追着她就进去了,她满酒吧乱串,一下推到一张桌子,一下丢过去一张板凳,就吧瞬间变的鸡飞狗跳的,可惜好景不长,眏儿三个人被堵在酒吧最里面的座位上,两个强壮的男人一左一右的架住她的手臂,金发混混阴狠的笑着,拿起一个啤酒瓶说:“你小子太嚣张了,我今天也不难为你,老子就用你的头给我开五瓶啤酒。”   眏儿使劲的挣扎着,却一点用也没有,按住她的两个人力气太大了,只见金毛混混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眏儿害怕的求饶:“别这样,有话好说。”   “现在说,晚啦!谁叫你得罪女人!”金毛混混一脸凶狠的举起酒瓶就往眏儿头上砸,周围围观的女人忍不住惊叫,眏儿咬牙闭上眼睛等着剧痛的降临,可是等了好一会也一点感觉,她忍不住睁开一点眼睛偷偷望外看,只见一个穿着粉色大衣,灰色短裙的长发女孩正挡在他前面,她的一只手稳稳的接住了金发流氓挥下来的瓶子。   女孩回身,冷冷的看她一眼,眏儿望着她,女孩什么也没说,又回过头对着金发混混说:“我出双倍。”   “什么?”金发混混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的相貌并不精致,可是她的眼睛却给人非常强势的感觉,那锐利冰冷的眼神让人不敢于她对视。   潘尔均放下握住酒瓶的手,从钱包里拿出钱来说:“不管那个女人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其实从一开始在电影院闹翻后,他就跟在眏儿身后,当然他不是在担心失恋的她,而是在担心他自己的身体,当他跟着她进了酒吧,就知道要出事,果然不出所料。   女人?眏儿奇怪想?难道这些家伙是被人雇佣的?是谁要揍她?是那个叫小铃铛的女人吗?   金发混混不爽的瞪着面前娇小的女孩道:“别开玩笑了,你以为什么事情都是能用钱摆平的吗?”   “3倍。”   “我陈金龙不会为一点钱就不讲江湖道义。”   “4倍。”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出尔反尔。”   “5倍。”   “如果……10倍的话,我就考虑下。”   女孩听了他的话,嘴角扬起一道弧线,像是在笑,却冰冷的一点温度也没有:“知道吗?”她轻声说:“贪心……是不好的行为。不过……10倍就10倍。”   金发混混一脸贪财的笑了:“好,爽快,你给我5万块,我现在就放了你男人。”   可奇怪的是潘尔君却收起钱包说:“你们继续揍他吧。”   “什么?”金发混混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说:“你不是说要给的吗?”   眏儿忍不住叫:“喂!潘尔君,你不能不管我!”   “钱我会给,不过不是给你们。”潘尔君歪头冷冷的看了看金发混混,一脸危险的走近他,在他耳边沉声说:“5万块,够买一个人的命了,你说,我买你的?还是他们的?”   金发混混吓的退后一步,诧异的看着潘尔君,他眼神锐利,气势逼人,表情残酷冷傲,这个女孩居然知道行价?没错,5万块,足够雇一个杀手杀人了。看她的样子又不像在说笑话,这个女孩,不好惹啊!   “好吧,5倍,给我5倍我就放了他。”金发流氓让步的说。   潘尔君看着酒吧门口说:“你们现在还敢要钱?没听到警笛声吗?”当他在卫生间听见那个女人打电话叫打手的时候,他就已经打电话叫警察了。   “你!你报警?”金发流氓愤怒的冲上前来一拳挥向潘尔君。   “小心。”眏儿叫。   潘尔君冷哼一声,一个侧身躲开,然抬起脚一脚将他踹的老远,几个警察跑了过来,有序的控制住了现场,询问潘尔均发生了什么事。   潘尔君淡定的眨眼说:“没什么,只是勒索而已。”   警察要求潘尔均和眏儿一起回警察局做笔录,潘尔均走近带队的警察身边轻身的说了几句话,警察点点头一副我懂,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潘尔均要笑不笑的走到被抓起来的金发混混身边,悄声说:“知道吗?我刚才用两万五,给你请个最好的律师,争取让你十五年之后就能出来。”   “你!你!该死的丫头,我不会放过你的!”金发混混恨恨的叫嚣着。   潘尔君却无所谓的理理有些乱的长发,侧眼对着还吓着腿软的眏儿说:“起来。”   眏儿傻傻的问:“干嘛?”   “回家。”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眏儿隐约听见他还骂了自己一句白痴?是幻听吧!潘尔均会骂人?她愣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站起来,追上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潘尔君冷着脸不搭理她。   “你是不是担心我报复你,把你身体破坏了?”   “……”   “所以你一直跟着我?”   “……”   “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原谅你!”   “……”   “不过……还是……谢谢你。”   一直沉默着疾步向前的潘尔君,忽然停住点头道:“恩,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眏儿也停住,瞪他,然后切了一声:“你还不是一样,终于说话了。”   潘尔均望了眏儿一眼,然后拿出包里的笔记本说:“扣500,理由:让身体遇到危险。”   眏儿愤怒的大叫:“喂!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潘尔君扬扬手上的笔记本说:“这是约定。你必须听我的。”   “不行,你给我划了。”   “不。”   “求求你了。”   “不。”   “你今天把我惹哭了,你还没道歉呢。”   “不。”   “别把扣的钱划掉。”   “好。”   “……潘尔君!”   夜色下,两个人在微冷的寒风中吵闹着,为寂静到黑暗的夜色涂上一道漂亮的风景线。   .   离放年假还有七天,公司里已经开始人心浮动,一个个心思早已不再工作上,都想着能快点回家过年,眏儿老爸在QQ上发来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放假,眏儿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现在身体在人家那里不是她说能回家就回家的啊。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打了句:还不确定。   对话框里显示老爸正在输入,可半天也不见消息过来,眏儿可以想象出老爸在电脑那边用一指弹敲打键盘时笨拙又可笑的样子,老爸的网名叫‘大大’,眏儿给他申请Q号的时候给他取的名字是‘绝版帅爸’,可老爸不同意,嚷嚷着说都叫‘爸’了那有MM和他聊天啊,非要眏儿把‘爸’字改成‘哥’字,把年龄翻个边从‘52’变成‘25’,眏儿嘴角抽搐,满头黑线的下了一个决定:一定要把自己好友里不认识的男人全踢了。不然说不准就和一52的老男人网恋了。   就在老爸满意又自得的看着眏儿改资料的时候,老妈出现了,一把揪住老爸的耳朵道:你不想好了,这么老了还乱蹦跶,怎么?改成25岁想上网红杏出墙?还‘绝版帅哥’?我看就叫‘一坨屎’好了!”   在老妈的淫威下,老爸的网名差点就变成了‘一坨屎’,最后双方协调决定,夫妻俩一人让一步。把‘一坨’去了,‘屎’换上比较可爱的代名词‘大大’。   网上,眏儿和父亲正聊的愉快:   大大:一放假就回来你妈都帮你安排好了(眏儿老爸打字从来不加符号)   眏儿:(疑惑)安排啥呀?   大大:相亲   眏儿:(汗)……有必要吗?   大大:有24岁以后就是剩女了   眏儿:(继续汗)过年不一定回去,也许不放假。   大大:不回来也没关系你哥说你要是不回来他就去宁波把他的同学朋友全叫出来给你一个个的见   眏儿:(汗的不行)知道了,会回去的。   眏儿又和老爸聊了一会,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眏儿走出办公室问潘尔均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潘尔均在电脑上忙着什么,头也没抬。眼神也没实施一个过来的说:“你先去吧。”   眏儿好心的问:“要我给你带回来吗?”   潘尔均一边打字一边皱眉道:“和你说过很多遍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怎么就是记不住?想被扣钱吗?”   “哈哈~我去吃饭了。”眏儿干笑着转身,翻了一个白眼,嘟囔了句:“好心没好报。”   转身走进电梯,关上门,电梯平稳的向下滑动,眏儿出了写字楼,外面太阳很大,冬日的阳光晒在人身上,让人忍不住微微闭眼,好暖和。   眏儿进了一家快餐店,这家快餐店离公司附近唯一的快餐店,虽然东西不是很好吃,价钱又很贵,但是却是唯一的选择,眏儿选了2个素菜,一个荤菜,端着餐盘看了看四周,几乎全都坐满了,只有角落边还有一排空位,眏儿端着东西走过去,放下餐盘的同时,对面的位置上也有一个餐盘放下,眏儿随意的抬头一看,居然是秦御。   秦御先是吃惊了一秒,然后又露出贯有的笑容道:“潘总,你也在这吃啊。”   眏儿僵硬的点了一下头。   秦御礼貌的指着位置问:“我可以坐吗?”   眏儿又点了一下头。   秦御端正的坐下来,撕开一次性筷子优雅的吃了起来,眏儿偷看了下他的餐盘,一份芹菜炒肉,一份西红柿炒蛋,一份板栗烧鸡,米饭上浇着西红柿炒蛋的汤汁。   眏儿想,他和她的口味还真像,她也喜欢吃这3个菜,芹菜炒肉她不吃芹菜只吃肉,西红柿炒蛋她只吃蛋,板栗烧鸡她只吃板栗。   眏儿很想和他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两人相对无语的吃着饭,眏儿有些食不知味,她夹了块菜放嘴巴里慢慢的嚼着,邻座的几个女生在兴奋的谈论着过年放假要干嘛干嘛,眏儿舔舔唇搭腔道:“马上过年了,秦经理又什么计划啊。”   秦御抬头,微微的想了一下说:“恩,和家里人一起过年吧,然后陪我父母去躺九华山。”   “去九华山拜佛?”   “是啊,我父母很信这个呢,都说那里很灵。”   眏儿使劲点头:“确实很灵呢。”   秦御微笑的问:“是吗?潘总也去过?”   “恩,我们家每年都去的,我去年许的三个愿望实现了两个,今年还要去还愿呢。”眏儿老家在黄山,距离九华山只有2个小时车程,再加上她母亲是虔诚的佛教徒,每年去九华山就和去她家后院一样频繁。   秦御看着她笑了笑:“那我倒真要去拜拜,不过没想到潘总也是一个会拜神的人。”   “啊……呵呵,偶尔,偶尔会拜拜。”眏儿干笑着拔了口饭在嘴里。   秦御静静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他拥有一个完美男人全部拥有的品质,外貌出众,才华横溢,家财万贯,这样的他淡漠冰冷,用俯视众生的眼神看待一切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和物。以前的他别说是聊天,连说打声招呼都很难得到回应。可最近,他好像变得亲切了,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怎么了?”眏儿被秦御盯的有些毛毛的,忍不住摸摸脸,难道她脸上有饭粒?   “没……没什么。”秦御摇摇头,继续吃饭。   眏儿拨了拨碗里的饭,挣扎了一下还是说了:“其实我和眏儿没什么,真的。”   秦御吃饭的手停了一下,然后说:“其实我对眏儿也没什么,真的。”   “啊……这样啊!”眏儿的心里一阵拔凉拔凉的难受,她猛的站起来说:“你慢吃,我吃好了。”说完她转身低头就走,有些想逃的感觉,那种自作多情的感觉让她慌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刚走了两个桌位,眏儿撞上一个女孩,女孩手里的餐盘啪的一下,非常准的全部盖在了眏儿的衣服上。   女生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眏儿愤怒的抬眼瞪她:“说对不起就有用了吗?”这一瞪,她发现女孩很面熟:“又是你?”居然又是上次在电梯里把煎饼打在她生上的女生。   女生尴尬的陪笑道:“对不起,潘总。我帮你洗。”   女生抽了很多餐巾纸,想帮她擦干净,眏儿推开她的手,郁闷的说:“算了。”   “潘总,没事吧。”秦御也走过来帮忙。   “没事。”眏儿用纸巾擦着黑色西装上的污渍,女孩的餐盘里居然是一盘子的鸡蛋糕,眏儿从□开始一直往下,西装上全给泼上了。   秦御也抽出很多餐巾纸,可是用纸巾差衣服上的鸡蛋糕,只会把它擦碎,一点也擦不干净,秦御帮眏儿擦了一下说:“光用纸不行,我们去卫生间用打理吧。”   眏儿苦着脸点头,这样回去的话还不知道潘尔均要扣她多少钱呢。   眏儿跟着秦御走进男厕所,厕所不大,只有两个隔间和四个小便池,厕所靠门的最右边有一个洗手台。厕所里的光线很昏暗,空气中冲刺着潮湿的异味,刚才就说过,这家快餐店的生意非常好,当然它家厕所的生意也非常好。   眏儿红着脸,假装淡定走到洗手台台前打开水龙头,用纸巾沾了点水,低着头擦着身上的污渍,她不敢抬头,因为只要一抬头洗手台上面的镜子里就会华丽丽的反射出一排真在上厕所的男人。   湿掉的纸巾很快就被污渍染的不能用了,眏儿刚将纸巾丢进垃圾桶,抬眼,一块干净的湿纸巾递到她眼前,眏儿接过,低声到:“谢谢”   “不用。”秦御斜斜靠在墙边一笑:“啊,这里还有。”   眏儿顺着秦御手指的地方看去,黑色大衣下摆还有很大一块污渍,看上去像是肉末之内的东西,眏儿嫌弃的皱皱眉毛,一手拉起大衣一手拿纸巾擦,可是大衣很长,拉起来就没了着力点,非常不好擦,眏儿使劲的抖了抖大衣下摆,可是上面的肉末就是不下来。   秦御看她这样,好心的上前帮忙:“我来擦吧,你把衣服拿着。”   “哦。”眏儿听话的把衣服用两手绷紧,将污渍的一面对着秦御,秦御换了一张干净的卫生纸,微微的弯下腰来,他低着头,垂下眼,额前的刘海柔顺的滑下盖住了他的眉眼,挺俊的鼻子上连一个黑头都看不见,皮肤好的让女人都嫉妒,他离她很近,近的她能闻道他身上淡淡的烟味,眏儿悄悄的向后退了一小步,想和他拉开距离。她怕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种一旦听到就会泄露心思的心跳。可是秦御却跟着眏儿退后的小步子向前进了一大步,用低哑温和的声音说:“潘总,别动,马上就好了。”   “恩……”眏儿红着脸应了一声,因为秦御的靠近,他们又近几公分,眏儿呼出的热气正好喷在秦御的额前,他额前清爽的黑发被吹的轻轻晃动,因为低头的关系,他白皙后颈从衣领中露了出来,他的后颈中间居然有一颗鲜红色的字,那棵红字,正散发着一种诱人的味道……   眏儿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她吞了下口水,喉结发出咕嘟一下的声音,她撇过头,不敢再看,使劲的憋着呼吸,不敢在轻易吐出气来,脸色微微胀红。   “好了。”秦御将最后一点污渍擦掉,然后抬头对着眏儿温和的笑着。   “哦……”眏儿松了一口气,有些结巴的应道。   秦御和潘尔君的身高相仿,都在一米八三左右,当秦御站直身体的时候,他们就鼻对鼻眼对眼嘴对嘴的看着。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秦御奇怪的看着满脸通红的眏儿。   “啊……这个……这个空调,空调太热。”眏儿使劲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打着哈哈道。   “是吗?”秦御奇怪的抬头看了眼四周,卫生间里貌似没有空调吧。   “恩。那个……”就在眏儿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一个男人上好厕所走过来洗手,不小心撞了眏儿一下,眏儿的身体猛的向前纵了一下,秦御快速的撇头躲闪,即使这样,还是碰到了,虽然只是擦唇而过,但是眏儿还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秦御温热柔软的嘴唇……   眏儿伸出双手抵住墙壁,稳住身体后,连看也不敢看被她圈在双臂中的秦御,她慌忙放开双手道:“……抱歉。”   “……什么?”秦御像是弄不懂她为什么道歉,也许刚才那个擦唇而过的亲吻他根本就没感觉到,也没注意到。   眏儿转身背对着他说:“没……没事。”眏儿打开水龙头,双手接满冰冷的自来水,然后使劲的往脸上泼,她觉得她的脸烫的快能煎鸡蛋了。   眏儿洗了半天脸,等她稍稍平静下来以后,抬头看着面前的镜子,镜子里的男人英俊的犹如神氏,他的眼睛狭长深邃,挺直的鼻梁上不时的有水珠划过,落在他紧抿的嘴唇上,性感迷人。可是这张帅的惊天动地的脸对于眏儿来说,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她低头,用干净的纸巾擦了一把脸后,再次抬起头,已经冷静了许多。   她又看了眼镜子,她的眼神本有些涣散,当她注意到镜子里反照出的某一点后,只见那张英俊的脸上刷的一下红霞满天,她猛的转身,像是逃一样,快步走出男生厕所。   秦御奇怪的转头看她:“怎么忽然走了?”歪头想了想,就是想不明白,这时,后面有一个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快点,我好急。”   秦御噢了一声道:“马上好。”   眏儿低着头快步走回办公室,一路上彻底贯彻了潘尔君的作风不笑,不说话,不看人,唯一的区别就是潘是昂着头走的,而眏儿是低着头走的。   眏儿回到办公室,打开门猛的关上,身体抵着门背,一脸还在震撼中的呆样。潘尔君从电脑里抬起头来看她,满脸通红,一身狼狈,气喘嘘嘘,一看就知道有没干什么好事。   淡淡的撇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眏儿满脸通红的看着他使劲摇头:“没什么。”   潘尔均举起随身携带的扣钱笔记本在眏儿眼前晃了晃,用一个淡然的眼神告诉她不说他就要扣钱了啊。   眏儿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吱吱呜呜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刚进了男厕所。”   潘尔均抬抬眉,示意她继续说。   “然后我看见好多男人在上厕所。”   潘尔均点头,甩了一个继续的眼神过去。   “然后,秦经理也在里面。”眏儿说到这里,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她的眼神飘远,貌似又想到了刚才那一幕。   “所以呢?”潘尔均打断她的回忆问:“你看到了?”   眏儿僵硬的点头。   “有必要脸红成这样吗?你看的还少?”潘尔均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这丫头天天进男厕所,看的男人还少吗?不说别人,光、自己的身体就每天被她看个精光,她还没习惯吗?   眏儿扭着手指,有些害羞的说:“秦经理的不一样……”   “不一样?比较小吗?”潘好奇的问。   “你才小!”眏儿一甩刚才害羞的表情做出一副晚娘脸。   “那么比较大?”潘眨眼问。   “你才大!”继续晚娘脸。   大也不对,小也不对?“那到底那里不一样?”   “就是……就是……”眏儿吱吱呜呜的说了一下后放弃的大吼:“哎呀,我也说不清楚啦!反正不是形体上的不一样,是感觉上的不一样啦!”   “感觉?”潘尔君反复的琢磨着这个词语,然后明了的道:“啊!我大概懂了。”   “你懂了?”   潘尔君点头。   “我都没懂你懂了?”   潘尔君继续点头。   “什么地方不一样?”眏儿一副好学生的样子问。   潘尔君架起二郎腿,对眏儿招招手,眏儿乖乖的走了过去,弯下腰来,靠近潘尔君。   潘尔君抬手,轻轻的弹了下眏儿的额头说:“你啊,对他有□。”   眏儿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脸,又刷的红了起来,猛的退后两步,使劲的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没有。”   潘尔君撇了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想,为什么他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脸这么容易红呢?   一整个下午,眏儿总是忍不住去想秦御那温软的嘴唇,微微自然卷起短发,修长健美的身体,低沉性感的声音,让人迷醉的眼神……额,受不了了!难道真像潘尔君说的那样……   就在这时,潘尔君推门进来,有礼貌的说:“潘总,有位女士找您。”   “哦。”眏儿使劲甩了甩头问:“是……”不等眏儿这句是谁啊问完,一个女人就直直的闯了进来,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真是像急了某人。   “潘尔君,你现在架子够大啊,居然让我亲自来找你。”   眏儿眯着眼睛看她,只见一个体态优雅的中年美妇,款款的向她走来。   是谁?眏儿疑惑的看她。   “你居然这么久连一个电话也不打回家?”美妇的表情很愤怒:“要不是我问了你大伯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里窝着!”   眏儿眼珠转了转,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人应该是潘尔君的长辈吧,不然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你,你又摆这个死样子给我看!”美妇走到办公桌前,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总是不说话!总是摆一张冷冰冰的脸,好像大家都欠你的一样!就是因为这样,你父亲才不喜欢你,连一毛钱遗嘱也没给你留!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啊!”   眏儿皱着眉头看她,奇怪的问:“父亲没有给我留遗产你有什么好气的?”   “你!你!”女人气的狠狠瞪他:“我懒得管你死活!那些遗产你要也好,不要也罢,但是你的女人你也不要了?下个星期六她就要和你最亲爱的弟弟结婚了!这个喜酒,我看你喝不喝的下去!”   弟弟?潘尔君居然有弟弟哦?眏儿不动声色的说:“知道了,我会尽量抽空去的。”   中年美妇似乎对眏儿不喜不怒的样子很不满,她从小皮包里掏出一张红色烫金喜帖丢在眏儿的病床上,狠狠的道:“潘尔君!你就死撑吧!我看你这张死人脸能撑到什么时候!”   眏儿抬眼,学着潘尔君冰冷的眼神默默的望着她。   中年美妇躲避着她的眼神,气势没有刚才那么嚣张了,只含糊的丢下一句:“你好自为知吧。”就踩着高跟鞋像门口走去,当她打开房门时,门口站着一个清秀的女人,她的带着无框的金边眼睛,眼里一点光彩也没有,中年美妇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侧身越过她,向前走。   只听女人在她身后用像是梦游一般的声音低喃:“她们……要结婚了?”   “什么?”中年美妇回头望着那个女人,女人抬头,镜片不在反光,中年美妇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她眼里的伤痛,她轻声问:“修和玲……要结婚了?”   “啊,对啊!”   “这样啊……”女人低下头去,双手直直的垂在两侧,手指慢慢的握起来,越来越紧,紧的连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中年美妇疑惑的问:“你是谁?”   女人没有再搭理她,她像失去了全部的灵魂一样,慢慢的走进潘尔君的办公室,然后将门关上,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靠在门上。   屋里的眏儿看见她,脸上露出笑容,可这个笑容还没有全部撑开的时候,又收了回去,只见进来的女人,头无力的垂着,身体靠在门慢慢的滑坐在地上。   眏儿眨眨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人,她试着叫了她两声名字,她没有反映。   眏儿起身,走到她身边蹲下问:“喂,潘尔君……你怎么了?”   潘尔君默默抬头,原来冰冷锐利的双眼里剩下的只有脆弱与伤痛。   “你……怎么了?”眏儿担心伸手扶住他的双肩使劲的摇了几下。   潘尔君抬眼望着眏儿说:“她们要结婚了……”这时的潘尔君居然笑了,可这笑容却比任何人哭泣的样子更让人觉得悲伤,眏儿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抹去他的这抹笑容,这抹让她觉得微微心痛的笑容。   “她们?”眏儿疑惑的问:“你弟弟?”   “恩……”   “你不想让她们结婚?”   “恩……”   “不想的话,那就去阻止婚礼好了!我帮你。”眏儿很认真的看着潘尔君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随口出来了。   潘尔君很诧异的看着她问:“阻止?”   “恩!”眏儿点头问。   “阻止的了吗?”潘尔君摇摇头道:“算了。”   “为什么算了?”   “因为……抛弃我的女人,不值得我去抢。”当潘尔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冷漠。   眏儿不信的摇头,不值得吗?他明明很伤心的样子。   不过……原来他是被抛弃的那个?哇,真的很想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抛弃潘尔君啊,抛弃也就算了,还勾搭人家的弟弟,简直就不是人啊!哦~这么经典的八卦啊,人家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啊,真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对了,刚才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眏儿问:“不会是你妈吧?”   潘尔君瞪她:“你是在侮辱我妈妈吗?”   “呵呵,我是看你和她长得有点像。”   “她是我小姨。”   “哦。”眏儿走到床边拿起病床上红色烫金的喜帖问:“那这个怎么办?要去吗?”   潘尔君沉默了一会说:“去。”   “谁去啊?”   “一起去。”   眏儿乌着眼,默默的报怨,为啥要我去?   .   第二天,眏儿跟着潘尔君来到他家,潘尔君家就在宁波市最高级的别墅区,那是眏儿见过的最大的别墅,就像电视里那些有钱人住的别墅一样,高高的铁门,宽阔的前院,院子中间是一座三层高的欧式豪华别墅。   眏儿看着直咋舌,潘尔君一脸冷淡的将车子开进车库,停稳他坐在车子里,双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眏儿有些担心的望着他说:“你要是不想来就回去吧,我帮你去参加婚礼。”   眏儿看着没有反映的潘尔君,又说:“你放心,我不会捣乱的。”   “眏儿。”潘尔君忽然叫她的名字。   “恩?”眏儿坐直身体看他。   “女人都会为了钱背叛恋人吗?”他的声音很轻,头微微侧着望她,长长的刘海服帖的盖住额头。   眏儿眨了下眼睛,然后回答:“如果真的爱就不会背叛。”   潘尔君眼神暗了暗,轻声呢喃:“是吗?”   眏儿看着现在的潘尔君,有些气恼的推了他一下说:“喂,你别这个样子好不好!不就是被女人甩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咯。”   “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潘尔君低声重复,打开车门,转身下车,眏儿也跟着下车,两人步行到别墅大门口,大门早就开着了,门边站了一个男人,他很瘦,脸上本就像是刀刻一般的轮廓,更显突出了,挺俊的鼻梁,高高的颧骨,漂亮狭长的凤丹眼,皮肤白的有些病态,他个子很高,嘴角带着漂亮的笑容,眼底却一片深沉幽暗,这个男人就是潘尔君的弟弟——潘尔修。   他望向眏儿,眼睛微微一眯,眏儿瞬间打了一个寒碜,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看着就有被蛇盯着的感觉,很可怕。   男人伸开双臂抱住眏儿,笑的灿烂:“哥哥,欢迎你回来。”   眏儿没说话,她望向潘尔君,潘尔君的眼神却没看她,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从别墅里走出的一个女人,她长的真的很美,当她从华丽的别墅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像有一道圣光照着她一样,当她抬眼微微对她一笑的时候,眏儿脑子里猛的蹦出一个词:微微一笑很倾城。   “你回来了。”美女轻轻的走过来,她穿着白色的大衣,质地很好,不像眏儿的大衣,看着就是不上档次的衣服。   眏儿有些惊艳的看着她,呆呆的点头,这样的佳人别说是男人,即使是女人也会被她迷的晕呼呼的。   “哥哥真是的,怎么盯着玲看的这么入迷呢?她马上就是我的妻子了呦。”潘尔修不满的靠在眏儿的肩膀上报怨。   “啊……抱歉。”   “哇!哥哥居然在道歉啊!玲你听听,哥哥在道歉呢。”潘尔修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叫唤。   “啊……”眏儿本来就紧张,被他这么一叫唤更不知道怎么办了,眼神又不自觉的瞟像潘尔君。   潘尔君淡淡的回望他,示意他别说话,多说多错。   “这位小姐是?”潘尔修终于注意到潘尔君的存在,好奇的指着潘尔君问。   “她是我秘书。”眏儿很快的回答。   潘尔修挑挑眉毛,细细的打量着潘尔君,潘尔君淡淡的回望,眼里波澜不惊,态度不卑不亢的点头打招呼:“你好,我是应眏儿。”   “你好,我是潘尔修。”潘尔修笑眯了眼睛,开心的伸出手去,潘尔君抬手握住,两人礼貌的握了两下。   潘尔修忽然笑了笑,望着眏儿说:“哎,哥,真是有什么上司就有什么下属哦!你看你的秘书,和你一样冷冰冰的耶。”   “是吗?还好吧。”眏儿随意的敷衍,当然像啊!身体里面装的是同一个灵魂啊。   “别站在外面说话了,快进屋吧。”丁玲也友好的对潘尔君笑笑,潘尔君眼神闪了一下,点了点头。   潘尔修开心的点头,拉着潘尔君就往房间里面走,他的手紧紧的拽着眏儿的手,好像对哥哥的到来非常的兴奋和开心。   眏儿有些不适应的想把手抽回来,可潘尔修却一下握紧,报怨的看着潘尔君说:“哥哥,你真是的,自从四年前父亲去世后你再也没回过家,好过分哦。”   眏儿没答话,潘尔修又自顾自的说:“哥哥,你是不是在为父亲的遗产生气啊?其实,我可以分给你一半的。”   遗产?眏儿又偷偷望向潘尔君,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完全一副你敢要就死定了的样子。   “不用,那是父亲给你的。”眏儿学着潘尔君的语气淡淡的回答。   “哼,我就知道你不会要的。”潘尔修一副我很了解你的样子。四人走了几步,潘尔修忽然停住,拉着潘尔君的手说:“那么,我把丁玲让给你怎么样?”   “潘尔修你!”丁玲双颊通红的瞪着潘尔修。   潘尔修一脸认真的望着眏儿,眏儿望着潘尔君,潘尔君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默然。   眏儿转头对上潘尔修美丽的凤丹眼说:“如果她是我的,就轮不到你让。”   气氛诡异的冻结了,好一会,潘尔修才故作轻松的笑:“哎呦,我开玩笑的,哥哥你怎么这么认真回答呐,还有玲,你看你气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你……你……”丁玲气的眼睛红红的,转身就要跑走,却被潘尔修一把拉住,拉进怀里,狠狠的吻住,当着眏儿和潘尔君的面,将他的舌头伸进去,一只手紧紧的压着她的头,一只手紧紧揽住她的腰,很□的法式深吻。   眏儿有些紧张的看着潘尔君,只见他全身蹦的笔直,双手死死的攥着,像是在压抑自己全部的情绪一样,眏儿没注意,在她偷看潘尔君的同时,潘尔修也在偷看她。眏儿转头,正好撞见潘尔修的眼神,带着挑衅,带着冷漠,带着阴狠。   即使这样,潘尔修却一点也不慌张,他慢慢的放开已经瘫软在他身上的丁玲,笑的如罂粟一般美丽却有邪恶,他歪头,望着眏儿说:“哥哥喜欢的女人,果然美味。”   眏儿眯眼回望他,然后勾唇一笑:“是吗?我早就玩腻味了,你喜欢正好接收了吧。”说完拍拍潘尔君的肩膀说:“走,到我房间里休息下。”   潘尔君冷冷的转身,带着眏儿往他的房间走。   “喂,潘尔君,别说违心话了。”潘尔修不爽的对着眏儿的背影喊。   “恩。”眏儿回头,眼里没有一丝杂质,他很诚恳的点头:“我说的是实话。”   眏儿说完,不在搭理潘尔修,跟着潘尔君来到二楼的房间,房间很大,有单独还分出了卧室和小客厅,眏儿往会客厅的贵妃椅上一坐,皱眉说:“你弟弟真讨厌。”   潘尔君放下肩膀上的包,坐在眏儿对面的沙发上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他以前什么样?”   “以前……很可爱,像小狗一样的跟着我。”   “那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啊?”   “十二岁那年,我带他去湖边玩,他不小心掉到湖里,我没有救他。”   “你没有救他?你不会游泳?”   “不。”潘尔君摇头,过了好一会才说:“那时候是冬天,特别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敢跳下去救他。”   “后来呢?”眏儿小心的问。   “后来他被人救起来,因为溺水时间太久,照成脑缺氧,当了七年的植物人。”   “怪不得他恨你。”   “是啊……”   两人沉默了好久后,眏儿又问:“你说……他真的爱丁玲吗?”   潘尔君垂着眼,看着地板,半天没有回话,就在眏儿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说:“这是丁玲自己的选择。”   眏儿严肃的断言道:“你不是真的爱她”   “你懂什么?”潘尔君猛的抬抬瞪着她吼。   眏儿却不怕,淡淡的说:“对,我什么都不懂!但是我知道她不会幸福的,这样真的好吗?”   眏儿的话让本就沉默的潘尔君更加沉默了,他低下头,将脸深深的埋入手掌里,使劲的吐了一口气,然后说:“这是她的选择……我尊重。”   “尊重个P啊!你个孬种!”眏儿不屑的撇嘴。   潘尔君像是被刺中死穴一样激动的抬头瞪她:“我孬种?那你要我怎么办?去求玲别嫁给他吗?我给过她大把大把的机会,只要她回头,我都可以原谅她!可她选择的不是我?我怎么办?死皮赖脸的去求她吗?大家都是成年人,她既然选择了修,那就得为她的选择负责,幸福也好,不幸福也罢,是我管的了的吗?还是你这个不孬种的人管的了?”   眏儿呆住了,彻底呆住,她第一次听潘尔君说这么多话,一连串的连喘气都不带喘的话,都说狗急了都会跳墙,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原来潘尔君急了也能说一堆一堆的话啊。   眏儿想了好一会,才组织起语言,小心的说:“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呃,你可以去稍微提醒下她……事情的严重性。”   潘尔君眼神暗了暗,苦笑了下:“你以为她不懂吗?”   眏儿眼珠转了转,站起身来,坐到潘尔君旁边,小心奕奕的问:“丁玲和你们兄弟是怎么认识的啊?”   潘尔君冷眼看她:“和你有关系吗?”   眏儿嘿嘿的笑:“我关心你嘛。”   “不需要。”潘尔君说完站起身来说:“没事别乱跑,我就再你隔壁的房间,有事就叫我。”   “知道了。”   “记住……”   “记住,被人发现了就扣1万块!我记住了,你都说了一百遍了。”眏儿没等他说完,就不爽的抢词,她真是讨厌这家伙,才看见他有些脆弱的样子,可一瞬间又变得冷冰冰的无懈可击。   潘尔君走后,眏儿一个人在房间里,她的眼神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目光在床头柜的一个金色相框前停下,她起身走过去拿起它,只见相片里站着一家四口人,她们站在开满鲜花的花园里明晃晃的笑着,美丽的女人柔顺的靠在英俊的男人身旁,男人笑的一脸温柔,他们脚边站着两个男孩,一个10岁左右的漂亮男孩双手紧紧抱着父亲的大腿回身对着镜头笑的灿烂,另外一个12岁左右的男孩站在母亲前面,双手比着大大的V形,脸上带着孩子特有的纯真笑容。   眏儿盯着照片上的两个男孩,一眼就分辨出了那个是潘尔君,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可爱的样子啊。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的敲了敲房门,眏儿放下照片说:“请进。”   房门被推开,眏儿回身看,只见丁玲站在门口默默的看她,当两人目光接触的时候,丁玲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   眏儿皱了皱眉,对于这个女人,眏儿没有一丝好感。   丁玲舔舔嘴唇轻声问:“君,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君?叫的还真亲切,眏儿在心里呕了一把,然后说:“谈什么?”   丁玲尴尬的站在门口,低着头,然后说:“可以,可以请你和修和好吗?”   “和好?”眏儿皱眉。   “恩,你知道吗?修一直很希望你能回来,我知道,他心里特别想和你和好的。”   “是吗?”想和好的人还会抢自己哥哥的女人?   “真的!修真的很想和你和好,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做,总是弄巧成拙。”丁玲满眼真诚的点头。   眏儿看了眼一脸急切着维护丈夫的女人,看样子她真的很爱潘尔修呢,眏儿一步一步的走近她,丁玲有些慌张的退后一小步,双手放在身后,紧张的扭着手指。   眏儿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停住,歪头,弯腰,眼睛和她的眼睛相对,她认真的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啊?是。”丁玲紧张低头的躲闪着她的目光。   “你选择修是因为他得到了父亲的遗产吗?”   眏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丁玲一巴掌甩在脸上,眏儿被打的撇过头去,抬手摸摸脸颊,然后慢慢抬眼瞪她。   丁玲颤微微的缩回手,不敢相信的望着她:“没想到你是这么看我的?”   眏儿瞪着她说:“不是因为钱吗?那么是为什么?”   “我……我爱修。”丁玲说到这低下头去,轻声说:“我和你17岁就开始交往,交往的六年你从来都没对我笑过,也很少说话,不管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你在想什么,你想做什么,从来都不会告诉我,我经常会忍不住和朋友报怨你,一开始她们还听我诉苦,后来我说的多了,她们都听烦了,每次我一说到你她们就纷纷走开……”说到这丁玲苦笑了下,继续道:“知道吗?那时候我一肚子埋怨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就在那个时候,你带我去医院,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修,纤弱苍白的他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可即使那样,他还是那么的漂亮。   你和我说:这是你弟弟,修。”丁玲说到着眼神飘远,像是再回忆哪天发生的情景,她的声音悠悠扬扬,低低沉沉,像是把人带入一个梦境之中。   “你让我经常来看他,后来我每个月都会去看他,和他说说话,一开始只是念念书,再到后来,我经常和他说我身边的事,快乐的不快乐的,那些原本该说给你听的话,全说给他听了,然后我从每个月去看他一次,到每周去,每天去。   我经常想他要是能醒过来多好啊……那么漂亮的少年,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会有多美啊。   于是他真的醒过来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睁开眼睛看着我,对我说:你是玲吗?   你知道吗?从那一刻开始,我知道我一辈子最爱的人,不是你,是修。”   说到这丁玲抬头,满脸泪水的望着眏儿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怪修,是我先迷上他的。”   “傻瓜,这不是你的错。”眏儿抬手,用手擦去丁玲脸上的泪水,继续说:“也不是修的错,谁都没有错,只是我们没有缘分。”   “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的。”丁玲哭的泣不成声。   眏儿叹气:“别哭了,该哭的另有其人吧。”连个植物人都赢不了,潘尔君啊潘尔君,你真是……哎,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那修的事?”丁玲梨花带泪的看她。   眏儿点点头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恩。”丁玲这才擦擦眼泪,微微一笑说:“君,我走了。”   “去吧。”眏儿点头说:“要幸福哦。”   “恩。”丁玲使劲的点点头,然后说:“君,你变了。”   “呃!有吗?”眏儿慌张的站直身体道:“没有吧。”   “恩,你变得温柔了,如果是以前,你绝对不会问我这个问题的,你也不会这么温柔的安慰我,更不会用这么多时间听我讲故事……”丁玲抬头微笑,很美的那种:“如果……你以前就……啊,不行,没有如果。”她使劲的摇摇头,转身跑下楼去,眏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晕,居然有这么多破绽啊!   就再她准备关上房门的时候,对面房间的门慢慢打开,潘尔君蹦着一张脸狠狠的盯着她。   眏儿吓的后退一步:“你……你不是说要休息吗?”居然在门口偷听?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潘尔君的表情阴森冰冷,像是快要被怒火吞灭一样。   “哎……”她有多管闲事吗?   “对别人不想说出口的事,你就这么感兴趣吗?”潘尔君恶狠狠的瞪着她低吼。   “我没……”   “你搞清楚,你不是我,我的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请你离我的隐私远一点!”   “你在对我发火吗?”眏儿也怒了,她冷着脸说:“你是在对我发火还是再对丁玲发火,或者是对你自己?你恼羞成怒了?因为我发现你这么不堪,懦弱,无能的一面,你冰冷强悍无所不能的面具被拆穿了,所以你生气了?”   “对!我就是生气了,我不能生气吗?你非要揭开我的伤疤使劲看吗?”   “你的算什么伤疤?有人伤害你吗?是你一直在伤害别人吧?丁玲也好潘尔修也好,不管是谁受伤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你。”   “对,受伤的是不是我不用你来管!我只是不喜欢,不!我是讨厌,讨厌让你对我的过去使劲偷窥的行为!”   “我有偷窥吗?”眏儿皱着眉头说:“你认为丁玲是为了钱离开你的所以你难受,好啊,我帮你问了,人家不是……”   “我宁愿她是为了钱!为了家族利益!为了莫须有的原因离开我!而不是因为……她不爱我了……”   “……这样欺骗自己有意思吗?”   “你管这么多有意思吗?”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从来没承认你是我朋友。”潘尔君冷硬的打断她:“你只是一个我不得不交往下去的人。”   “是嘛!不得不啊,真委屈你啊!”眏儿咬唇,狠狠的点头:“潘尔君,你真是个残酷的人,在感情上你吝啬的让人心寒。这样的你,不管是谁都会抛弃的。”   “应眏儿。”潘尔君气的大叫她的名字。   “还有,我也是不、得、不和你交往下去,如果可能的话,我很不得下一秒就换回来,然后和你从此再无瓜葛。”   “我也这么希望。”潘尔君眼都没眨一下的接口。   “是吗!那太好了。我们目标一致。还有……”眏儿忽然一个大步跨过去,抬手‘啪’的一个巴掌甩再他脸上:“这个巴掌是丁玲给你的,我转交一下。”   潘尔君捂着脸颊,低着头,恨恨的说:“你那两万块一分也别想要。”   “我不要了!送你当医疗费吧!”   眏儿全身疲惫的躺在豪华的大床上,眼里充满怒气,只要一闭上眼睛,耳朵里就能回响起潘尔君那句不得不和你交往。还有自己无辜消失的2万块!真是气的让人牙痒痒的家伙,可恶。自己做错什么了?她只是不希望他再困在过去的阴影下而已啊,为什么他要这么生气呢?就像被戳痛伤口的野兽一样,龇牙咧嘴的能把人吃了。   眏儿翻了个身,狠狠的捶了几下床,真是好心没好报!   就在这时电话叮铃叮铃的响了,眏儿挪过去,费力的够起床头柜上的电话说:“喂。”   “大少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到餐厅就餐。”   “知道了。”眏儿‘啪’的挂上电话,还吃晚饭?气都气饱了。   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走出房间,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对面的人也打开房门,目不斜视的转身走下楼,切~!他不看我,我还懒得看他呢!她气的大步超过他,走在前面。   当她到达餐厅的时候,潘尔修和丁玲已经坐在位置上了,餐厅的饭桌是长桌,潘尔修坐在主位上,丁玲坐在他的右手,眏儿拉开潘尔修左边椅子坐了下去,潘尔君走下进来,在丁玲旁边坐下。   眏儿鄙视的瞟他一眼,真好笑,即使这样了还想离她近一点吗?   潘尔君一声不吭的坐着,潘尔修说了一声:“上菜吧。”   佣人端着饭菜,手脚麻利的摆上桌,菜是分好的,每种菜都分为4个小碟,一人面前摆一盘,眏儿也不客气,当菜上来以后她就埋头苦吃起来。   餐桌上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气氛冷的吓人,丁玲勉强的笑笑,对着潘尔君问:“应秘书,菜和胃口吗?”   “还好。”   “是嘛……呵呵呵呵。”看着连筷子也没动一下的潘尔君,丁玲干笑了下。   气氛依然诡异冻人,丁玲没办法,只得继续制造话题:“应秘书能在君手下做事,一定很厉害吧。”   “不,我很菜。”潘尔君一本正经的回答。   “呃……”丁玲这下是彻底接不上话了。   眏儿从食物中抬头瞪他,潘尔君却不搭理她。   “哥,你很饿吗?”潘尔修歪头一脸奇怪的问。   “还好。”眏儿也学着某人的语调说。   潘尔修摇头:“真是的出去这么几年连用餐礼仪都忘记了吗?哥哥刚才的吃相好像三天没吃过饭似的,还好这里没有外人,不然可真丢我们脸。”   “啊,抱歉,因为工作很忙,每天吃饭都吃的很急很快,习惯了。”眏儿放下筷子,望着潘尔修礼貌的说:“你说的对,我会注意的。”   潘尔修不爽的冷哼下,拿起手里的勺子,拌了拌饭,然后抬眼笑的一脸灿烂:“应小姐,你觉得我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潘尔君冷着眼摇头:“不知道。”   “我告诉你吧。”潘尔修一脸告诉你秘密的样子:“我哥哥,他是一个胆小鬼。”   丁玲忍不住出声唤道:“修!”   “还是一个自私鬼!”潘尔修继续说:“而且还是一个靠不住的男人!”   潘尔君冷着眼,面无表情,对于弟弟的指责,除了接受,没有别的办法。   “你不相信?”潘尔修看他一脸冷静的样子还以为他不信他所说的话,他一把拉起丁玲的手说:“她就是证据哦!因为我的哥哥太自私,太胆小,太靠不住,所以她才甩了我哥。”   潘尔君将放在桌面的手拿到桌底,双手紧紧交握着,牙齿咬的紧的连牙龈都发疼。   “哥哥?”潘尔修转头望着眏儿说:“我说话太直,你别生气啊。”   眏儿抬眼望他:“你说的都是事实,我为什么要生气。”   潘尔君死死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神锐利的可以杀人,眏儿挑衅的回看他一眼,都说不在压迫中死亡就在压迫中爆发,所以,她爆发了。   潘尔修见眏儿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不爽的将手里的勺子丢在桌子上,勺子在桌子上反弹了下,掉落在眏儿脚边。   眏儿看了眼地上的勺子,又看了眼一脸倔强的望着她的潘尔修,她想了想,弯腰捡起勺子用餐巾纸擦干净,递给他,潘尔修却不领情,一掌拍开眏儿递过来的勺子,勺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潘尔修撇过头,一脸嫌弃的样说:“脏死了。”   眏儿说:“我擦过了。”   潘尔修冷哼一声道:“那更脏了!”   很好!这饭没法吃的舒心了!为了防止消化不良,眏儿收回被潘尔修拍开的手,起身,离座。给你脸不要脸!姓潘的人是不是都这样啊?   餐桌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丁玲紧张的看着他们兄弟两个:“君,你别生气……”   眏儿顿了下,没说话,继续向前走,她知道她这样很不礼貌,可是她真是受够了,这家的两个兄弟真不亏是一个妈生的该死的臭脾气说发火就发火,她应眏儿是软柿子,但是也轮不到他们两兄弟轮流捏吧。   眏儿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走出了别墅,在冬天的夜色下踱步,想想最近发生的事真是连做梦也梦不到的,和潘尔君交换身体,互相装成对方,虽然两人都漏洞百出,但是却没有人发现,虽然和潘尔君经常有摩擦,但是一直认为他是把自己当朋友看的,至少……并不讨厌自己。   可是,现在一看,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呢。他用冰冷将自己包裹的那么的严实,连连一丝丝软弱都不想让人看见。   是自己多管闲事了吧……人家的事,她确实不应该管这么多,如果自己被甩了,也不会希望别人知道这种丢脸的事吧。   怎么一想,自己刚才好像有些过分了,不应该那么说他的,更不应该打他!   可是……他说的那句话太伤人了,毕竟这两个月以来,他是自己唯一信任并且依靠着的人啊。   哎~好烦,为什么忽然又变成这样呢?   眏儿走在高档的别墅小区里,这个小区本来住户就不多,正值晚餐时间,小区的车道上更是一个人影也没,就在这时,眏儿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眏儿回头,只见潘尔修气喘吁吁的站在她身后,眏儿看着他不语,潘尔修一脸委屈的看着她问:“你要走了?”   走?什么意思?她摇摇头,她只是出来散散步,并不是要走。眏儿盯着他不说话,他也不说话,过了一分钟,眏儿叹了口气问:“有事?”   “我以为你走了。”潘尔修的神色忧伤。   眏儿忽然觉得,这时的潘尔修特别的无害,像是一只要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站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默默的看着她。   眏儿忽然想到,潘尔修今年24岁,9岁落水,当了七年的植物人,他现在的心里年龄最多才18岁吧!18岁的孩子,最渴望的应该是最孤独的,对于家里唯一的一个亲人,他是渴望和他和好的吧。   看着灰黄的路灯下一脸忧伤的潘尔修,眏儿的心一软,她笑的温柔:“怎么会?我要参加你的婚礼啊。”   潘尔修像是被眏儿这个笑容吓到一样,愣着半天没说话,然后他低下头,眼神黯淡,轻声说:“哥哥讨厌我吗?”   眏儿想了想说:“不讨厌吧。”   “是吗?”潘尔修歪头,不相信的问。   “恩。”   看着眏儿肯定点头的样子,潘儿修忽然又变的一脸怒气:“可是我讨厌哥哥,非常的讨厌,讨厌到恨不得你消失掉,可是当你真从家里消失掉的时候我又好想你,可当你一回来我又恨不得你消失掉!我好烦!我好烦,我要怎么办?我真的特别特别的恨你!我不知道要怎么原谅你……”   眏儿低头默默的说:“他不知道要怎么对人好,明明心里喜欢的要死却不知道怎么对人好,你也是,丁玲也是,他不知道怎么对人好,简直就是闷到极致的代言人啊。”   “你说什么?”潘尔修没听清楚她的话,皱眉又问了一边。   眏儿摇摇头,然后说:“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原谅我吗?”   “恩。”   “我有办法,跟我来。”眏儿转身,快步的往小区的中央走去,没记错的话,刚才开车来的路上有看见那个。   果然,走了一会,眏儿就看见一个水谭,水潭不大,十米多宽,夜色下水潭里的水看不见深浅,幽深阴冷,毫无波澜。   眏儿捡了块石头,丢进水里,水波在清冷的夜色下荡漾出美丽的花纹:“很深呢。”   她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拍怕手,潇洒的脱掉外套,然后对着潘尔修说:“这是一个水潭,我不知道它有多深。”然后抬头望望满是星星的夜空:“现在是冬天。”最后她看着潘尔修认真的说:“我跳下去!如果我没死的话,你就原谅我。”   “哥哥!”潘尔修惊愕的看她。   眏儿笑着倒退然后说:“你别救我,千万别救我。”   潘尔修使劲的伸出手,却只来得及抓住她的一片衣角,‘扑腾’一声,眏儿直直的跳小水潭,连挣扎都没有的沉了下去。   “不要!”   潘尔修不敢相信的看着水面,他跳下去了,就在刚才,连眼都没眨的跳了下去,溅起的水花打在他手背上,冰冷的刺骨,刺骨的连心尖儿都跟着一颤,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的那次,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包围着他,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无法阻止自己往下沉,那种离开空气的感觉,那种将要死亡的感觉……一瞬间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他的身体,他控制不住的全身发抖,牙齿打着激烈的寒碜,漂亮的凤丹眼里涌满雾湿,他抱着双臂,无助的大喊:“哥,你起来!你快点起来!”   过了几秒,只有几秒的时间,潘尔修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一样,他不安的蹲下,对着冰冷的水潭大声叫:“哥哥,别闹了。快起来啊!哥”   水谭里还是一点反映也没有,潘尔修开始着急了,他将手伸进水里,四处拍打着:“哥!潘尔君!潘尔君!你快出来!”   又过了几秒,水里的人还是没有反映,潘尔君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他使劲的拍打着水面,大叫:“来人!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来人!来人啊!”安静的小区里一个人也没有,水里的人还没有浮起上来,潘尔修   “哥哥,你为什么这样?”潘尔修大声叫:“我不是要你这样。”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潘尔君和丁玲远远就听见修站在水池边大叫,连忙赶过来想要看个究竟。他看着水面摇曳的波纹,还有弟弟仓皇失措到几乎要流泪的表情,心中微微一紧。   “哥哥,哥哥他——跳进了水里面!”潘尔修看着水面的波纹渐渐小到看不清楚,瞳孔失焦地看着旁边的人,似乎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什么?”潘尔君震惊地再次看向那个平静了的水面,刚才应映儿跳进去了?   “我,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玲……”潘尔修的眼泪止不住掉下来,一把抱着丁玲:“我真的不是想要他跳下去的。我只是想他和我道个歉,只是想他和小时候一样抱抱我,对我笑笑就行,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丁玲抱着他安慰的拍着他的背:“别怕,没事的,没事的。看,有人下去救了。”   原来小区的两个巡逻保安听见喊声,急忙跑来,一听有人落水,立刻跳了下去救人。   “你——不恨他?”潘尔君心中的波澜无法平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和自己多年不曾联系的弟弟,会舍不得自己去死。   “他是我的亲人,亲人之间说什么恨不恨的呢?”潘尔修呆呆地看着潘尔君,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从小哥哥就一直冷冷酷酷的,不愿和别人多说一句话。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哪怕他从来都不耐烦多看我一眼。可即使这样,他还是我心中的偶像。”   潘尔君愣住,从来没想到自己在弟弟心目中是这样的。原来那个喜欢和自己对着干的弟弟此刻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潘尔修也没有感觉到身边的人脸色一阵一阵的变化,只是呆呆地沉浸在自己对于过去的回忆之中:“小时候掉在水里,哥哥眼睁睁看着却没有下来救我,那个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那是全世界都不要我的感觉,连哥哥都不要我了,还有谁会要我呢?”他说着,眼里像是弥漫起了忧伤的大雾,看得潘尔君心头一阵酸酸的心疼。这么多年知道自己一直是亏欠他的,当年的那次落水,若不是因为自己的懦弱,怎么会让他无助到以为自己要抛弃他?   “我……不是故意的。”潘尔君支吾着,声音含糊不清。   潘尔修抬头没有听清的疑惑表情:“什么?”   “哦,我说,你哥哥他或许不是故意的。”醒悟过来自己现在是别人的身体里,潘尔君马上掩饰,看着自己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他终于开口为自己解释道,“他没有想要抛弃你!其实他对你有很多抱歉,不是不想对你笑,不是不想抱抱你。只是——只是一看见你,他就会恨自己,非常地恨,特别恨!恨自己无能,懦弱,胆小……”   “你胡说,哥哥才不是懦弱的人!”潘尔修突然抬头,瞪着潘尔君大声道,“哥哥是最勇敢的人,不准你这么说他!他是嫌我太粘人罢了!”   潘尔君被他突然高起来的嗓门吓了一跳,随即明白了自己在弟弟心中的形象一直是这么高大。他是这么地相信自己依赖自己,可是自己呢?在他最危险的时候丢下了他,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弥漫在心中,让他的心脏一阵阵地揪痛。   “对不起,你是哥哥的秘书,我不该这么吼你的。况且——这是我们的家事,不该和你说的。”潘尔修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低声道歉。   “没关系。”潘尔君点头,“这是你哥哥做错了,他对不起你。因为他当年的恐惧,你成了植物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内疚中,一直想对你说的,却偏偏不敢说出口。”   他语气真诚地对弟弟说这些话,这是第一次,多年来第一次这么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虽然是以应映儿的身份,这种情况看起来真的有点奇怪,恐怕也正是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才有勇气说出来。说完这些,他的心里居然微微有舒了口气的感觉,像是放下了很重的大石。   潘尔修似乎也没想到自己哥哥会是这种想法,喃喃自语道,“哥哥——哥哥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哗——”一声响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映儿突然冒出了水面对潘尔修叫道:“憋不住了,你真的不救我?”   “你没事!”   “搞什么,大冬天的装什么自杀啊?”   “冻死老子了!”   两个保安也浮出水面,对着眏儿一顿臭骂。   “抱歉抱歉,对不起。”丁玲慌忙道歉。   “操,算我们倒霉。”两保安爬出水面,哆哆嗦嗦跑走了。   潘尔修瞪着水里的眏儿恨恨的说:“你装的。”   “如果你不满意,我也去病床上躺六年,这样你就能原谅我了吧?”眏儿看着他问。   “说句对不起有这么难吗?”他要的不是这些,只是想让他好好的和他道个歉,好好对他,这么简单的事他为什么不懂?   映儿笑着站在水里,看见潘尔君脸上的表情似乎波动了一下,他看着她,点了点头,眏儿轻笑下,转头望向潘尔修很认真地说:“对不起。修,你能原谅哥哥吗?”   潘尔修傻傻地看着她,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子,想不到真的听见哥哥对自己说了对不起。他满脸喜悦地看看旁边的丁玲和潘尔君,笑得像个孩子般开心:“你听见了吗?哥哥他对我说对不起了?”   “是,他对你说的!”潘尔君认真地看着他,用力地点头,又感激地看了一眼在水中的应映儿道,“那你肯不肯原谅他呢?”   “修!水这么凉,快叫君上来吧!”丁玲关切地看着映儿,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激动。   “哥哥,你上来吧。”修递出右手。   眏儿抬手抓住,两手交握,两人会心一笑,于玲也在他们身后喜悦地点头道:“太好了,你们终于和好了,太好了!”   潘尔君嘴角也带着淡淡的笑容,眼里带着喜悦的笑意。   几天后,潘尔修和于玲的婚礼终于热热闹闹地举行了。潘尔修一身裁剪讲究的黑色西装和于玲白色梦幻的婚纱搭配,真的很登对。一对壁人站在场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潘尔君和应映儿站在一旁看他们满脸幸福的神情,相视一笑,这样子真的很好!   眏儿看着于玲那件婚纱上的美丽花边满脸羡慕道:“真好,我也想结婚呢。”   潘尔君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恩。是啊。”   “呃?你也想结婚?”眏儿不敢相信地看他。   “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潘尔君低头沉吟,突然抬头看着她说:“我想再要一个亲人。”   眏儿挤挤眼睛,促狭地笑道:“结婚了可不止一个亲人啊,说不定你老婆帮你生7,8个亲人呢。”   潘尔君笑笑不语,看上去心情很好。他的眼睛看着场中两人正在互相交换戒指订约终生,再也没了之前难以抑制的情绪。阳光均匀地洒在他脸上,线条柔和,应映儿无意间转头看得一愣。原来自己的脸在他的气质衬托下,也可以这么耐看。   “看什么呢?别在大庭广众的给我花痴,丢脸!”应映儿正看得出神,不防被他白了一眼,满是鄙视的神情。   “喂!潘尔君,你——”应映儿气极,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终于忿忿地别过脸去看场中的主角,懒得理旁边这个讨厌的家伙。   两人之间有好一阵的静默,潘尔君的声音突然又不轻不响地传来:“对不起。”   “呃?”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应映儿一愣,难道是为刚才他奚落我?想着又觉得自己像是听错了一样,他奚落自己成习惯了,怎么可能会觉得有罪恶感呢?   “哪天我不该和你发火。”潘尔君看着她一脸迷糊的神色,心里一角渐渐软了,声音也带着些柔和。   眏儿揉揉鼻子,有些脸红,潘尔君道歉呢……真的是奇迹。   她低着头,也不知道潘尔君的脸因为自己的缘故现在看起来会很特别。还好他们站在偏僻的角落,不会有人注意,要是有熟悉潘尔君的人在旁边看见,肯定会被吓到。潘尔君居然脸红!   “潘尔君,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在最接近我心灵的地方。”   眏儿惊讶的瞪大眼,不敢相信的回头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参加完修和玲的婚礼,两人第二天就赶回公司上班,正好碰上公司周会,眏儿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强忍着睡意听着各部门都霹雳巴拉的报告了公事,不停的用貌似很懂的样子点头点头再点头。   她眼角的余光总是忍不住看着潘尔君,只见他带着眼镜,奋笔疾书的纪录着会议内容,那天他说……   她是她的朋友,最靠近他心灵的地方……   想到这里她的心漏跳一拍,那个话是什么意思?承认自己是他朋友了?   应该是这意思吧?   “潘总。”这时策划部经理秦御打断眏儿的思绪问:“今年公司的员工聚会还照常举行吗?”在经济危机的时刻,很多公司都是能省就省,特别是员工福利这块简直已经给省的啥也不剩下了。但是公司举行年终员工聚会,是公司开办以来的传统,公司每年过农历新年前,为了增加同事之间的感情,和对公司的热爱,都会由公司出钱举行一次全体员工同乐会,当然这也是全体员工盼望的活动,只见全体会议室的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眏儿。   “员工聚会?”眏儿想了想,立刻点头同意:“举行,当然举行。”   去年的时候眏儿还没有进公司,当然没有参加,但是听别的同事说大家一起去海边烧烤,玩的特别开心,而还是公司出钱,这等好事,眏儿早就等了整整一年了!   “那么……去哪?”秦御又问。   一提到这个话题,原来已经安静下来的会议室,又热闹的讨论了起来,这个说去海边,那个说去爬山,还有的说去新开的温泉酒店泡温泉。   最后大家都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眏儿,眏儿听着他们的讨论不时点头,爬山好,她喜欢,去海边也好,她也喜欢,泡温泉她当然更更喜欢啦!   眏儿眨眼说:“不如,都去吧!”   “真的?”全体员工不敢相信的看着眏儿。   眏儿很用力的点头:“我们先去爬山,再去海边烧烤,最后去温泉酒店泡温泉。”   “好,好!潘总真是太有才了。”   “潘总对我们员工真是太好了。”   “潘总英明啊!”   一个会议室沸腾了,大家都开心的鼓掌,使劲的夸赞着眏儿。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插进来问:“请问潘总。聚会的费用是公司出吗?”   全体人员紧张的看着眏儿。   眏儿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公司……”眏儿这个出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潘尔君冰冷锐利到极致的眼神给吓了回去,她知道,她要是敢把这个出字说出来,她的两万块一分也别想剩下,说不定还要倒贴进去。   她咳了咳,干笑着说:“当然是……公司出一半,哎……个人出一半。”   潘尔君眼睛又微微眯了点起来,非常危险的看着眏儿,眏儿瞟了她一眼,刷的瞟开,不敢与他对视,最后实在受不了的说:“应秘书做一下预算,如果费用过多的话,公司只承担四分之一费用。”   “知道了。”潘尔均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因为他知道,如果公司只承担四分之一的话,至少有一大半的员工不会参加此次活动。果然,会议室里已经有好几个人露出一副不想去的表情。   两天后,参加聚会的预算款出来,每个人除了公司交的四分之一外还要自己掏腰包再交四百八十块钱。聚会的时间是星期六和星期天两天。   公司里只有十二人选择了参加这次活动,还不到总人数的三分之一,眏儿拿着名单表看了看,不敢相信的说:“怎么只有这点人。”   潘尔均一副早已了然的模样。   人都是这样的,若本来是免费的事情,忽然让你拿钱出来,多数人就会觉得吃亏了,为了不吃这个亏当然就选择不去。   眏儿将名单从头到尾仔细的看了一边,然后一脸期盼的抬头问:“你去吗?”   潘尔君瞟她一眼,酷酷的吐出一个“去”字。   “呃?我还以为你不去呢!”眏儿刚才还以为他肯定不想去的。   潘尔均斜了她一眼:“你不是想去吗?”   “哎?”   “那就去吧。”潘尔君拿起文件走出办公室,嘴里还不耐烦的嘀咕:“女人,就是麻烦!”   晚上回到家,眏儿就开始准备要去旅行的东西了,两天一夜呢,嘿嘿!   打开黑色的旅行袋,装了一套换洗衣服,零食,漫画书……   潘尔君从电脑屏幕中抬头,皱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吗?”   “当然当然。”眏儿一边往包里塞东西一边哈哈笑着。   潘尔君摇摇头,懒得在搭理她,继续做着手上的工作,他和她不一样,每天的工作量多的怕死人,在公司那点时间更本不够用,还得带回家来做。   眏儿收拾好包袱后,拿了两个造型一样的马克杯过来,她将一红一绿的两个杯子放到餐桌上,笑着问潘尔君:“哪个颜色漂亮啊?”   潘尔均眼角一抬,然后回答:“红色。”   “啊?可是……我也喜欢红色。”眏儿为难的打商量说:“你用绿色好不好?”   “好。”潘点头。   眏儿奇怪的看着他,他最近……特别好说话耶,几乎她要做的事,他都没反对耶……   眏儿捧着杯子小声的问他:“最近是不是心情很好哇?”   潘尔君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抬头说:“恩,还不错。”   眏儿先是愣了一会,然后笑开了:“嘿嘿,老板心情好,我也跟着有好日子过啦!老板,以后心情都这么好吧!”   潘尔君瞄了她一眼说:“看你表现啦。”   “我会很乖滴。”眏儿一副我在努力的样子。   潘笑笑,继续做着手里的工作,但是和以前不同的是,他会偶尔和眏儿聊上两句,房间里的气氛和谐的令人心醉。   眏儿趴在桌子上看着潘笑,想了想,忽然主动说:“工作……我帮你做一点吧。”   潘尔君不停打字的手停下来,然后抬头,眼镜片上闪过两道反光,他歪歪头道:“终于良心发现了?”   眏儿厥着嘴巴说:“什么嘛,不用算哦,我的良心只有一秒秒!”   潘尔君好笑的看她,眼珠子一转,甩过去一叠文件道:“来,把这些报表做了。”   “啊?这么多?”   “这本来就是你的工作吧。”   眏儿苦着脸道:“……人果然不能有良心!一秒秒都不行!”   “乖啦。”潘尔君这句话一说出来,语气里的柔软连自己都吓一跳,。   眏儿愣住,然后拿起报表,开始核对,过了好一会才抬头说:“老板……你还是冷点吧……我不适应啊!”   潘尴尬的咳了咳,假装无事的继续工作,两人都静静的不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潘的电脑屏幕上忽然一个QQ窗口弹出来抖动了下,点开一看:老板,12点了,睡觉吧。   潘尔君好笑的抬头看看坐在对面的人,那家伙真假装忙碌的干这干那,看潘尔君抬头看她,她立刻笑嘻嘻的望过来。   潘关上电脑,然后站起来说:“晚安,眏儿。”   眏儿嘴角眨眨眼,又愣住了,一直等潘尔君走近房间她才急急的说:“晚安,老板。”   潘停住,回头望望她,没说话,然后走进房间,关门。   眏儿独自在客厅发着呆,老板的心情果然很好啊!是因为和弟弟和好的关系吗?   宁波冬天并不冷,就是风大,今天也是一样,天色暗的有些阴冷,风比平时还大一些,吹的眏儿睁不开眼睛,眏儿将皮夹克的领子竖了起来,挡住嘴唇,低下头将鼻子也埋进衣领里,潘尔君冷冷的喵了她一眼,眏儿又把头抬起来,抬头挺胸的往前走。   星期六早上七点,员工在公司集合,眏儿到公司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来了,原来像小学生一样兴奋的人不止她一个啊。   眏儿环视了一周,十二个人里居然有七个女人!难道这个社会真的是女多男少了吗?上次看报纸,上面不是说中国现在是男多女少吗?   报纸骗人!明明她身边总是一群女人又一群女人的,就算有男人也是丑的,穷的,性格不好的,老的,小的,结过婚的!怒!混乱了!   再看这七个女生居然有三个围在秦御的边上,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秦御好脾气的陪着笑脸。还有三个女的站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总是用爱慕的眼神偷偷的看着她。   最后剩下的一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带着蓝色的鸭舌帽,清冷的脸上没啥表情的拿着名单核对着人数。   眏儿走到秦御身边问:“今天是去雪窦山?”   这次的员工聚会行程是秦御一手安排的。   秦御转过头笑:“是的,我们先到溪口,早上在镇子里游览下,吃完午饭再上山。”   “时间够吗?”   “有些紧,不过应该没问题。”   “噢,这就好。”   就在这时候,潘尔君走过来对眏儿说:“人数到齐了。”   潘尔君走过来的时候连看也没看秦御一眼,秦御对她笑着点头:“眏儿,早。”   潘尔君喵了他一眼,眼神在他身上就停留了一秒,真的只有一秒,他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声:“早。”   秦御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转身走了。   眏儿咬牙切齿的瞪着潘尔君问:“干嘛?”   潘尔君抬眼望她:“人数到齐了。”   “那就出发吧。”   一声令下,全体人员全背上行李开开心心的出发了。   从市区到溪口雪窦山,只有两个多小时车程。公司派了一辆中巴客车来接送,员工陆陆续续的上了车,眏儿因为回办公室拿了个东西,是最后上车的,她走上车一看,车子里面很空,座位是两个一排,每排只坐了一个人,潘尔君和秦御也一人坐一排,潘尔君坐在第一排,秦御坐在潘尔君后面。   眏儿一上车,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她,除了潘尔君,他正低着头靠在座位上补眠,蓝色的帽檐将他的脸挡住,看不见表情。   她又看了眼秦御,清晨淡淡阳光之下,秦御儒雅的俊颜上露出一抹亲切友好的笑意,眏儿不自觉的跟着他的笑脸而微微笑了起来,有些像是被迷惑似的往他的座位边走去,忽然右手被猛的一拉,眏儿从美色中醒来,转眼看,只见潘尔君慢慢抬头,帽檐下的眼睛冷冷的看她。   眏儿被这一眼望得是心惊肉跳,她僵硬的停住脚步问:“哎……怎么?”   潘尔君放手,皱眉,低头,拉帽檐,睡觉。   这……这是什么意思?拉住她又不说话,他想怎么样?眏儿抓耳挠腮,边抓边望向潘尔君,巴望着能看出什么来。可那位大人却像睡着了一样不言不语的。   眏儿脑子里开火车一般高速旋转。   难道是刚才的眼神又太过迷恋了?   还是因为自己刚才笑了?   这家伙,难道又想扣她钱了?   一想到这,眏儿冷汗直冒,她可怜的两万五啊,就如同中国股市一样,直直的往下跳水啊,已经跌到不能再跌了。   眏儿僵硬的在潘尔君边上坐下,这时车子已经缓缓开动,眏儿不安的左扭右歪好长一会后,终于下定决心,要和潘尔君好好说说。她坐直身体用讨好的声音小声说:“潘总……咱打个商量好不好?”   某人闭眼不理。   眏儿扭了扭手指继续讨好的笑:“您看,我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你就让我痛快的玩一会可行?”   某人还是闭眼不理。   眏儿继续奋斗:“嘿嘿……您看,我最近多乖啊……工作也帮忙做,家务也……哎……”   就在这时,车子一个右转弯,肩上忽然落下的重量打断眏儿的絮絮叨叨,她转头一看,只见潘尔君居然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睡着了,帽檐在他的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透过眼镜片,可以看见长长的睫毛下,那大大的黑眼圈。   哎……原来是真的睡着了?   还以为他又装死不理人呢!眏儿愣了一会,不知为什么,她微笑着叹了一口气,拿起刚才脱下的外套,轻轻的盖在他身上,坐直身体,尽量让他靠的舒服一点。   算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也让他好好休息下吧。   车子穿过繁华的都市,开进了郊区,眏儿看着窗外的风景,都说宁波是冬不落叶之城,其实不然。一路上许多树木没有叶子,光秃秃的树在那里。   眏儿来宁波已经五个年头了,从刚进大学,到参加工作,这五年里她总是想找一个时间逛逛像什么五龙潭,溪口雪窦山,象山中国渔村,等等……好多地方,可是每次想去不是没有人陪着就是自己犯懒,五年来除了市区,她哪也没去玩过。每次回老家人家问宁波的这好不好玩啦?没去过!宁波的那好不好玩啦?没去过!   眏儿好笑的摇摇头,这次去的溪口,眏儿只知道它因为是蒋介石的故乡,张学良曾被幽禁之地才声名大噪的,当然,除了这些,小镇有千年古寺、秀丽山水、古朴老街和风味美食。   古寺和美食是眏儿最喜欢滴,别看她年纪小,迷信着呢,听说这个古寺求姻缘特别灵,这次去一定要好好拜拜!眏儿一边想一边点头,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昨天晚上兴奋了一晚上根本没睡好,她从包里拿出MP3,带上打开播放键,耳机里传来好听的歌声,眏儿看了眼睡的安稳的潘尔君,他为啥也这么困?难道是也是昨天晚上太兴奋了?疑惑的歪歪脑袋,将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轻轻睡去……   终点,快到吧!   .   开往宁波溪口镇景区的山路上,一辆中型客车从远处稳稳开来,路有些陡,车子在山路上弯来弯去,越开越近,车子开进停车区,缓缓的停住,客车里的人并不多,从窗户里看去,只见第一排的座位上坐着一对男女,她们互相靠着,睡的香甜。   女孩带着鸭舌帽,看不见相貌,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红润的嘴唇,男人的面容英俊绝伦,他估计是被缓冲力震醒的,轻轻的睁眼睛,眯着的眼睛有一些失神,他眨了眨眼,看向窗外,脸上一瞬间被点亮了兴奋的表情。   他笑着推推身边的女孩,动了动嘴角,像是叫她起床,女孩缓慢的将头从男人的肩膀上抬起来,小巧的瓜子脸上镶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可是她的眼神却没有温度,脸上连一丝喜悦的表情也没有。   车上一行下来十几个人,男人背好背包转身问身后一个俊雅的男人:“秦经理,第一站去那?”   秦御温文一笑:“这个嘛,来了溪口镇,当然要去蒋家故居‘丰镐房’。”   眏儿点头同意:“啊,那去吧。”   一路上一行人一面走一面听着请来的导游说着这个千年古镇武岭的历史,导游一面说,一面推荐了, 丰镐房、玉泰盐铺、乐亭以及小洋房的热门景点,眏儿对这些房子一点也不敢兴趣,也许是她的造诣不够高,她一点也没体会出这些历史建筑美在何处。   公司的员工不停的要求她合影,眏儿倒也爽快的答应了,一行人来到而报本堂,有蒋介石亲笔所书的‘寓理帅气’牌匾的前面,员工们又开始新一轮的合影。   女性员工要求全体女生合影一张,很快的八个女人站成了两排,每个人都摆出一副笑的超漂亮的笑,有的女生还怕笑的不漂亮,大声叫了句茄子!   咔嚓一声,数码相机将她们青春的倩影留在这一瞬间,女生们急急的跑过来看相机里显示的图片,有的女生不满意,说把自己照丑了,吵着要重新照。   一群人在溪口玩了一会,找了个餐馆,坐下休息。   因为下午还要去雪窦山女生们吃完饭就早早的跑回车里休息了,整个餐桌上只剩下潘尔君一个‘女生’。   男人们还在喝着小酒热烈的聊着一些无聊话题,潘尔君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擦擦嘴巴,站起来,一声招呼也没打,直接离席。   当她的背影消失在包厢门口的时候,一个男员工忽然说:“你们觉不觉得应眏儿最近变的特别有味道。”   正在喝着啤酒的眏儿刷的一下抬眼,望着他。原来是广告部的小黄皮,天天自称天下第一帅锅的人。   “你也发现了?”另一个男人惊喜的问。   “是啊,你不知道,有的时候她的眼神和我相碰,我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乖乖,心跳的超级快。”   “是啊,是啊,以前怎么没觉得她这么有味道呢?”又一个设计的男生跟着附和。   眏儿不乐意的噜着嘴道:“有吗?我怎么觉得她还是以前好看啊?”   “哎,秦御,你说,应眏儿最近是不是变的有魅力了。”小黄皮不死心的追问。   秦御低头笑笑,然后点点头道:“确实是。”   “看吧!”小黄皮很开心自己的发现让大家都同意:“以前的应眏儿最多就是一个小家碧玉,最近也不知怎么的,看着就这么热的慌。”   “哇哈哈,我看你是看上人家了吧,一听应眏儿要来玩,你立刻就参加了。”   “看上了怎么的,男未婚女未嫁的,有啥不好意思的。”   后面的话眏儿一句也没听进去,当秦御说现在的眏儿好看的时候,她就气的想掀桌,然后站在椅子上指着小黄皮的鼻子大骂他一通,可她气的硬生生掰断一根筷子也没站起来。   “哎,潘总你怎么了?”秦御关心的看她。   眏儿默默的看他一眼,没说话,一脸阴沉的站起来,走出房间。秦经理他喜欢现在的眏儿,怪不得,自己当眏儿的时候他都没约她看电影,而潘当眏儿的时候……啊啊啊!气死人了!   眏儿一路暴躁的走到中巴车门口,还没上车就听到车上传来女员工的声音。   “哎,你们说,那个应眏儿,照照片也不笑一笑的?摆个冷脸站那里真碍事。”会计部的一个女孩不爽的嘀咕了两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所有人听到。   “就是……天天一副鼻孔看人的样,真恶心。”   “还记不记得她刚进来的时候,装的多可爱啊,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人心难测啊!”   “哎,人家现在是总经理助理呢!升官了呗,眼里还能看得起谁哦。”   “最讨厌这样的人。”   “我也是。”   “早就看她不爽了!”   “我也是。”   “真想好好收拾她一顿。”   “我也是!”   眏儿紧紧握住双拳,气的牙痒痒!她辛苦建立了一年的同事友谊啊,在还不到1个月的时间里,轰然崩塌!   就在这时,潘尔君不知道从那里走出来,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上了中巴。   几个女人看见他,立刻吃瓜子的吃瓜子,喝水的喝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她们什么也没说一样。   潘尔君用冰冷的眼神一个个的扫视过去,每个被看着的女生都不敢和他对视。   潘尔君垂眼,转身,回头用很平静的表情说:“像你们只会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女人,我就是看不起。”   坐在哪里一句话不吭的女人们被彻底激怒了,一个个的站了起来,眏儿一看情况不妙,立刻爬上中巴,一车人又像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眏儿一副领导的模样问:“中午吃饱了没?”   一车人愣住……   集体呆呆的回答:“吃饱了。”   眏儿很有架势的点头:“吃饱就好,别吃撑着了。”   眏儿转身,坐在潘尔君边上,咬着手指默默的用眼神瞪着潘尔君,这家伙,已经把自己搞成全民公敌了!他让她以后怎么混啊!她现在非常担心身体换回来以后的日子……   那将是多么可怕啊……   下午一点左右,车子停在雪窦山脚下,眏儿一行人陆续下了车子,她抬头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轻轻的呼吸着浅浅的湿雾,迎着冬天淡淡的寒气,长长的吐出一口,有一种轻松的感觉,活动活动长年坐在电脑前的身体,感觉身体的每块筋骨都苏醒了一样,有的时候喧闹的城市呆久了,是该来大自然逛逛,那种在大自然里呼吸的感觉真好。   转头,居然看见潘尔君的脸上也露出了平日没有的放松表情,他的眼神不再那么锐利,在这片冬日的绿色中显得不那么清高冷傲。   “喂!偶尔出来走走不错吧。”眏儿笑着用手臂顶了顶潘尔君。   潘点头:“是不错。”   眏儿的心情也好起来了,出身在山城的孩子,看见山难免觉得亲切又兴奋:“我也觉得这里很不错,不过比起我家乡黄山,那就是小山见大山了。喂,等过年我带你去黄山玩吧。”   潘尔君了然的看她一眼:“到时候再说吧。”   一行人兴致高昂爬着山,眏儿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就累的不行了,但是她听说山顶的禅宗名刹雪窦寺是求姻缘非常灵的寺,即使为了这个,她也要拼了命爬上去。   雇的漂亮女导游一边爬一边和她们介绍着:“雪窦寺,早创于晋、兴于唐,盛于宋,是一座古味浓郁的大寺。其中弥勒殿、大雄宝殿、藏经楼等都是非常出名的景点……”   离寺庙不远的地方,有很多卖香的店,导游将她们带到一家店里,里面的香卖的很贵,但是导游说:“买香不能叫买香,要叫请香,请香敬神方显诚意,香越贵诚意就越大,佛祖就越会保佑你。香贵一点是为你们好呐。那些便宜的香是拜土地公公的,不能拿来拜大神啦。”   于是,眏儿一行人在导游的巧嘴之下,一人买了一大把很贵的香,只有潘尔君两手空空,啥也没买。   进到寺庙的大殿,很气派的古朴的建筑,就在潘尔君默默的欣赏着寺庙的时候眼前忽然多了一把香,潘尔君回头,只见一身米色休闲服的秦御微微的对他笑着。   潘尔君奇怪的看他。   “我的香买多了,分点给你。”秦御笑的温和。   潘尔君冷冷的看了眼香,然后抬头道:“我不信佛。”   “可是,我记得你以前很信……”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同了。”潘尔君淡淡接口。   “啊……这样啊。”秦御有些难为情的摸摸鼻子嘀咕:“我还以为你没带钱所以才没买香。”   潘尔君一听着话,原本冷冷的眼神忽然闪了一下,看着不远处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借打火机的某人道:“确实没带钱。”   “什么?”   “没什么……”他的眼神还停留在某人身上,某人好像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忽然转身对着他扬颜一笑,抬手向他招招,让他过去。   秦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了一眼,然后望向潘尔君:“他在叫你。”   “恩。”潘尔君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眏儿走去。   秦御的眼神暗了暗,双双紧紧抓住手上的香烛,看着他的背影,他忽然出声唤道:“眏儿……”   潘尔君回头望他,眼中疑惑。   秦御张张嘴,眼神紧紧的盯着他,然后苦苦的笑了笑说:“……没事。”   潘尔君冷眼一撇,转身走向眏儿,眏儿一看见潘尔君走过来,立刻抓住他问:“你刚和他说什么了?”   潘尔君淡淡的说:“忘了。”确实忘了,没有一句重要的话。   “……额,你的记忆力真强。”眏儿吐糟道。   潘尔君不理她,淡然的问:“叫我干嘛?”   “哦”眏儿笑着递过手上的两根蜡烛道:“嘿嘿,这个给你。”   潘尔君有些疑惑的看着手里的东西问:“什么?”   眏儿笑:“鬼神这种东西,可以不信,不可以不敬的嘛。来都来了,好歹点两根蜡烛嘛。”   潘尔君看看她,又看看蜡烛台上无数点着的红蜡烛,有些犹豫。   “讨个吉利也好啊。”眏儿又劝到。   潘尔君歪歪头,想想也是,既然来了,讨个吉利也好。   眏儿一见潘尔君松动,立刻拿出打火机,让潘尔君自己点燃蜡烛,然后她借着潘尔君的蜡烛火,点燃自己的蜡烛,两人将蜡烛插在蜡烛台上,眏儿拿出三根粗大的香,就着潘尔君的蜡烛点起来。   潘尔君奇怪的看她,为什么她不在自己的蜡烛上点香呢?   旁边的导游又开始指导起大家拜佛的程序了:“拜佛也不能随便就拜,每一拜都是有的意义,拜神的每个步骤都不一样的……导游一步步的教大家拜佛,先点蜡烛,在点香,点香的时候到别人的蜡烛上点就叫借福借财气。”   潘尔君一听这话,转眼望向眏儿,眏儿一脸奸诈的笑容,嘴巴里使劲嘀咕着:“借福借财气啦,福气都给我,财气都给我。嘿嘿嘿。”   眏儿从小就是九华山的常客,拜佛的基本常识她还是知道的,别人有没福气她不知道,但是潘尔君绝对是有福有财的主啊!   潘尔君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就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眏儿点燃手中的香,开心的拿着香问潘尔君:“嘿嘿,明年我会发财的吧?”   潘尔君看了看她身后,然后说:“你会破产。”   “啊?怎么会,你的财气都给我了。”   “看后面。”潘尔君伸手指指眏儿后面,眏儿回头一看,只见全公司的人员正排队在她的蜡烛上点香,一边点一边嘀咕:“借福借财气,借福借财气。”自己的蜡烛已经给燃的差不多了。   “喂,你们别都借我的!”眏儿举着香心疼的吼。   员工们纷纷回头,笑嘻嘻的说:“潘总,别小气嘛。”   “就是啊,给我们借一点就好。”   “喂喂……别借我的。”眏儿乌着眼睛在心里嘀咕,你们借错人啦,你们就是把我的财气福气全借光也发不了财的啊!   眏儿叹了口气,自我安慰的想也许她们借走的都是霉气啊!   看着手里的然燃烧起的三根香,又看了看两手空空的潘尔君,想也不想的就抽了一根出来递给他:“给你。”   “我不拜神。”潘尔君又重复了一次。   眏儿叹气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做又做不到的事情吗?”   潘尔君想想说:“恩,有一件。”   眏儿好奇的问:“是啥?”   “换回身体。”   “哦。”眏儿点点头,然后说:“你不说我都忘了,最近我都习惯一起来就看见你的脸了。”   潘嗤笑道:“你的适应力还真强。”   眏儿笑着拍怕他的肩膀说:“走!那我们就一起许这个愿望吧!说不定一会就换回来了。”她将手中的一根香递给他,然后转身走到正殿拜佛。   潘尔君淡漠的看着她的背景,甩手就想把香扔掉,可是……看着远处虔诚祷告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又将已经抬起来的手收了回来,潘尔君失神的看着手里的香,为什么?明明不愿意,却又不想扔掉呢?   看着远处对着自己招手的人,皱了皱眉头,还是跟了过去,拜就拜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拜神一定要静心,虔诚,眏儿闭上眼睛,轻轻的在心里对佛祖许了三个愿望,是那种每个人都会许的愿望:家人健康、家人平安、家人幸福。   潘尔君看着这样的眏儿,不知道为什么他也闭上了眼睛,然后默默许愿……换回身体。   不远处,烟雾袅绕的蜡烛台前,一个俊雅的男子,拿着手上的长香,轻轻的放在蜡烛上点着,那跟蜡烛,正是眏儿刚才点的那跟。   手中的香正徐徐冉冉的往上飘着白烟,他深邃的眼睛,正透过白烟,望着远处那对弯腰拜佛的男女……   .   拜过佛以后,徒步来到雪窦山最有名的千丈岩瀑布源头,只见一潭碧水,积攒着山上渗下来的山水,潭水满了,便从山崖边的石槽溢出去,成了飘飘洒洒的瀑布,水流在空渺的深谷里,无主纷飞,姿态优柔,美不胜收。   眏儿小心的探出头去望山下望去,嶙峋的山壁令人惊魂寒骨,从这里掉下去一定会死的很惨。   于是,她回头去找潘尔君,只见他直直的站湖水前面,幽冷眼神和碧绿的湖水居然有几分相似,眏儿忽然觉得,潘尔君不是冰冷,而是安静,他真的很不喜欢讲话,认识以来他很少主动开口说话。就像这谭湖水一样,如果不是山间渗出来的水激起了它的波澜,又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瀑布呢?   她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问:“看什么呢?”   他看东西的时候,总是眯着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也因为他这个习惯,所以她很怕他盯着她看。   潘尔君摇摇头没说话。   眏儿有些无趣的瘪瘪嘴,这家伙,不是普通的不喜欢说话啊。   她又四处望了望,不远处一个女员工正和秦御站在谭边合影,两个人离的很近,女员工刚照完又冲上来一个女员工要和秦御合照,秦御的脸上带着贯有的温和笑容,但是眏儿却觉得奇怪,总觉得秦御笑的一点也不漂亮,没有以前那种一笑就阳光灿烂的感觉。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女员工为了争抢和秦御合影的机会,居然因为跑的太快被一块石头绊倒,‘碰’的一声就一头就扎进了碧绿的湖水里。   大家全被这一变故吓的愣住,女员工挣扎的将头探出水面,呼喊着救命,岸上的人急的到处找绳子,秦御脱下自己的风衣,抓住尾的一头,另外一头向女员工抛去:“抓住啊!”   女员工双手不停的扑腾着,就是抓不住那个救命的风衣。   “天!救命啊!谁会游泳啊?”岸上的人慌乱的呼喊着,眼睁睁的看着女员工一次次的挣扎着将头露出水面,然后又下去,然后又露出来,一直到……沉下去。   二月,是最冷的季节,即使有人会永远也不敢跳下着幽深的潭水吧,就在大家绝望的时候,一个纤弱的身影从岸上一跃而跳,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湖水,给砸出一个大大的水花,身影只在谭面上游了一会就潜了下去,大家都屏住呼吸互相看着。   然后发现,岸上的那双没人穿的女士耐克,黑色的运动外套,蓝色的鸭舌帽,刚才跳下去的人是——应眏儿?   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发现这一事实后,就像被人当头蒙了一棒一样,猛的瘫坐在地上。   岸上连呼吸的声音都很轻,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平静的湖面上一个身子被托了起来,正是刚才掉下去的女员工,岸上的人一看,惊喜的欢呼起来,救人的女孩这时也浮出水面,她拖着女员工吃力的往前游,她用一只手划着水面,一只手死死的扣住女员工的衣领,将她往前拽。   就再快到岸的时候,她将女员工用力的往前一推,一直在岸上接应的男员工,一把接过她,几个人合力将她拉上岸,就在这时,一直在岸边焦急等待的秦御大喊:“眏儿!快把手给我。”   水里的女孩扑腾了几下,像前挪动了一点,两个人的指尖碰到了又分开,碰到了又分开。   “眏儿,眏儿,求求你抓住我。”秦御死死的向前伸出手。   女孩抬眼,又一次奋力往前一扑,还是没有抓住,女孩像是用尽全部力气一样,手慢慢的垂下,身体缓缓下沉,乌黑的长发在水面上散开,晕染了一片,然后慢慢消失。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拨开人群往女孩沉下去的地方跳了下去,他在水里乱摸一通,一把抓住女孩的头发,然后使劲的扑腾了几下水,身体像前移动了半米,就是这半米,就是生命的安全线啊!   他的手被岸上的秦御牢牢抓住,男子将手里的女孩拎出水面,立刻被岸上的人接过,两人一起平安上岸。   两个落水女孩都已经陷入了昏迷,岸上的人一片吵闹,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能死!你敢死试试!”下水救人的男子对着应眏儿的脸就是一阵抽打:“你醒醒,你死了我怎么办?”   “潘总,不能打,不能打。”秦御拦住眏儿抽打自己脸的手道:“这样打是不行的。”   “那怎么办?”眏儿眼红红的问,他不会死了吧!死也就死了,别带着自己的身体去死啊!   “试试人工呼吸吧!”一人出主意   “人工呼吸?”   “早该人工呼吸了!”抢救落水者人工呼吸是基本常识啊!   “好!”眏儿将潘尔君放平,然后抬起头,捏住鼻子,深吸一口气,对着他的嘴唇就吹了下去,如此反复2次,到第三次吹气的时候,眏儿忽然觉得脑子一黑,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潘总!潘总!” 员工们无错的看着岸边昏迷的三个人,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PART 22   头疼得像是裂开一样,眏儿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大片白色的,天花板、墙壁、还有床单。头顶上一个大大的吊瓶,在墙壁上投射出摇曳的水光。   这里是医院?怎么会在医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突然间回想起来,昨天好像——潘尔君落水了,后来自己为了救他,自己也跳进了水里,后来,恩,人工呼吸,然后就觉得头好晕。   后来发生什么了?眏儿慢慢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由得想潘尔君到底怎么了。她不禁歪着头去张望,他人呢?   “眏儿,您醒了?感觉怎么样?”秦御的脸在眼前放大,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   “呃——你叫我什么?”眏儿刚张口说话,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这声音——“我——我的声音?”她疑惑地抬头看秦御,这声音居然是自己的声音。怎么会?还有,秦御刚刚叫自己什么?她惊愕地看着秦御,难道?   “映儿?怎么了。”秦御奇怪的看着一脸惊愕的她。   “没事没事...”眏儿使劲摇头,然后问:“潘总呢?”   “潘总早就醒了,已经回公司上班了。”   “什么!他都回公司了?”这家伙,一换回来立刻就和人撇清关系,连等她一下都不愿意!可恶!   “怎么了?”秦御弯下腰,关心的问。   “没事,头疼。”眏儿有些沮丧的摇摇头。   “我帮你去叫医生。”   “不用了,我睡一下就好。”   “还睡?你都睡了三天了,担心死我…呃,大家了。”秦御担心的盯着眏儿说:“眏儿,幸好你没事。”   眏儿笑笑:“我从小就和我爸在河里游泳,技术好着呢!”   “啊!这样啊!怪不得我打电话去你家,说你溺水了,你爸妈都不相信呢。”   “啊?你打电话去我家了?”眏儿吃惊的问。   秦御点头:“恩,因为医生说你两天后还不苏醒就有危险了,必须得通知家属。”   眏儿好奇的问:“那我爸妈怎么说?是不是很担心?”   “呃…”秦御想起昨天和眏儿父母的对话,脑门出现三台黑线:“她们…恩,不相信,非说我偷了你手机来骗钱的。”   “呵呵,呵呵。”眏儿干笑下:“我爸妈防范意识一项很高。”   秦御盯着眏儿的笑脸不说话,眏儿被他盯的不好意思,她摸摸脸颊奇怪的问:“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觉得你…”秦御想了想说:“恩,变的和以前一样了。”   “哎?”   “就是这种感觉,傻傻的很可爱的感觉。”秦御轻笑:“你前些日子给我的感觉就像…”   “就像鬼附身一样对吧。”眏儿打断他的话说。   秦御抹抹鼻子笑:“有点。”   眏儿也望着他笑,气氛轻松而愉快。   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眏儿迅速地转头,看着门口的男人,这是她这些天第一次不在镜子里看他,这张脸,突然成了别人的——准确的说是又还回去了,他还真有点不适应。她盯着他看了半天,英俊的脸上,表情淡漠,和以前的潘尔君一模一样,心里突然有种度尽劫波的感慨,同时还有一点点空空的。   “潘总——”   潘尔君淡淡的瞟了眼秦御,抬手看了看表:“秦经理,现在是上班时间。”   “啊…我有请假。”秦御辩解的说。   “我没有批准。”潘尔君霸道的打断他,冷冷的撇他一眼:“你的部门太闲了?”   秦御摸摸鼻子,有些难堪的说:“我现在就回去。”   潘尔君没搭理他,秦御拿起公文包,恼火的走出病房,真的奇怪,昨天请假的时候他明明批准了!   眏儿看着被潘尔君气走的秦御,有些恼怒的瞪着潘尔君:“你自己不也是上班时间乱跑。”   “我有请假。”   “谁批准了?”   “我自己。”潘尔君坐在凳子上,拿了一个橘子随意的拨着皮。   眏儿无语的看他,确实,他要休息他自己批准就好!可怜的秦经理,给人打工的就是命苦啊!   病房里静悄悄的,气氛安静得有些不寻常,两个人都有些别扭的互看着,还带着那么沉思的表情。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互相对看一眼,眏儿嗤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换回身体就不理我了呢。”   “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就觉得你是这样的人。”潘尔君绝对是个冰冷无情,翻脸不认人的家伙。   “对别人也许会。”   “呃?”什么意思?   潘尔君将拨好的橘子递给她:“我说过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不会不承认的。”   “真的?”   “恩。”    1 PART 23   潘尔君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认真的看着眏儿,她的被看的很不好意思,心里怦怦直跳的,她搞不懂,为什么明明是同一涨脸,变成他的就忽然有味道了?那种很吸引人的男人味…   眏儿躲过他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真奇怪,以前是因为害怕他锐利冰冷的眼神而不敢看他,但是现在眏儿一点也不怕他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能直视他的眼睛和他说话呢?   眏儿偷偷瞟他一眼,正好和一直望着她的潘尔君的眼神相碰。   眏儿有些尴尬的笑着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两天前。”   “醒来感觉怎么样?”能使用自己的身体应该很爽吧!   “挺不错。”潘尔君架起二郎腿,双手叠在膝盖上悠闲的点头。   眏儿有些不爽的看他,他看上去确实很不错,可自己呢,还在医院病床上躺着呢,想到前天落水的事她就奇怪,这个连自己弟弟都不救的家伙居然去救人。   眏儿的眼珠转了转,好奇的问:“你前天为什么要救那个女员工啊?”   潘尔君静默了下,然后皱眉:“不知道。”他只是看见她在谭里挣扎的样子,自己不由自主就跳下去了。   眏儿想了想说:“难道是传说中的良心发现?”   “也许。”   她哼了一声,满脸指责的看他。“良心发现也要看看自己的实力啊!就你那游泳技术,要不是我跳下去救你,你就死定了。”   潘尔君面无表情的反问 “那你为什么救我?”   “废话!那是我的身体耶。”眏儿很顺畅的接口   潘尔君默默的盯着眏儿看,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眏儿被她看着全身发毛,揉揉有些痒的鼻子说:“还有,我的嫁妆钱还在你那呢。”   潘尔君还是默默的盯着她看,眼睛微微眯起来:“就为这些?”   眏儿看看他,想了想,很诚实的点头。   潘尔君表情不变,只是淡定点点头的说:“很好。”   “呃…?”真的好吗?为啥她听着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气氛一下子僵硬了下来,眏儿没话找话的问: “潘总,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明天。”   “哦。”眏儿想了想说:“明天正好星期六,我去你家把东西搬回去。”   “搬回去?”潘尔君微微皱眉。   眏儿点头:“是啊,我们现在都换回来,我想回家住了。”   “不行。”潘尔君想也没想的拒绝。   “啊?”眏儿吃惊的看他:“为什么?”   潘尔君挑挑说:“我们刚换回来,情况还不稳定。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外,所以,最好住一起,以便观察。”   眏儿皱眉,反对道:“我觉得…没必要吧?”   “恩?没必要?”潘尔君眯眼看她,眼里放着危险的光芒,好像眏儿敢说一个不字,她就死定了。   “哎…确实…”某人声音弱了下去。   潘的眼神更冰冷了。   “确实…有必要。”于是,某人又屈服鸟!   “恩,”达到目的的潘尔君满意的点头,抬手看了看手表,站起来说:“你休息吧,我还有事。”   “哦。”眏儿焉焉的答应,忍不住叹气,为啥,为啥这是为啥?为啥身体换回来了还要和他住一起,人家真的很想回自己家啊,虽然潘尔君的房子住的很舒服啦,但是俗话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潘尔君看着无精打采的眏儿,忍不住伸手,在她本来就很乱的长发上拨弄了几下,放柔声音说:“乖了。明天来接你出院。”   “呃?”眏儿睁大眼吃惊的抬头看他。   潘尔君被眏儿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这种奇怪的话,有些狼狈的转身道:“先走了。”   一直到潘尔君走掉很久以后,眏儿才反映过来,天啦~!潘尔君居然这样说话耶?哎呦~好肉麻哦。受不了…还不如冷冰冰的呢。   医院的病床总是不舒服的,眏儿在医院里度过痛苦的一个晚上后,终于出院了,出院的时候潘尔君来接她,其实说接她也没啥好接的,只是走到她的病床边说了一声走吧,于是她就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走了,眏儿偷偷打理走在她前面的男人,笔直的背影,走路的速度很快,她要小步跑才能跟上,眏儿可以想象他现在的表情,那个昨天晚上那个和她说‘乖了’的人好像是幻觉一样。   眏儿又小跑两步追上,有些喘,潘尔君低头看了看他,没做声,只是他的步子貌似小了点,又小了点,眏儿不再吃力的跟在后面走,而是悠闲的走在他的右边,她抬头望着潘尔君笑笑。   潘尔君转头不看她,眏儿尴尬的抓抓头发,这下她真的搞不懂他了,昨天好像对自己好了点,今天又这个死样子…   眏儿有些自讨没趣的板着脸,就在这时,秦御迎面走来,手上抱着一捧白色的百合花,看见眏儿展开温柔的笑颜,眏儿原本阴郁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眏儿有些雀跃的出声叫:“秦经理。”   秦御走到眏儿面前低头轻笑,将手中的鲜花递给眏儿:“来,这个给你。恭喜出院。”   眏儿脸红红的接过花:“谢谢。”   秦御轻笑:“如果真的想谢谢我,就陪我吃个午饭吧。”   “啊?好哇好哇。”眏儿点头如啄米一样的答应。   潘尔君眼神瞟向她,淡淡的瞪了眼。   秦御又转头望向潘尔君:“潘总,要一起去吗?”   潘尔君淡漠的摇头。   秦御笑,一脸开心的样子:“那我和眏儿先走了。”   潘尔君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她们。   眏儿有些为难的看着潘尔君,唉,就这样走了不好吧,可是…他又没说什么?应该没关系吧。这样想了想,眏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潘尔君笑笑:“老板,我先走了。”   潘尔君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她。   眏儿被他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秦御却大方的拉了拉眏儿的手说:“走吧。”   “哦。”眏儿被动的被拉走,走了几步还不放心的回头看看,只见潘尔君笔直的站在走廊上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在刺眼的阳光下看不清楚。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身影,让眏儿觉得…有些寂寞的感觉?   眏儿低着头,跟着秦御走出医院。   “不高兴吗?”秦御看着眏儿问。   “不…没有。”眏儿笑笑。   秦御也笑:“想去哪吃呢?”   “随便吧。”   “那…DB餐厅怎么样?听说很不错。”   “好……”   秦御开出车子,眏儿打开车门,准备坐进去的时候,又忍不住看了眼医院里面,空荡荡的医院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他还没出来…是生气了吧?他好心来接她,自己却丢下他和秦经理去吃饭…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比起爱情,友情也很重要啊!   “秦经理…”就在眏儿要拒绝秦御的邀请的时候,秦御的手机忽然响了。   秦御做了个等等的动作,接起手机:“您好,黄总。什么?那份合约您不签了?黄总,您说好的呀,怎么能说不签就不签呢。什么?合同上有错误?好好…我马上过来。”   秦御皱着眉头挂了电话,然后抱歉的看着眏儿,眏儿了然的笑了笑:“你去忙吧。”   “抱歉,下次补给你。”   “好。”   看着秦御的车消失在视线里,开眏儿松了口气,这样更好呢!   当她正准备回头去找潘尔君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别克滑行到眏儿面前停下,车窗自动下降,眏儿看过去,一张英俊的男人面孔出现在里面,看着这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眏儿轻松的笑了,然后说:“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潘尔君没搭理她。眏儿打开车门进去坐下,开心的说:“还好秦经理有事先走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他呢。”   “你有想拒绝吗?”潘尔君的声音很冷。   “有啊,刚才一直在想呢。”   “为什么?”   “我怕你生气嘛。”眏儿如实回答,然后小心的问:“你没生气吧?”   “没。”这个没回答的很生硬。   眏儿讨好的笑笑:“没生气就好。不过…秦经理还真可怜,星期六还要忙工作上的事。”   潘尔君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神一闪,冷哼一声,启动车子,开了没一会,潘尔君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带上蓝牙,接起:“喂,恩。合约您看着办吧,想签就签吧。恩麻烦您了。再见”他拿下蓝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转头问眏儿:“中午想吃什么?”   眏儿瞪大眼睛,长大嘴看他,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是你给秦经理出难题?”   潘尔君盯着路面,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活该,谁让他要抢。”    1 PART 24 呃?”眏儿疑惑看着他问:“抢?他抢你什么了?”   潘尔君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路面,冷哼一声:“没什么。”   “真的?我不信。”没什么,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没什么吧!脸色这么冷,明明心里快要气炸掉了,眏儿摇摇他的手臂问:“他到底抢了你什么呀?”   潘尔君瞟了她一眼说:“抢了一个脑子不好使的。”   眏儿艰难的看着他问:“你不会是在说…我脑子不好使吧?”   潘尔君很淡定的点点头道:“是的,就是你。”   眏儿气的打了他两下:“你拐着弯骂我呢。”   “哼。”潘尔君不削的冷哼。   眏儿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她一边用手绕着发。一边小心奕奕的偷看他,想了想,讨好的拉了拉他的胳膊:“别生气了,我中午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你给我做?”潘尔君问。   “恩。”   潘尔君的眼神亮了亮,嘴角有一丝丝的上扬:“好,就给你一个机会。”   “我….尽力。”眏儿看着他有些微微上扬的唇角,看样子,他的心情又好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眏儿对潘尔君的情绪摸的很透了,在别人眼里潘尔君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但是在眏儿眼里,这冰冷的表情还分三种,好,一般,差!当潘尔君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的时候就代表他在生气,当他眯着眼睛10秒钟都不眨一下的时候代表他很生气,当他的眼睛完全睁开,唇角微微的扬起那么0.1毫米的时候,说明他的心情很不错。   而刚刚上车后,他的心情至少经过3波变化,从坏,到很坏,到忽然好了…真是…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家伙。   潘尔君开着车子回到他住的小区,两人先后下了车,眏儿熟门熟路的进电梯,上12楼,然后站在门口等着潘尔君开门。   潘尔君慢悠悠的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干净,眏儿换上自己可爱的大白兔拖鞋,两步就蹦到软软的真皮沙发上瘫倒,潘尔君关上门,也走到沙发边坐下,沙发很长,够5个人坐,但是因为眏儿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一下就沾了一大半地方,潘尔君靠着沙发的扶手坐下,有些挤,眏儿的头和他的大腿紧紧的挨着。眏儿的长发顺着沙发的边缘笔直的披散开来,闭着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翘着,小巧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潘尔君盯着看了几秒,慢慢的抬手,轻轻捏了一把长发放在手指上缠绕着,淡淡的问:“不是说给我做饭吗?”   “休息一下再做。”眏儿闭着眼睛嘟哝。   潘尔君看着她,有些不满的用手里的长发在她脸上挠了挠,眏儿感觉有一丝痒,捂着被他挠的地方,睁眼:“干嘛?很痒耶。”   潘尔君继续用她的头发在她脸上挠着,额头,眼角,嘴唇,鼻梁,他的眼睛很深邃,眼神浓浓迷迷的,他的嘴角有0.1毫米的上扬,好像很享受如此逗弄着她。   眏儿翻过身,将脸埋在下面,不满的吼:“五分钟啦,给我休息五分钟。”   潘尔君不睬她,揪着头发在她小巧的耳旁来回轻抚着,一下打着转,一下轻轻的拂过,眏儿被他挠的心浮气躁,小心肝碰碰的乱跳,再也受不了的坐起来嚷:“好啦,我去做,去做还不行嘛!”她的脸颊不知是被闷红的,还是被潘尔君挠红的,反正娇嫩的皮肤白里透红的,很是好看,她的嘴唇气的嘟气,眼睛闪亮,绸缎般的黑色长发散乱的披着,一缕不听话的长发从额头挂下来,挡在她的眼前。   潘尔君歪头细细的的盯着她看,他放下手中的长发,抬手,将她脸上的那缕头发拿开,他和她靠的很近,只有一手的距离,眏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后退,潘尔君微微眯了下眼睛说:“别动。”   眏儿红着脸顿住:“干嘛?”   潘尔君又靠近了一点,抬手,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下她的鼻梁,从小巧的鼻梁又滑到她红润的嘴唇,这一系列动作就像是慢镜头一样,缓缓的,舒展的,暧昧的。   眏儿像是被电到一样猛的退开,心里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她满脸通红的大声嚷嚷:“干嘛干嘛?”她以为,只要她大声嚷嚷,就能把房间里暧昧的气氛破坏掉,可是潘尔君却不依不饶的抬起她的脸,眼睛认真的看着她,然后说:“真奇怪。”   眏儿问:“恩?奇怪什么?”   “为什么…觉得你变漂亮了?”   “真的?”眏儿惊喜的捧着脸看他。   潘尔君点头。   眏儿开心的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镜子里的人还和以前一样啊,没有变漂亮啊。难道是自己看不出来?   眏儿从卫生间探出脑袋问:“真的变漂亮了?”   潘尔君又点了点头。   眏儿使劲对着镜子看了看,和以前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轮廓,只是头发长了点,不过...好像确实是变漂亮了。   潘尔君坐在沙发上,呆呆看着自己刚才碰过眏儿的手,然后慢慢的握紧,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芒。   “中午想吃什么?恩?”眏儿回到客厅开心问他,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潘尔君看着她的笑颜想,她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只因为自己夸奖了她一句,她就开心成这样。   “眏儿。”潘尔君轻声唤她,声音里比以往多柔和了一些。   “恩?”眏儿满面笑颜的回望。   潘尔君喉望着她温暖明亮的笑容,突然有种不可思议的冲动:“我想…”他说了两个字,却又忽然停住。   眏儿睁大眼睛,疑惑的看他,想什么?   潘尔君默默的看她。   眏儿皱眉,有些急的问:“你光看着我,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呀,你倒是说呀。”什么人啊,那有人说话说一半的啊?   潘尔君低头失笑,然后抬头说:“没什么。”   “你…你!你真是急人,你这种个性以后可怎么办?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总有一天憋死你。”眏儿很不满的瞪着他。   潘尔君想了想,然后说:“我想…”   “恩。”眏儿很认真很鼓励的看着他。   “我想…”   “恩!”求你了,大爷,你快说吧!   “我想…吃饭。”   “自己做去!”某人甩过围裙爆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哇卡卡!一入V就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只要和钱挂钩就会觉得很累吗??也许吧!但是,月月会加油滴!!大家支持哦!!千万不能不留言!不然...我就卡定了! 1 PART 25   眏儿在吃过潘尔君做的午饭后,就回房间睡了一觉,一直到晚上八点才起床,她走出房间,客厅里没人,卫生间传出水声,客厅里潘尔君的电脑开着。眏儿走自己的电脑面前坐下,开始上网,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宅了,她的生活越来越单调了,睁开眼睛就开电脑,关上电脑就闭眼,一到休息日,几乎不出门。对于这个事实眏儿无力的叹气,想当初自己在学校的时候也是一个运动全能的阳光美少女啊,可自从上班后,别说运动了,就连50米都没跑过。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发出的微弱的嗡嗡声,房间里暖哄哄的,她将两只脚也放在椅子上,整个人缩在宽大的电脑椅上,呆呆的等着电脑启动。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过了一会,门从里面打开,腾腾的雾气从门里漫出来,跟着雾气出来的还有刚刚洗完澡的潘尔君,眏儿呆呆的望着他,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黑发早已湿透,凌乱地散在他倨傲的额头和脖颈,俊美白皙的脸上带着红晕,黑亮的双眸里有着迷一样的点点星雾,他抬手,用手里的白毛巾包在头上,胡乱的擦了两下,他的浴袍也因为他这个不是很剧烈的动作露出了他微褐色的肌肤,那褐色的肌肤像是引诱着她想在往浴袍的更深处窥视。眏儿心里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美色吧!   潘尔君注意到眏儿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她,淡淡地问:“起来了?”   “恩。”眏儿随便答应一声慌忙低下头,死死的看着电脑屏幕,一副我在上网,我上网上的很愉快,打扰我者死的表情。   潘尔走过来,一边走一边甩了甩微湿的头发,眏儿不停的偷看他,瞟一眼又瞟一眼,瞟一眼又瞟一眼,可恶!简直帅的惊天动地啊!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后悔,当时她在他身体里的时候为啥没看个够本,她应该每天晚上洗完澡,揽镜自照三小时!   潘尔君坐在眏儿对面,端着眏儿给他买的茶杯喝着水,眏儿又抬眼偷偷看他,看着他的优雅的下巴微微抬起,水杯里的水被他喝进去,漂亮的喉结轻轻的滚动着,嘴唇上挂着的一滴水珠,在灯光的照耀下妖娆的闪着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眏儿觉得自己也渴了,她端起茶杯一边小口小口的抿着一边偷偷看他。   潘尔君放下水杯,抬眼望她:“你老看我干什么?”   眏儿慌忙摇头:“没有啊,我没看你啊!”   潘尔君乌着眼看她,从刚刚开始,她明明就一直在偷看他,当他没长眼睛吗:“真的没有?”   眏儿将脸躲在屏幕后面,不敢看他,露着一个脑瓜子使劲的点着,她怎么好意思让他知道,自己刚才看他看的都饥渴…不对,是渴了!   潘尔君一只手撑着脑袋盯着她看,一只手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三分钟后,眏儿受不了的问:“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潘尔君歪头,淡定的说:“我没看你。”   眏儿嘴角抽搐了下,这家伙简直睁着眼说瞎话嘛,眏儿刚想反驳两句,门玲忽然响了,眏儿望潘尔君,潘尔君对她扬扬下巴,眏儿任命的穿上拖鞋开门。   门刚打开,一个高大的黑影扑过来抱住她,激动的喊:“哥哥,你没事吧?阿姨说你又掉水里了。”   眏儿挣扎的将他拉开,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瞪着潘尔修说:“看清楚再叫人,你哥在那!”   潘尔修愣了一秒,刷的一下推开眏儿一脸嫌弃的样子,眏儿被推的一个踉跄,撞在了门上,丁玲上前,扶了她一把,抱歉的望着她,眏儿狠狠的瞪了眼潘尔修。   潘尔修看看她,又看看穿的一身居家的不能在居家的潘尔君,疑惑的问:“你们两个在同居?”   眏儿慌忙摆手澄清道:“不是不是,我们是合租,不是同居。”   潘尔修说:“还不都一样!”   “那里一样,差很多可好!”眏儿满天黑线,这两人不亏是兄弟,都喜欢乱用词语。   潘尔君倒是大方的问:“你们不是去法国度蜜月了吗?怎么回来了?”   丁玲走上前,温柔的笑笑:“刚到法国没几天,就听阿姨说你发生了意外,阿姨也没说清楚,修一着急,就飞回来看你了。”   “我才没有急!”潘尔修嘴硬的辩解。   眏儿冷哼了一声:“不急?也不知道刚才谁抱着我叫的那么惨。”   “你!关你什么事。你还不走?”潘尔修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看这个女秘书忽然就得很不顺眼,完全没有上次那种亲切感。而且他听阿姨说,哥哥是为了救她才落水的!这更是让他恼火万分!哥哥连他都不救,居然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   “我住这。”眏儿对于潘尔修的不友善,倒是一点也不在乎,不再招呼两人,直直的走回客厅上网。   潘尔君招呼弟弟和丁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潘尔君有些无措,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多年的陌生感让他有些无措的陪着她们坐在沙发上。   眏儿转头看着客厅里的那一家人,那个气氛尴尬啊,诡异啊。只见潘尔君冷酷,潘尔修别扭,丁玲懵懂,啊啊,真是让人担心的一家子啊,明明三个人都互相爱着,却集体做出一副爱在心头口难开的样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眏儿摇摇头说:“哎,丁玲,你是去巴黎度的蜜月吧,好玩吗?”   丁玲未语先笑,眏儿望着她的笑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男人不爱她,她本就长的美,那种温柔淡雅的美,而她的笑容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觉。   她柔声说:“恩,去的巴黎。我买了好些礼物回来,今天不知道你在,要是知道的话一定给你带一份过来。”   “真的吗?可以给我一份吗?”眏儿惊喜的笑。有礼物耶,不要白不要。   丁玲轻笑:“恩,我明天拿给你好吗?”   “好哇好哇。”眏儿使劲点头。   “你干嘛给她啊!不许给!”潘尔修忽然插进来说。   丁玲有些尴尬,她望着自己孩子气的丈夫柔声哄:“修。别这样。”   修冷着脸,不爽的说:“就是不行给。扔掉也不许给她。”   “你老婆给我的,关你什么事。轮的到你说给不给吗?”眏儿有些火了,这小屁孩怎么这样啊!没错,潘尔修在眏儿眼里就是一小屁孩,23岁的男人昏迷了7年,智商最多也就十六岁!不是小屁孩是什么!   “我老婆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说不给就不能给!”   “我就要!”   “我就不给!”   “小屁孩!欠揍是吧!”   “你说谁是小屁孩,你个丑女人!”   “你说谁丑?”眏儿刷的站起来。   潘尔修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就说你,怎么啦!”   “别吵,别吵好不好?修,你身体不好,别生气好吗?”丁玲担心的望着潘尔修。   “我就是讨厌她!你给我滚出去。”   “你让我滚我就滚,你以为你是谁啊?”   “哥哥!”   “潘尔君!”   两人一起怒火冲冲的瞪着潘尔君。   潘尔君皱着眉说:“修,眏儿是我的客人,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眏儿得意的望着潘尔修笑,嘿嘿,老板真好,还是帮着她呢!   潘尔修气的鼓气嘴。   潘尔君继续说:“眏儿,礼物不许要。别人不给你你还要,怎么这么没皮没脸的。”   潘尔修一听又开心了,哈哈,哥哥,还是帮着他的呢。   “你…你!我稀罕!”眏儿刚得意一时的脸又满是怒火,气的她冲回房间里,使劲的关上门,真是好心照雷劈,自己本是想缓和下他们家的气氛,结果被兄弟俩和起来欺负!气死她了!   眏儿对着枕头使劲捶了好多下。   她委屈的直想哭,拿出手机,想找个人说说,翻了翻电话薄,电话薄里几十个号码,她却不知道打给谁好,眏儿忽然觉得…她的朋友太少了,就连楚寒和琳琳自己都好久没和她们联系了。交换以后,她的生活圈里只有潘尔君一个人。   刚才她和他弟弟吵架,她居然觉潘尔君会帮他,她居然以为潘尔君一定会帮她!她这是怎么了?疯了吗?   他和她只是因为一场车祸不得不住在一起的陌生人而已啊!   自己是不是…太过依赖他了?这个习惯不好,很不好!要改掉,要戒掉。   眏儿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默默的想着,过了好久,门被轻轻敲响,眏儿翻了一个身,不理。   敲门的人坚持的敲着,每隔10秒就敲三下,每隔10秒就敲三下,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门外的人才停了下来。   眏儿瞪着眼睛看着门想:他要是再敲一次她就开门。   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门又敲响了。   眏儿板着脸,打开门,然后又趴回床上,不理跟着他进来的人。   潘尔君笔直的站在房间里,看着床上闹着别扭的人说:“眏儿,这个给你。”一个鞋盒大的箱子放在眏儿面前。   眏儿瞟了一眼,里面有钢笔,手表,还有很多包装精美的盒子。这是?   潘尔君将盒子里的东西哗啦啦倒下来,用他浑厚的声音说:“大学的时候我很喜欢旅游,几乎跑遍了各国国家,有的时候看见漂亮的东西就会买下来,只是没有特定的人想送。所以一直留着。要礼物的话,这些都给你,别因为这事和修生气好吗?。”   “给我?”眏儿不敢相信的抬头望着他。   “恩。”   眏儿看着满床的礼物,琳琅满目的,抬手轻碰,有些微凉,缩回手,望着潘尔君说:“潘尔君…我还是回家住吧。”   “为什么?”潘尔君原本温和的脸又冰霜满目。   “你好像对我越来越好了。”   潘尔君愣了一下,然后轻声问:“对你好,不好吗?”   “……”眏儿低着头没说话,是啊…对她好不好吗?当然不好了,她怕这个习惯,她戒不掉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鸟~~哇咔咔!最近找工作,身心俱疲!更新缓慢,原谅原谅...要知道,现在的大学毕业生是弱势群体!!眼泪~~!! 1 PART 26   整整一个晚上眏儿都处于失眠状态,一会爬起来看看礼物,一会在床上翻滚两圈,天,这么多贵重的东西,自己怎么就不声不响的给收下来了!她是不是傻了?怎么能随便要人东西呢!可是现在才还回去,貌似有些不给潘尔君面子,像他那种男人,送出去的东西你要是还给他,那就等于不给他面子啊!   他肯定会黑着脸说:“不要就丢掉。”   与其让两人都尴尬,不如自己勉为其难收了吧!真的可以收吗?真的吗?拿人的手短哦!   于是,眏儿在退还礼物和不退还礼物之间纠结了整整一个晚上,当第二天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眏儿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爬起来!   穿好衣服后,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礼物还是没想好到底退还是不退!深深叹气,好烫手的山芋啊!   洗好脸刷好牙,眏儿精神抖擞的出门了,没错,今天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买过年回家的火车票!   冬天的清晨特别的冷,雾气很重,路上有些早起的人在晨练着,眏儿带着帽子,缩着脑袋,站在公交车站牌前,看着那些晨练的人,眏儿特别的佩服她们,也特别的不理解她们,对于她来说,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大清早从被窝里爬起来去跑步!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何必这样虐待自己呢!   等了二十几分钟,公交车才缓缓开过来,宁波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是公交车难等,眏儿上车,车上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人睡眼朦胧的坐在位置上,挑了最后排的位置坐下,车内的暖气开的很足,眏儿爱困的打了个哈欠,放松的将身体靠在椅子上,微微的眯起眼睛,车身轻微的晃动就像是小时候的摇篮一样摇的人昏昏欲睡。   眏儿迷迷瞪瞪的坐在车上,公交车一站一站的停停开开,没一会车厢内已经挤满了人,当车子开到Q站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眏儿眯瞪着的眼睛,瞬间有神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潘尔君打来的。   眏儿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字有些愣神,这家伙这么早就起来了?手机还在她手里不停的震动着,眏儿迅速按下接听键:“喂。”   “去哪了?”潘尔君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去火车站买票。”   “哦。”   眏儿问:“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潘尔君昨天晚上工作到很晚才睡,好不容易的星期天,她以为他会睡到中午。   “听到你关门的声音就醒了。”他的声音有些懒懒的。   眏儿干巴巴的笑:“呵呵,是我吵醒你了啊。”   “恩。”   “...”眏儿嘴角抽搐的拿着手机,这家伙真是诚实:“还有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说:“没。”   “那我挂了。”   “恩...”   潘尔君的最后一句话被公交车内响起的报站声说掩盖,眏儿没听清楚,她皱着眉,等报站声过去以后问:“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电话那边沉默了下,就在眏儿以为他要挂了的时候,潘尔君忽然说:“我说...早点回来。”   眏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件话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种暖暖的感觉,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见听电话那头嘟嘟的声音,挂上手机,将它紧紧的握在手里,过了好一会,眏儿看着窗外,忽然微微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带连她自己也没发现的甜蜜。   车窗外面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清晨的浓雾已经渐渐消散,太阳在云的那端温柔的将光芒照进车内。   潘尔君挂上电话,走到窗边,将窗帘一把拉开,阳光洒进来,冬日的阳光虽然清冷却依旧灿烂,潘尔君仰着头,微微的眯着眼睛,耀眼的光芒里,他逆着光的面容上竟然有一丝丝温柔。   眏儿在火车站排队排到11点的时候,已经累的有些站不住了,她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有带凳子过来坐,她看了看前面的人数,还有大概10几个人,眏儿累的蹲了下来,越接近终点越觉得累啊!为什么每年过年回家都要这么痛苦!   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眏儿看了看居然是琳琳打来的电话,接起:“喂。”   “喂你个头,你人间蒸发了啊?”琳琳的声音带着怒气。   “我虽然在人间备受煎熬,但是还没有蒸发掉。”眏儿嘿嘿笑着回答。   “你就知道贫嘴,你搞什么呀?这么久都不回来看看,你工作忙完了没?”   “算是忙完了吧。”   “完看就完了,没完就没完,啥叫算是啊!”   “那就...没完。”   “你那什么鸟单位啊?绑架还是传销啊?怎么去了就不见人回来了呢?”琳琳在电话那头皱眉,有些担心,最近社会不安全啊,骗子特别多,眏儿这智商不是太高的丫头不会被人骗去了吧?   眏儿使劲摆手:“你别乱想,我在在火车站排队买票呢!”   “晕,你这孩子傻了?大过年的跑火车站买票?排不死你!”琳琳非常鄙视的说:“别排了,回来我找人帮你买。”   “啊,我都排了三个小时了,就快到我了。”眏儿有些惋惜的看着前面的队伍,还有9个就到她了啊!现在让她放弃吗?   “你在窗口买能买到好票吗?我让人给你拿卧铺票,还免费!”   “免费?”眏儿有些心动。   “免费!”斩钉截铁!   “那就谢谢了啊!”眏儿笑呵呵的从队伍中出来,放弃了她一上午的坚持。   “看你得瑟的,今天的同学会,你参加不?”琳琳终于说出了今天找她的重点。   “同学会?今天?”眏儿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晕~你什么人缘啊!今天中午在BW大酒店。”   “你去吗?”眏儿有些担心的问,她一个人的话倒还真是不想去。   “废话,我不去找你干啥?12点我和楚寒在酒店门口等你!”   “知道了。”   “别迟到!敢让我等一分钟试试!”琳琳挂电话之前威胁道!   眏儿对着空气点头哈腰的说:“小的不敢。”   收起电话,看了看时间,11点一刻,从这里到酒店的话注定要迟到啦!   同学会啊...真是不想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找工作一直找不到,于是很烦躁,于是开新坑!握拳!让我在坑中忘记一切现实中的烦恼吧!! 点击图片就能进入新坑! 她是女主,她真的是女主,她是一个被作者抛弃的女主,她身在一片美男之中看的到却一个也吃不着! 打架闹事,绝对输。 帅哥美男,泡不到。 金银财宝,眼前过。 丢人显眼,都是她! 一个没有作者罩着的女主的人生,真是要多悲惨有多悲惨! 是谁说穿越好的?谁?谁?谁?给我站出来!PAI飞你! 开新坑啊开新坑!多留言啊多留言!蜜月期啊蜜月期~!日日更啊日日更! 1 PART 27   当眏儿气喘吁吁的赶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12点一刻了,一进包厢,就见里面坐了五男四女,男生坐一半桌子,女生坐一半桌子,三个女的她都熟,琳琳,楚寒,瑶遥,还有一个大她们一届的师姐,这些都没问题,可四个男的当中居然坐着秦御,眏儿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他怎么在这呢?难道这是校友会?   几个人一见眏儿就笑了起来,琳琳一把拉过眏儿在她身边坐下,用手指戳着她的脑袋:“让你别迟到,你还迟到这么久啊?不想好了吗?”   眏儿抱着脑袋傻傻的笑:“从火车站过来,这是最快的速度了。”   “快个P!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捣了两路公交来的。”琳琳鄙视的看她   “哈,你真了解我!”眏儿笑嘻嘻的说。   “看你抠门的,就不能打个车来么?”   “这不穷么!”眏儿无奈的摊手。   “嘿,眏儿,你什么时候富过啊?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人家拿奖学金都请客吃饭,就你,捂在口袋里死都不拿出来!”一个男人笑嘻嘻的指着眏儿说。   眏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装傻的笑笑:“啊?我没请客么?大概是忘记了,哈哈。”   “你忘记了我们可没忘记啊,既然我提醒你了,不如这顿就当你补偿我们的?”男人继续笑着说。   眏儿求饶的说:“班长大人,您饶了我吧,我一穷孩子,您忍心这么剥削我么?”   “哈哈,好久没人叫我班长大人了,听着真舒服。”班长笑的很愉快。   眏儿笑笑说:“既然这么舒服,我多叫你几声,这顿饭就你请了?”   “就是,就是,我们多叫几声,你就掏钱吧。”几个女孩子一起附和道。   班长大方的挥挥手:“没问题,不就一顿饭么,敞开了点,撑不死不许走!”   几个女生开心的拍着桌子笑:“没问题,看我们不把你点破产了!”   酒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班长笑哈哈的说:“哎,大家坐的位置不对啊!既然我请客我就得吃的开心点,怎么能男生坐一边女生坐一边呢?这多无趣啊,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来来,大家插开来坐。”   于是,在班长大人的宏观调控下,眏儿坐在了秦御和班长的中间,秦御边上坐着楚寒,班长边上坐着琳琳。   班长喜滋滋的看看眏儿,又看看琳琳,转头对着秦御说:“师兄,看看,这就是我们班当年的大小班花。”   秦御笑笑望着眏儿说:“原来你还是班花啊。”   眏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同学们乱评的。”   秦御低头笑:“你还会谦虚啊。”   眏儿抓抓头发,嘿嘿的笑。   秦御看上去心情也很好,不停的和眏儿找着话聊,饭桌上的气氛非常的融洽,好久没见的同学们开始互相进起酒来。   班长几杯白酒下肚,忽然满脸通红的撑头过来问眏儿:“哎,眏儿,你有男朋友了没?”   秦御夹菜的动作也停住,转头认真的看她。   眏儿愣住,想了想,摇头:“没有。”   “还没有啊!”班长的眼睛一亮,有些憨憨的笑了笑,殷勤的夹了两大筷子菜在眏儿碗里:“吃菜,吃菜!”   琳琳看了眼傻大个的班长,撇撇嘴说:“班长,你别想了,当年你追眏儿追了三年也没追到。忘记是为什么事了?”   班长动作顿了一下,眼神复杂的看了眼秦御,然后问眏儿:“听说你现在在飞卧影视上班?”   眏儿点头:“恩。”   班长眼神更复杂的瞟了眼秦御,秦御有些莫名:自己这个学弟真是奇怪,前些天,自己还和他根本不认识,只是最近生意上接触了下,他一见面就紧紧的盯着他看,他看他的眼神很复杂,就在秦御以为这个学弟讨厌他的时候,他却又很热情的邀请他出来参加校友会,本想拒绝,可一听他说眏儿也在,他就来了。   眏儿有不安的看了看班长,班长原名叫程雨涵,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但是因为他是班长,人又好,对同学们又热心,大家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都找他,所以大家都尊敬的叫他班长,有事情需要他帮助的时候就叫他班长大人,班长长的不是很帅,却有一种很男人的阳刚之气,那是现在很多男生都缺少的东西,很多女孩子也迷他迷的要死。   大三的时候他就对她苦追不舍,但是当时自己迷恋上秦御,更本对他毫无感觉。当年还因为自己拒绝班长被班上的同学排挤呢,后来还是班长拍着讲台桌大声说:谁排挤眏儿就是排挤我,谁看不起眏儿就是看不起我,谁敢欺负眏儿就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他。   当时眏儿特感动,差点一冲动就答应他了。可是...后来冷静了下,还是觉得不好,不喜欢人家怎么能答应呢?到时候大家更痛苦。   其实她一听同学会,就知道他会在,本来不想来的,可是后来一想,都毕业两年了,人家还能惦念着你?如果不去,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可是他刚才那句话一问出来,眏儿就知道不好。眏儿低着头有些闷闷的吃着菜,班长拿了个酒杯,咕噜咕噜的倒了一大杯白酒,猛的一饮而尽,猛的放下杯子,眏儿有些害怕的看他。   班长转头,看了眼眏儿,又看了眼秦御,然后问:“眏儿,你进飞卧影视上班是为了秦御吧?”   眏儿低着头,有些脸红,秦御怔住,   班长笑了下,笑容里有些苦苦的,他调侃的看着眏儿说:“你怎么回事啊?追了这么多年还没追到,不会还是处于暗恋阶段吧?”   眏儿低着头的脸更红了,琳琳推了下班长:“你怎么回事啊?别乱说话。”   班长甩开琳琳的手说:“有些事情就是要说出来!不说出来,谁都没办法死心!”   眏儿看着班长,班长看着他,他的两道剑眉紧紧的邹在一起,眼神灼热:“眏儿,我知道你胆子小,很多事情你不敢说,我以前就说过,只要是你的事,我什么都能帮你。”   眏儿的眼睛有些湿湿的,鼻子有些酸,她低着头绞着手指,秦御奇怪的看着她们。   班长笑笑,望着秦御说:“哎~秦御啊!你知道不?这傻丫头喜欢你整整五年了,当年为了看你,她每天在食堂门口等着,看你进去她才进去。你去图书馆坐一下午,她也跟着你坐一下午,你去篮球场打篮球她就去篮球场拍皮球,你前脚进飞卧影视上班她后脚也跟去,当年,你有女朋友,眏儿是爱在心头口难开,那也就算了。现在你没有女朋友,她也没有男朋友,干脆大家凑一对得了,眏儿这么好的女人,打着灯笼也没地找了!”   眏儿脸红的不行,低着头使劲的绞着手指,一桌子人都停了下来,默默的看着他们三个人。   秦御看了眼一脸决绝的班长,又看了眼低着头的眏儿,然后说:“好啊,眏儿你觉得呢?”   眏儿猛的抬起头,呆呆的问:“好什么?”   秦御笑笑,靠近她说:“我们凑一对啊。”   眏儿脸红,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她迷恋了六年的男人,忽然说要和她在一起,眏儿有些晕了,可是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幸福感了?反而有些矛盾。   眏儿看了眼一脸班长,他刚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握着酒杯的手紧的连青筋都看的见。   遥遥再也忍不了这种安静的气氛,催促的说:“眏儿,愣着干什么?快答应吧,你还等什么!”   眏儿还是无措的张望着,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张望什么,为什么她的心里没有一丝喜悦。   秦御笑笑,又问:“怎么?不好么?”   眏儿慌忙摇头:“也不是不好…”   秦御笑:“那就是答应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拒绝的话,秦经理会很没面子吧,而班长也不能对自己死心。   眏儿咬着嘴唇,缓缓的点了点头。   同学们全都开心的鼓起掌,遥遥兴奋的宣布眏儿长达五年的暗恋终于画上完美的句号了,大家一顿欢庆。   眏儿蒙蒙浓浓的不知如何是好。   班长点点头,望前方死死的瞪着眼。   秦御看着眏儿,温柔的笑着。原来...她喜欢他这么久了?低头,心里满满的都是一种叫甜蜜的东西。   吃完午饭后,琳琳提议大家一起去K歌,为了庆祝眏儿的这段恋情开花结果。   班长摇头说不去了,自己有事。琳琳猛的拍了一下他的背说:“你一大男人怎么回事?大方点!”   班长望着琳琳苦涩的笑笑:“我还不够大方么?”自己喜欢了五年的女孩,就这样拱手让人。   也好,就这样成全她吧。说完最后看了眼眏儿,转身离开。   眏儿望着班长的萧条的背影,张张嘴,想叫住他,却又沉默,叫住他又能说什么呢?   秦御摸摸她的头发说:“别难受,在他心里,你的幸福最重要。”   眏儿抬头往他,眼里有些迷茫,她的幸福...她的幸福是什么?是他么?为什么她这么不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了!日更!一直到它完结!! 1 PART 28   同学会一旦开起来就没完没了,唱完歌又去吃晚饭,吃完晚饭又去酒吧,一滩一滩开过去,一直玩到晚上还没散场。   眏儿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同学们还在又唱又跳的喝着酒,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开始在她的牛仔裤口袋里疯狂的震动着,眏儿看了秦御一眼,只见秦御正微笑着和旁边的一个男同学聊着什么,很愉快的样子。   眏儿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果然是潘尔君,眏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皱着眉,站起身来,走到包厢外面,接起:“喂。”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喂?”眏儿又喂了一声。   “在那?”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   “TBAL酒吧。”眏儿老实回答。   “和谁?”   “呃…以前班上的同学。”眏儿不敢说她和秦御在一起,只能说:“今天开同学会呢。”   “什么时候结束?”   “不知道,好像还有一会。”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过了几秒他说:“12点之前给我到家,不然…哼。”   潘尔君已那句充满威胁的冷哼作为结束语,眏儿拿着电话,愣愣的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想,现在都11点了,12点到家,岂不是要她现在就走?抓头,有些烦,大家正玩的开心呢,她怎么好意思说先走呢?   等下,这些不是重点吧!重点是,我几点回去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了?”秦御忽然出现她身后问。   “啊。”眏儿收起电话看他。   “怎么站在这里发呆啊?”   眏儿摇头说:“没有发呆啊,我在打电话。”   “哦。”秦御看着她的手机,想问又不好意思问。   眏儿笑笑说:“进去吧。”转身往包厢里走去。   秦御一把抓住她,微微一笑,很魅惑的那种,眏儿诧异的望着他,他说:“我们单溜吧。”   “啊?”在眏儿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秦御已经抓着她的手,大步的走出酒吧,他的手很紧,力气也很大,眏儿不得不跟在他后面。   秦御将眏儿带上汽车,体贴的为她系上安全带。   “去哪儿?”眏儿看着他问。   秦御神秘的笑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眏儿有些笑不出来,不知道为啥她总觉得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定时炸弹要爆炸了一样。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眏儿一看号码又是潘尔君,看看边上的秦御,又看看号码,按掉!   秦御一边开车一边问:“怎么不接?”   眏儿干笑:“呵呵,按错了。”   秦御笑,抬手拍怕她的脑袋道:“别紧张。”   眏儿仰头望着他笑,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持续不断,坚持不懈的响。眏儿望着秦御笑笑,在接于不接之间挣扎。   秦御奇怪的看她,眏儿接起,转头,接电话:“喂。”   “在酒吧等着。”   “干嘛?”   “我去接你。”   “……”眏儿愣住,然后使劲摇头:“别,你别过来!我马上就回去了!”   眏儿说完就挂了电话,并且把手机关机,不给潘尔君任何说话的机会,她也不知道为啥,总觉得让他知道自己现在和秦御在一起的话,他一定会很生气。   而另一头,潘尔君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死丫头,敢挂他电话!   眏儿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转头,只见秦御用奇怪的眼神看她。眏儿笑笑。   他问:“谁打来的?”   眏儿老实的回答:“潘总。”   秦御没说话,闷着头开车,过了一会他猛的把车子靠边一停,车子的冲力让眏儿猛的向前撞去,又倒回座椅上,秦御眼神认真的看着她问:“你在和他交往?”   眏儿拍拍被吓的碰碰跳的心脏说:“怎么可能!”   “真的?”   “绝对没有。”她和潘尔君只是同居的室友关系,单纯的男女关系!   秦御沉了脸想了想,然后微微一笑:“我相信你。”望着眼前的被他吓住的女孩,温柔的用手将她有些微乱的头发挂到耳后,他的手指缓慢的蹭过她的脸颊,眏儿的心跳碰碰加快,脸上微微发热,他的眼睛很亮,眼神柔和中带着一丝热情,他倾身低下头慢慢靠近她,她紧张的望着他,当他的嘴唇离她的还有一指距离的时候,眏儿猛的将头撇开,指着窗外的黑乎乎的夜景说:“哇,是琴桥耶,好漂亮!”   秦御的动作顿住,脸上温笑的表情有些僵硬,只一会他又恢复了原来温文的表情,退回原来的位置,说:“恩,很漂亮。”   眏儿满脸通红的望着窗外,懊恼的使劲咬着嘴唇。   秦御抬手,想触碰她的头发,可伸到一半又慢慢的缩了回去,眏儿看着车窗上秦御的倒影说:“秦经理…”   “怎么还叫我秦经理?”秦御有些不满的看她。   “秦…御。”眏儿叫完有些羞涩的舔舔嘴唇,秦御看着这样的她温温的笑笑问:“什么事?”   眏儿骨气勇气问:“就是…我们交往的事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怎么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还是你后悔了?”   眏儿愣了下,皱眉想了想说:“也不是…只是觉得怎么和做梦一样呢?朦朦胧胧的…”   秦御笑:“和做梦一样不好么?”   “也不是不好,只是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眏儿低声嘀咕着。   秦御没听清楚,低声问了句:“什么?”   眏儿笑着摇摇头,然后说:“秦御,我困了,想回去了。”   秦御有些失望,但还是将眏儿送了回去,眏儿看着秦御的车渐渐的消失在夜幕之中,这就是自己六年多来期盼的一天啊,为什么一点也不激动,不兴奋,反而觉得有些…空虚呢?   眏儿转身,搭着电梯,回到家里,客厅的灯开的很亮,潘尔君冷冷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书,看眏儿开门进来,头也没抬。   眏儿局促的站在门口,抓头,然后用放松的声音说:“我回来了。”   潘尔君抬头望她,眼神犀利,带着不悦,然后问:“几点了?”   眏儿看了看手机,讨好的笑:“12点半么!呵呵。”   潘尔君看着眏儿傻笑的脸,眼神冷的吓人。   眏儿收起笑脸,心虚的看他:“干嘛呀。干嘛生气呀?这不同学聚集么,大家不让走啊,难得一次么。”眏儿越说越小声。   潘尔君默默的看她,过了一会,然后说:“下次不许出去这么久。”   “啊?哦。”眏儿有些奇怪的看他,为啥他说话的语气这么…恩!诡异呢?就像是在教育夜不归宿的妻子一样?   潘尔君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然后望着眏儿,放柔声音说:“早点休息吧。”   说完就回了房间,眏儿站在门口,有些难受,为什么忽然觉得他离她远了呢?   “潘尔君。”眏儿叫住他。   潘尔君关上房门的动作停下,转身望着她。   眏儿低着头,咬唇,吱吱呜呜的说:“我…我…恩…”   潘尔君默默的看着她,眏儿想说,她今天答应秦御提出的交往要求了,她想搬出去住,可是…为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呢?而且堵在心里难受的要死。   “怎么?”潘尔君出声问。   眏儿使劲抓抓头发,然后放弃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望着他轻笑:“没事。就是想和你说声晚安。”   潘尔君抬眼,眼里先是疑惑,后又有些淡淡的笑意,他低头,转身,关门,然后背靠着门笑骂:“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说日更,就日更,握拳!!吼吼!!! 1 PART 29   第二天上班,眏儿一坐到单位就开始了她忙碌的工作,现在的她,已经没有理由将工作再丢给潘尔君了,她是她,潘尔君是潘尔君,现在分的很清楚了,自己的事情只能自己做了。   人啊,一旦忙起来就会觉得时间不够用,一个早上的时间她才完成了一小半工作,看情况晚上是一定要加班的了,就在眏儿头疼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眏儿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喂,你好。”   “你好。”微微的轻笑声从话筒里传来。   眏儿一听这声音里让人如沐春风的淡淡笑意,就知道是秦御打来的,她笑笑问:“是你啊,有事么?”   秦御很严肃的说:“有啊,人生大事。”   “什么大事?”疑惑。   “吃饭啊。”理所当然的回答。   眏儿点头:“哦。确实是大事。”   “呵呵。”秦御笑:“下来吧,我在楼下等你。”   “现在?”眏儿看看手里的活说:“我手上的事还没做完呢。”   “吃玩饭才有力气干啊,快下来。”   眏儿想了想,也是,反正也不差这点时间。   “好,马上来。”   眏儿挂了电话,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转头望了一眼潘尔君的办公室,门内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想了想,自己先去吃饭,应该没什么吧?   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和秦御在交往中,眏儿就忍不住心烦,为什么?自己居然一点雀跃的感觉也找不到,记得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只要能看见他一眼就能开心一天,上班的时候只要能和秦经理和她说一会话,她都能兴奋半天,她还会把那句话翻来覆去的想着。可是现在…为什么这些感觉就像是发生在梦里一样,一点真实的感觉都没有呢?   眏儿刚走出电梯,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秦御,他穿着墨兰色的西装站在前方,阳光透过落地窗满满的撒在他的身边,在柔软的金光芒里他的脸庞显得更加俊俏了。   她望着他,有些呆怔,就是他呀,那个温文如玉的男人,自己喜欢了五年的男人,为什么在如此接近的时候却又没有心跳的感觉了呢?难道人真的就是贱么?得不到的时候想要的不得了,得到了却又不想要了?   “怎么了?”秦御笑笑的靠近她问:“发什么呆?”   眏儿笑了笑,摇头:“没什么。我饿了。”   是幻觉吧,一定是因为太突然了,所以才会觉得不适应吧,其实自己是喜欢他的吧?眏儿垂下眼这样告诉自己。   “走吧。”秦御的手自然的牵起她的手。   他的手牵很松,以至于眏儿的手微微一挣就分开了,秦御有些尴尬,没有再去牵她的手,只是装着没事一样的问:“想去哪里吃呢?”   眏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说:“随便吧,我赶时间,就去对面的快餐店吧。”   “好。”秦御微微一笑,带头走在前面,眏儿跟着他一步步的往前走。   而另一边,潘尔君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微微歪头,剑眉微微皱起,摸出手机直接按了‘1’号快捷键。   手机嘟嘟的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来,他有些微怒的问:“在哪?”   听到电话里的回答后,本来就邹紧的眉邹的更紧了,连眼睛微微眯起,他的声音很淡,语气却冷的冻人:“和谁一起吃?”   当电话里的人回答好以后,他一句话也没说就挂了电话,眼神越发锐利而冰冷的看着前方,手紧紧握着,滑盖手机在他的手心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   餐厅里,眏儿对着被已经被挂掉的电话微微发愣,她明显感觉到潘尔君正在生气,有些不安的挂上电话,为啥自己和秦经理交往,就和做了贼一样的心虚呢?   “怎么了?”秦御望着眼前又在发呆的女孩问。   眏儿回过神来笑笑:“没事。”   秦御也不追问,好脾气的将饮料瓶上的盖子打开,递给她。   眏儿有些微微发怔,她记得以前在大学食堂的时候,也见过秦御这样温柔的为他的女朋友开饮料,当时自己就想,自己要是有这么一天该有多幸福啊!   想着想着,眏儿低头轻笑下,喝了一口饮料,很甜,抬头望向一直看着他的秦御,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了,是啊!很幸福了,还有什么好求的呢?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呢?   “吃饭呀,你看着我干什么?”   眏儿好笑的接口:“你不也在看着我么。”   “那我们都吃饭吧,再看也张不出花来。”秦御低头轻笑,夹了一筷子饭放进嘴里。   眏儿也笑笑,也开始埋头挑食。今天的食堂提供了三样菜,西红柿炒鸡蛋,眏儿只吃鸡蛋不吃西红柿,辣椒炒豆腐干,眏儿只吃辣椒不吃豆腐干,萝卜烧肉,眏儿只吃肉不吃萝卜。   秦御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孩不停的从菜里挑出自己吃的放在饭上,不吃的丢在一边,有些吃惊:“哇,你这么挑食啊?”   眏儿挑食的动作顿了一下,抓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我不挑食,正好就这三样不吃,其它的菜我都吃的。”   秦御怀疑的看她:“是么?”   眏儿点头。   秦御神秘的笑笑,将头伸长,悄悄的说:“其实我也挑食。”   “哦?真的?”眏儿凑近他问。   秦御点头:“我啊,正好和你相反,我只吃西红柿,萝卜和豆腐干。”   “这么巧?”   秦御亲昵的曲指敲敲她的脑袋说:“笨,这不是巧,是我们有缘啊,正好互补了,对吧?”   眏儿摸着脑袋憨憨的笑:“对哦。”   秦御拿起筷子,将菜碟里他不吃的菜都夹给了眏儿:“我把我不吃的给你,你把你不吃的给我。”   于是,潘尔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俩互相给对方夹菜,那股亲热劲是人都看得出他们有情况。   潘儿君眨了一下眼,脸色越来越阴沉,眼神冷的吓人,他直直的走过去,周身的冷气冻的餐厅的人纷纷给他让道,潘儿君一出现眏儿就像是有心电感应一样的,一抬头就找到他的位置,看着他面色不善的走过来,她居然怕的有些想逃跑,可是自己又没做错事,为啥要跑呢?   就在眏儿犹豫要不要跑路的时候,潘尔君已经杀到眼前,眏儿望着他,他望着眏儿,伸手,猛的将眏儿拉起来就走,他拉她的力气很大,也很紧,就在眏儿被潘尔君拉的走了两步以后,   秦御也站了起来,抬手,一把拉着眏儿的另一只手,眏儿被拉的往后一仰。   潘尔君停住,冷冷的回头望他。   秦御抬头,没好气的问:“潘总,现在是午休时间。您拉着眏儿去干嘛?”   “你管的着么?”潘尔君还是一副高傲的样子   秦御笑:“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当然管的着。”   “你是他女朋友?”潘尔君的声音冷能将人冻上。   眏儿低着头,两只手被两个男人抓着,一直都挣脱不开,餐厅里的人都看着他们。眏儿满脸羞红的想,现在就是给她一条缝她都能钻进去!快疯了,不知道怎么办的她,只能呐呐的说:“算是吧。”   秦御笑。   潘尔君静默了一下,然后冷哼问她:“那你和我同居算什么?”   “呃…”眏儿猛的抬头,他非要把她和他那不得已的同居说的满世界都知道么?   没等眏儿回答,潘尔君又问:“你看光我,摸遍我,又算什么?”   “呃…”那也是不得已啊!   “你居然脚踩两只船?”这句话是控诉!直白的控诉!血淋淋的控诉!   “呃…”眏儿满脸羞红,已经快失去言语的能力了。她脚下一只船也没有好不好!   当潘尔君说到这的时候,整个员工食堂的人都开始用鄙视的目光看着眏儿,有些女员工还幸灾乐祸的想:看吧那个女人脚踩两只船,现在翻了吧!   秦御抓着眏儿的手紧了紧,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眏儿…你昨天晚上不让我送你回家…难道是因为…”   “原来昨天你是和他出去约会了,还骗我是同学会。”潘尔君的抓她的手也紧了紧。   眏儿的两只手被两个男人抓的生疼的,两个人都用一脸你居然欺骗我的表情望着她。   眏儿咬唇看看左边的潘尔君,一脸冰冷,怒意十足,看看右边的秦御,一脸受伤,悲愤十足。再看看周围的观众,一脸兴奋,八卦十足!   “你们干什么呀!丢不丢人!”眏儿受不了的挣扎着叫。   “不丢人!”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瞪她。   “你们不丢人,我丢人行了吧!”眏儿羞的眼睛都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两只手还在不停的挣扎着。   潘尔君看着这样的眏儿,握紧她的手微微放开,可是只一秒又重新紧紧抓牢。       1 PART 30   眏儿明明感觉到潘尔君的手松了一下,刚想把手抽出来却又被他抓住,而抓的比上次还牢,眏儿转头望他,只见他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种叫固执的东西,他的眼里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冰冷,像是在燃烧着火焰,那火焰像是能把她吞没一样。   眏儿有些狼狈的避开他的视线,她知道想让他放手是不可能了,无法,只有转头望着秦御,带着一丝恳请的说:“秦御,你先放手好不好?”   潘尔君眼皮微微一抬,暂时很满意的样子。   秦御征了一会,有些难过望着她,声音里带着隐忍的伤痛:“为什么要我放?”   眏儿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低着头老实回答:“因为他不会放啊。”   秦御苦苦一笑,眼睛直直的望着她问:“那我就会放了么?”   眏儿被他问的噎住,双手软了下来,不再挣扎,一直在眼圈里打滚的泪水噼里啪啦往下掉。   好吧,都不放,大家就在这站着吧。   于是,三人就这样站在人来人往的餐厅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众人指指点点的看着他们三个,眏儿的头越来越低,现在要是有条地缝在她面前,她就钻进去了。   又过了几分钟,秦御看着一直在默默哭着的眏儿,有些微微心软,他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不让你为难。你好好想清楚了,再给我打电话好么?”   眏儿感激的抬头看他,含着眼泪狠狠点了几下头,还是秦经理好。   秦御又深深的看了眏儿一眼才转身走出人群,眏儿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他的背影就被潘尔君用力的拉着往反方向走了。   围观的人群自动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眏儿低着头被动的给他拉着,潘尔君的手很大,将她的手紧紧的包在里面,她一直以为像他这么冷的人体温一定很冷,却没想到,他的手是那么的暖。   两人一路沉默的走回公司,眏儿几次想把手偷偷抽回来,都被他发现,每次发现他会冷冷的瞟她一眼,然后握的更紧!眏儿一脸无辜的跟在后面,郁闷自己为啥这么命苦。   一直到了潘尔君的办公室,他才放开手,眏儿握着自己被他牵了一路的手,手心有些微微冒汗,她偷偷的放在衣服上擦了擦,她的脸颊微微发烫,舔舔嘴唇,偷偷看他一眼,只见他正狠狠的瞪着她。眏儿被瞪的又赶紧低下头,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他,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两人沉默着,办公室里安静的诡异。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两人谁也没动,过了几秒,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潘尔君撇了一眼眏儿,然后淡然道:“请进。”   门被推开,来的是市场部的扬经理,扬经理礼貌的说:“潘总,有些事要请示一下。”   潘尔君点点头,眏儿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扬经理,然后像是得救了一样的迅速逃离他的办公室。   眏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有些懊恼的抬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她就是不明白,她明明和谁也没发生什么,现在却被烙印上了脚踩两只船的烙印。      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午休发生的事很快就传遍公司,即使眏儿躲在办公室里不出去,可还是有很多人找各种理由前来参观这个践踏了公司两大帅哥的女人。   而每个人看过她以后,眼里都充满了鄙视:不就这样嘛,也没漂亮到那里去啊!   为了躲避这些三八女,眏儿决定出去转转,可怜的是,不管眏儿走到那里,背后都能传出:看就是她。那个白天找秦御,晚上睡潘总的女人!   “长的真丑。”   “这年头,丑女当道。”   “看着就恶心。”   “秦经理眼神不好也就算了,怎么潘总也眼神不好?”   “就是!就是!看她那猥琐的样子!”   “真是看不下去了!”   眏儿本来挺直的背越来越弯,越来越弯…靠着墙边挡着脸,将自己缩小到最没存在感的样子,奋力的往办公室飘去。   女人的嫉妒是可怕的,被众多女人嫉妒就更更可怕了,被折磨了一个下午之后,眏儿终于忍受不了 !她爆发了!   她猛的推开潘尔君的办公室门,怒气冲冲的望着他,她要把事情弄清楚!   潘尔君从文件中抬头,眼神微眯,锐利的瞪了她一眼!   这一眼把眏儿的怒火全激发了出来,她冲向潘尔君,抓住他的脖子吼:“你还敢瞪我,你把我的名声都坏完了。你赶快去给我澄清,我和你什么都没有。”   潘儿君动也不动,冷冷的看她问:“什么也没有吗?”   眏儿狠狠的点头:“什么都没有!”   潘尔君俊眉一挑,低头,狠狠的吻了她。   眏儿傻住,眼睛睁的大大的,任他轻薄...   潘尔君用力的咬了下她的嘴唇,眏儿痛的轻呼一声,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潘尔君舔着她的嘴唇邪恶的说:“现在有了吧。”   眏儿脸红的退开,使劲的用手背擦着嘴唇,生气的问:“你...你为什么这样。”   潘尔君眼神一冷,有些不高兴的抓住她擦嘴唇的手,将她整个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幽黑的眼睛默默的望着她说:“没有为什么,只是习惯了和你在一起。”   习惯么?他只是因为别人破坏了他的习惯才这么反常?   潘尔君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在她的额头上亲亲吻了吻,轻声说:“乖,去和秦御说清楚,然后安安分分的和我在一起。”   眏儿冷哼一声,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想和他保持距离,可潘尔君的力气大的,让她连一毫米都推不开,眏儿纷纷的瞪着他问:“你这算是在求爱么?”   潘尔君抬手摸摸下巴,沉默两秒,然后说:“算是吧。”   算是吧!真是有够勉强。眏儿歪歪头不爽的说:“我拒绝。”   凭什么他说是,她就要答应啊?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潘尔君怔住,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很淡定的说:“拒绝无效。”   眏儿无语的看着霸道的他,他说无效就无效了?叹气,一本正经的说:“你这样是不对的,即使你要当我男朋友,也得我先把我现任男朋友踹了,你才能上位啊!”   “你现任男朋友?”潘尔君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几乎咬牙切齿,他冷哼一声,优雅的坐下,一把拉过眏儿坐在她腿上,眏儿满脸通红的想起身,却被他用力按了下去。   两个人用十分暧昧的姿势坐在办公椅上,眏儿羞涩的扭动着:“放开我,你干什么呀。”   “别动!再动后果自负。”潘尔君说着话的时候,眼里冒的都是欲望的火焰啊,眏儿被吓的怪怪趴在他怀里,半分也不敢动。   潘尔君满意的一手抱着眏儿,一手打电话。   眏儿看着那个号码怎么这么眼熟呢?她慌忙按住他的手问:“你要干嘛?”   “你不是说要把秦御踹了我才能上位么?”潘尔君将话筒递给眏儿,淡定的交代:“那就现在踹,踹很点!”   话筒里传来秦御好听的身体,眏儿猛的扑到电话机前将电话按断,皱眉说:“你...你这个小三当的也太霸道了!那有你这样的!你抢人女朋友也抢的腻理直气壮了点吧。”   潘尔君不乐意了:“到底谁是小三啊!你是先和我同居。是他在我眼皮低下偷跑了你,这点我承认是我疏忽了。”   “什么叫偷啊...”眏儿叹气,为毛他要把和感情没有任何关系的同居当成是法宝的,他明明知道那是不得已的啊,她无奈的说:“明明是人家先和我表白的啊!”   潘尔君不消的哼哼:“胡说,是我先的。”   “有吗?”疑惑的望着他。   “有。”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什么时候?”   “我暗示你很多次。”   “我脑子笨,听不出暗示。”   “你也知道你脑子笨?”   “这不是重点。”眏儿叹气,然后说:“好吧,我让一步,如果你现在明示我一次,我就当是你先表白的。”   潘尔君看她:“......”   眏儿回看:“.......”   潘尔君默默的看她,张嘴,然后:“......”又一次无语。   眏儿眯眼怒。   潘尔君咳嗽一声,然后说:“有些事情,说不如做来的快。”   “做?”眏儿还没来得及脸红,已经被潘尔君拉在怀里,又一次恨恨的吻住。他的嘴唇紧紧的贴着她的,他的牙齿或轻或重的在她柔嫩的唇瓣上啃咬着,湿滑的舌头霸道的探如她的口中裹住了她的,一点点的□着。   眏儿又羞又怒的使劲拍打他,这个该死的男人,说一句喜欢自己就这么难么?他就是小三,还是非常嚣张的小三!   她要抵制小三,坚决抵制!   唔,他的吻技真好...恩...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今天还会更新一章,补前天没更的!说好日更就日更!握拳!!向完结冲啊~~~~~~~~~~~! 1 PART 31   晚上六点半,楚寒独自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冬天的夜空有些清冷,下玄月装点着漆黑的夜空,微微泛黄的路灯只能照亮很小的角落,她的脚边声在夜里显得更加沉闷,寒冷的晚风有吹在脸上有一种刺痛的感觉。   她微眯着眼安静的走着,转弯,上楼,开门,家里灯火通明,轻轻眨了下眼,不用看她也知道谁回来了,只有眏儿才会觉得电是不要钱的一样,只要一回家就会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走进客厅一看,她果然蜷缩在沙发里,电视机开着,声音有些吵,对于楚寒来说,家里的电视是多余的存在,电视里正在放广告,眏儿漂亮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像是在看电视又像是在发呆。   楚寒将包包放下,坐在眏儿边上,有些奇怪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眏儿缓慢的转头看她,一脸的烦恼的样子。   楚寒安静的望着她,并不着急问什么,她知道她会说的,她是一个鳖不住话的人,果然,没过几秒,眏儿就叹了一口气,抓起自己的一缕长发放在手指中绕着:“哎,我好烦。”   “唔。怎么了?”楚寒眨了下眼,很配合的表示关心。   眏尔可怜兮兮的瞅了她一眼,想了想说:“我在烦如何和秦御分手。”   楚寒歪歪头,很诚恳的说:“恩,甩人确实很闹心。”   眏儿沉默,叹了一口气说:“闹心也得甩啊。”   “有啥好闹心的,不喜欢的甩了就是,管他去死!”琳琳穿着睡衣从卫生间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擦着刚洗好的头发说:“眏儿,你和秦御才交往几天啊,这就要甩了?什么时候要甩和我说一声,我捡回来玩两天。”   眏儿抬头看了看琳琳那副不正经的样子道:“你现在就去把他抢走吧,比起我甩他,我宁愿他甩我!”   楚寒看了眼眏儿有些不赞同的道:“不喜欢就直接说,你让他甩你,你是又如愿了又不用做恶人,眏儿你想两面都讨好,那是不可能的。”   眏儿叹气:“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想这样啊!我也想和他好好发展啊。可是…”眏儿的可是还没说完,手机就使劲震动了起来,眏儿看了眼号码,郁闷道:“可是谁想到出了这么一个程咬金啊。”   无奈的接起电话,不高兴的问:“干嘛”   潘尔君开口就问:“你和他说清楚了没?”   “没有。”   潘尔君静默了下,然后说:“再给你半小时,说不清楚我来说。”   “别,别,我自己说。”眏儿慌忙摆手,开玩笑,让他来说还不知道得说成什么样呢。   “恩。”潘尔君放柔声音:“说完就回来吧。”   “我晚上想住自己家。”眏儿扭捏的揉着衣角道。   潘尔君想都没想,很淡定的告诉她:“不行。”   眏儿瘪瘪嘴哦了一声,挂了电话,就知道他不会答应的,这家伙真霸道,自己每次都被他牵着鼻子走!他说他是她男朋友她就答应了,他说让她今天晚上就和秦御分手,她也答应了。他说什么她便答应什么,眏儿不满的坐在沙发上嘀咕,可恶,明明不愿意,明明一肚子郁闷啊!为啥反抗不了呢!   琳琳和楚寒对看一眼,一副了然的样子,琳琳问:“电话里的人是上次来的帅哥吗?”   眏儿郁闷的点头。   琳琳贼笑道:“怪不得能从秦御手中把你抢走!哎,他长的可比秦御有味道多了。”   眏儿叹了一口起说:“别说他了,琳琳,你和人分手的时候一般都是怎么说的?”琳琳是她们三个女孩中男朋友最多的一个,最高记录是同一时间交了四个男朋友,后来四个男人发现了她劈腿,不但不怪她,反而最求的更殷勤了,只是琳琳腻味了她们,一脚将他们全踹了。   琳琳娇媚一笑,媚态衡生,她摇摇手指说:“甩人还不简单?直接叫他有多远滚多远就是了。”   眏儿嘴角抽搐的看她一眼,叹气:“这话我可说不出来,好歹得温和一点啊,要将伤害降到最低。”   琳琳无所谓的说:“不管你怎么说,伤害都是一样的,分手的话越恨越好!长痛不如短痛,听我的没错。”   眏儿摇摇头问:“没有更好的方法么?”   楚寒一边打开电脑一边说:“这也没什么麻烦的,你是什么感觉就直接说就是了,秦御那种个性是不会纠缠你的。”   眏儿拿着手机,烦恼的抓头:“我最近是不是走桃花啊!这一走还走开了两朵,真见鬼。”   “多好的事啊,这样的桃花开一百朵我也不嫌烦。”琳琳甩了下头发,笑兮兮的说。   眏儿叹气,起身,走到房间里,关上门,鼓起勇气打通秦御的电话。      秦御看着不停震动着的手机,动也没动,屏幕上的七彩光芒应着眏儿的照片,照片是以前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用手机拍的,照片中的眏儿两个眼睛睁的圆圆的看着镜头,嘴巴鼓鼓的塞满了食物,一脸呆呆的,那样子让人看着就想捏两把。   他觉着这张照片很可爱,可眏儿却觉得很丑,一直吵着让他删掉,他不但没有删掉还把它当成来电显示,每次她一打电话来,自己看着这张照片,就会觉得心情很愉快,总是忍不住笑出来,每次他都是第一时间就接起电话,而今天…他却不想接。   电话响了一会终于停了,手机上的屏幕过了好一会才暗下去,秦御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他知道她打电话来要说什么,他像是欺骗自己一样的想,也许不听她说的话,她就会重新考虑,等下一分钟,也许她就会回心转意。   秦御摇了摇头,自己都有些好笑自己的想法,像潘尔君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给她回心转意的机会呢。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眏儿呆呆的脸又出现在屏幕上,秦御怔了一会,终于还是抬手,轻轻的拿起电话,按下了红色的接听键,他提了提神,故作轻松的道:“你好,眏儿。”   “唔…你好秦经理。”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扭捏。   秦御眼神暗了暗,他说:“不是说好了,不叫我经理了吗?”   “呃…秦御,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听的出眏儿有些紧张,她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想…我对你的感觉不是…”   “恩,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的。”秦御沉声打断她,有些话不需要说的那么明白,他心里和明镜一样。   “哦…那个,对不起。”   秦御有些苦涩的微微一笑:“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这种事情强求不了,我们只是无缘而已。”   “恩。”眏儿低下头,紧紧的握着手机,心里微微有些酸涩的疼痛,她在伤害一个人,伤害一个她喜欢了五年的男人,尽管她不想这样做。   两人握着电话谁也没有开口,话筒中只能靠着对方微弱的呼吸声,才知道对方还在那里。   过了好久好久,秦御张了张嘴巴,然后轻声对着话筒说:“再见,眏儿。”   眏儿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算,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强忍住哭意,咬唇道:“再见,秦御。”   秦御挂了电话,垂下眸来想:如果他在眏儿一进公司的时候就喜欢上她的话,现在又会是什么结局呢?算了,不想了,错过便是错过…他认了,苦苦一笑,他忽然有一些了解班长的心情了。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默默的品味着心里的那一丝丝疼痛感。   眏儿挂了电话,感觉很难过,自己的单恋原来只坚持了五年,到最后终于能开花结果的时候,居然被生生掐掉。她暗恋了他六年的时间,其实她对他的喜欢早就没有了,只是自以为自己还在喜欢他而已。   原来自己对爱情如此不忠贞呢,眏儿皱眉,忽然有些讨厌自己,自己为什么不能一直一直喜欢秦御呢?如果她的心坚定的话,即使潘尔君的手段再强硬点也是徒劳啊,何况…人家也没怎么强硬啊!   眏儿擦擦眼睛,走出房间,琳琳回头望着她问:“甩掉了?”   眏儿点点头。   琳琳看着眏儿红红的眼睛说:“干嘛,你还流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啊?”   眏儿瞪她:“我是真的有些难过。”   琳琳冷哼一声:“有什么好难过的,人生就是这样,不到死的那天,谁都不是谁的真命天子,即使爱的死去活来,又能爱几年?爱情就是一个屁!放完就没了,最多也就臭一会!”   楚寒抬头,淡淡的说:“世界上没有什么感情是不会退色的,当然,除了亲情。”   眏儿愣愣的看着她们俩,她们都是不相信爱情的女人,可是…自己相信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潘尔君到底能走多远,也许2年,也许3年,她们就会分手了…   谁和谁可以保证,他们能相爱一辈子呢?   就像琳琳说的,爱情,真的就是一个屁么?如果是这样...这段感情还有开始的必要么? 1 PART 32   当潘总亲自开车到眏儿的小屋抓人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客厅里的楚寒只是抬头瞟了他一眼,便继续上网,为他开门的琳琳对他娇媚一笑,然后转身走到沙发边躺倒,像一只美丽而慵懒的波斯猫一样,潘尔君在客厅里打量了一圈问:“应眏儿呢?”   两个女人一起抬手,指房门紧闭的那个房间。   潘尔君连一声谢也没说,直接走到房间门口,推门,门锁的。   潘尔君抱臂看着木门,冷冷的说:“开门。”   眏儿在房间里,背靠着门,使劲的摇头,她不要开,她怕看到他,她有些不敢爱他了,他这么出色凭什么会看上她?与其在不久的将来被甩掉,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在一起。   潘尔君等了几秒,看房间里还没有动静,他微微眯着眼睛,不悦的说:“别惹我生气,快开门。”   眏儿犹豫了下,还是使劲摇头,将门使劲抵着。   潘尔君吐了一口气说:“眏儿,你记得你还有两万五钱块钱在我这里不?”   眏儿眼珠转了转,当然记得,她被他用这个钱威胁了好久。   潘尔君像是诱惑小白兔开门的大灰狼一样说:“你现在把门开开,我就把钱给你。”   没过一秒,门就噶哒一声打开了,一只白嫩的手伸出来说:“给我。”   潘尔君冷笑一声,抓住那只手,把门推开,进屋,关门!   一直在客厅沙发上装的对她们俩的事一点也不关心的楚寒和琳琳齐齐摇头。   楚寒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说:“居然连1分钟都没坚持住!”   琳琳摇头:“真是丢我们女人的脸。”   两人对看一眼,叹气,继续各忙各的!      房间里眏儿步步后退,潘尔君步步紧逼,眏儿被逼到墙角,潘尔君伸出双臂将他困在怀中,眏儿无处可躲,只得先声夺人:“钱呢!你说给我钱的。”   潘尔君诚恳的点头道:“会给你的。”   眏儿满眼惊喜的看他。   “不过不是现在。”潘尔君补充。   本来笑开的脸又皱成一团,不爽的瞪着他说:“你说话不算数。”   潘尔君摇头:“我说话一定算数的。”   “钱。”眏儿摊手。   潘尔君看着眏儿那副财迷样,嗤笑道:“没带在身上,回去给你。”   “别又骗我。”眏儿不满的嘀咕。   潘尔君深深的看她一眼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眏儿歪头想了想,好像他确实没骗过她。   潘尔君低头看着她问:“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眏儿歪了歪嘴,低头看着地板,没说话。   潘尔君微微眯眼,抓住眏儿的手臂问:“你还没和秦御说清楚?”   眏儿摇头:“不是,我说了。”   潘尔君弯下腰来和她眼对眼,认真的问:“那为什么不回家?”   应眏儿低头,绞着手指说:“我不知道怎么说。”   潘尔君也不急,拉起眏儿坐在床边,放柔声音说:“那你想想,想好了再说。”   眏儿看了眼对她如此耐心的潘尔君,心里是有些感动的,记得以前的他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可是现在,他愿意哄着他,认真看着她,他的冰冷的双眸中能倒影出她的身影,他修长干净的手掌会亲亲抚摸她的长发,他会因为她不接电话而急急的跑来找她。   也许就是这些改变才让她对他如此心动不已吧。   眏儿低着头,轻声说:“我喜欢秦御喜欢了六年,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每天只要能见他一面我就能开心一天,有一次他随手扔在校园里的矿泉水瓶,我还偷偷的捡了回去,我喜欢他,喜欢到简直迷恋,我一直以为我对他的爱是永远不会变的。”眏儿说到这里已经两眼通红,抬眼望着潘尔君说:“可是,我现在变了,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深刻的感情都能变。如果我连他都能不爱了,那我又怎么能保证自己能爱你一辈子呢?”   潘尔君静静的听着,然后点点头说:“我爱你不就够了。”   眏儿不敢相信的抬头望着他,他说他爱她…   潘尔君拍拍眏儿的脑袋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跑掉的。”   眏儿怔怔的看着他,感动的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   潘尔君皱眉:“哭什么?”这丫头真是的,自己都说爱她了她还哭。   眏儿低下头,吸了吸鼻子,笑着说:“我…我高兴麻。”   “傻丫头。”潘尔君摇头叹道:“你脑子平时不是挺笨的么?怎么今天忽然想的这么多?”   “我什么时候笨了。”眏儿不乐意的嘟着嘴。   “还不笨?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想一堆。”潘尔君有些生气的抓起她的手说:“走了。”   “去那?”   “回家。”   “哦。”眏儿偷笑的看着他握住她的手,他每次握她都握的很紧,即使自己不用力,两个人的手也不会分开,所以…她可以相信他吧?这个男人自己可以相信他吧!   如此想着的眏儿,悄悄的紧了紧和潘尔君交握的手,潘尔君怔了一下,嘴角微微像上扬起一点,打开门,两个身影慌忙的改变姿势,退到离门两米的地方。   琳琳装的一副我很忙,我绝对没有听墙角的样子说:“呦,帅哥,要走了?下次再来玩啊!”   楚寒一脸无辜的望着她们说:“唔,慢走。”   眏儿满脸羞红,扭捏的瞪她们一眼,该死,这两个臭丫头居然敢听墙角!真是的!   潘尔君倒是很大方的对她们微微颔首,然后拉着眏儿走了,好像刚才做真情告别的人更本不是他一样。   琳琳挥着手欢送他们,楚寒目送他们,当房门彻底被关上的时候,琳琳忽然转身对着楚寒说:“我爱你不就够了么?”   楚寒默默的瞅了她一眼,琳琳拉起她的手,更加深情的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跑掉的。”   楚寒淡定的甩开她的手道:“你比琼瑶阿姨还肉麻。”   琳琳歪歪头,摸着脑袋说:“会么?为什么我觉得还满酷的呢!”   楚寒无奈的摊手,摇头道:“台词不是重点,重点是谁在说!”   琳琳怒视!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了!我真勤奋啊!大家别老BW我,马上就完结了,再不留言没机会了!了解? 1 PART 33   春节是中国人每年中过的最隆重的节日,虽然近几年来,年味越来越淡了,可是对于在外工作的人来说,春节的7天长假是最宝贵的,在外工作了一年,最盼望的就是回家好好过个年,眏儿也一样,这是放假的前一天,公司发了年终奖,并提前发了二月份的工资,眏儿一把拿了不少钱,从财务部领了工资条的眏儿乐滋滋的看着条子上的数字笑着。心里盘算着给父母多少,给家里小辈多少,多的钱来年买个好点的数码相机,如此盘算着的眏儿很满足的将条子收在口袋里。   快下班的时候眏儿给琳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去她那里拿火车票,琳琳说好。   眏儿挂了电话后,就见潘尔君站在她身后,眏儿望着他笑笑,潘尔君抬手,轻轻在眏儿鼻子上刮了一下,眏儿摸摸鼻子,笑的比平时更甜。   “明天回家?”潘尔君问。   眏儿点头:“恩。”   “几个小时火车?”   “十四个小时吧。”   “这么久?”潘尔君皱眉。   眏儿从他紧皱的眉头上看出了浓浓的关心,心里有些暖暖的,她笑笑说:“嘿,没事,我坐习惯了。”   潘尔君垂下眼睛,静默了一会说:“我开车送你回去吧。从高速走只要五个小时。”   “哎,不用了不用了。”眏儿使劲摆手拒绝。   “你不愿意我送你?”潘尔君冷眼瞅她,有些不高兴。   眏儿笑了下,搓着手道:“不是不是,我是怕麻烦你,我是怕你累着。”   “没事。”潘尔君看了她一眼,然后不容拒绝的说:“就这么定了,我先下班了。”   眏儿看了眼时间,才下午四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问:“现在就下班?”   “恩,有些事。”潘尔君点头走出办公室。   眏儿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的背影,不会吧,是什么大事啊,居然让工作狂潘而君早退了!吼,太可怕了!   眏儿规规矩矩的一直等到五点半才打卡下班,一出办公室,就见所有员工都兴奋的往外冲,全是一脸迫不及待要回家的样子,眏儿也感染了她们的情绪,跟着她们后面往电梯口冲啊!回家过年啦!!   第二天早上九点,两人穿戴好出门,潘尔君帮眏儿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放进车厢内,眏儿就拎着一个小塑料袋跟在后面,看着前方英俊高大的潘尔君,有些良心不安,为啥?还能为啥?以前那个高高在上,天天欺压她的潘总,现在居然给她当了车夫,给她当了搬运工,还认劳认愿,一副你不给他伺候他还不快活的样子。这是多么巨大的转变啊,要放在几个月以前,她连做梦也不敢做这样的梦啊!这样简直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发什么呆,快上来。”潘尔君已经坐在驾驶室里,看着站在车外面发呆的眏儿道。   “哦哦。”眏儿回过神来,头也没低就冲了上来。一不小心,头一下子撞在了车门边沿上。她哎呀惨叫一声,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脑袋坐进车里。   潘尔君听她叫得惨,眼角隐隐还有晶莹的水光,也不知道刚才那一下到底有多重,下意识就歪着身子来看她。他也没意识到自己有多紧张,就这么冲上来一把拉开了应映儿捂在脑门上的手。   “咝——”应映儿手腕冷不防被他捏住,力气大得不由自己抗拒,像是要断一样。她眼睛一眯,刚刚没有流下的泪水终于流下来了。   “怎么?很疼吗?”潘尔君一边关切地问,一边凑到她眼前,算看见脑门上肿起了一小块,似乎都青紫了,果然撞得不轻:“你可以再笨一点。”潘尔君一边皱着眉头数落她,一边帮映儿揉着脑门,动作神态温柔得简直和他平日里的冷酷形象判若两人。   眏儿睁大眼睛望着他,不行,她快受不了了,为什么他会变的这么好,简直太好了,好的让她小心肝扑腾扑腾乱跳,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又发呆!”潘尔君眼神一冷,用力按了下眏儿的伤口,将游神的某人拉了回来。   “啊,疼疼。”眏儿一边叫疼,一边躲开他的手。   潘尔君却不放过她,手指追着她的伤口使劲的点点点:“疼点好,疼点长记性。”   眏儿到处躲也躲不掉,气的大叫:“什么啊,真是,我刚觉得你对我好好,你就欺负我!”   潘尔君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蛋说:“好,不欺负,疼爱你好不。”   说完,在她红润的脸蛋快速的亲了口,眏儿瞪他,这叫疼爱么?这叫揩油好不好!   哼!讨厌。眏儿气哼哼的看着他,可是只看了一眼,就被他眼中的笑意迷住,他在笑呢,虽然他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他满眼的笑意是隐藏不住的,眏儿靠着窗户看着他说:“潘尔君。你变了。”   “恩?”潘儿君一边开车一边奇怪的看她一眼。   眏儿垂下眼,温笑着继续说:“变的温柔了。”   这次是真的潘尔君,而不是自己装的潘尔君。   潘尔君愣住,温柔?他么?潘尔君皱眉想了想,然后问:“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眏儿低头,绞着手指说:“我以为,即使我们交往,你也还是那个冷冷酷酷的,不苟言笑的,高傲冷清的人,可是…我发现,你对我很好呢!真的很好。”   眏儿说着说着望向潘尔君,一脸羞涩且幸福的样说:“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对你好,都快有些不能心安理得享受了。”说完她摸摸鼻子道:“啊…我说这些干嘛。”   潘尔君转头,看着使劲敲着自己脑袋,一脸懊恼又羞涩的人儿,心里忽然一软,她总是能这样波动他的情绪,她总是能让自己忍不住疼惜她,对她好,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对她下的感情太多,多到自己都吓一跳的地步,可是他却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这样继续对她好着。   记得以前丁玲和他分手的时候说过,她感觉不到一丝丝他对他的好,他对她的爱。   他承认,那时候的他,不懂得怎么去对女孩子好,可是现在的自己也不见得比当时的自己懂的多啊,但是他就是能很自然的对她好,有的时候自己都没反映过来,就已经以她的感受为优先了。   潘尔君又望了眼眏儿,她正眯瞪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样子,额头上又青又紫的一大块,摇摇头,将车里的音乐关上,空调的温度打高了点。   看着她慢慢眯起来的眼睛,他自嘲的笑了下,自己,真的变温柔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先爱为输吗?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找一个人,一个让你自己全心全意去对她好的人,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应该早点更的,但是我家这区昨天晚上忽然地震了,我还拉肚子,抱着电脑犹豫着是先下楼躲躲还是先大大,结果小命重要,在楼下站到晚上2点半,没事。大家都很恐慌不敢睡,我很恐慌不敢大大,我忍着我憋着!我怕我在大大的途中地震了,于是我一直憋到早上5点半,我想,妈的就是被埋了我也要把这泡大大大了,结果我刚脱下裤子,震了!!!我那个晕啊~吓的从马桶上滚下来....结果震了一下又没反应了,我又一次没大成,我继续忍着,我继续憋着,今天一天太痛苦了!!55555555555555 这章写的不知所云,明天身体好了再修改!么么大家,我去睡觉了! 1 PART 34   当车开到黄山汤口的时候已经晚上五点多了,眏儿家是那种自己家买地盖的农村三层小楼房,虽然也是个别墅,但是和潘尔君家的别墅比起来那是一个豪华,一个简陋啊,但是虽然外观比不过,但眏儿家的别墅实用价值是很高啊,因为房子靠近黄山景区,眏儿爸爸很有经济头脑的将别墅的二层和三层都做成了民居旅社,每年光靠这些房间的收入就够他们一家吃的。   眏儿早上就打电话回来说今天就能到家,右两位老人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当潘尔君的车一开进来,眏儿父母就睁大眼睛看着,只见车速慢慢降了下来,在他家门口停在,眏儿从车了一蹦而出,扑到他们面前叫:“爸爸,妈妈。”   眏儿父母也很开心的看着眏儿,直说女儿变漂亮了,眏儿嘿嘿嘿的傻笑,眏儿妈道:“这股傻劲还是没变啊。”   “这丫头,从小就呆头呆脑的你还指望她咋变啊?”眏儿爸也乐呵呵的看着女儿笑。   潘尔君也从车里走了出来,关上车门,砰的一声响,引得两个老人看过去。   潘尔君优雅得体走过来望着眏儿的父母笑道:“伯父好,伯母好。”   “哎,你好。”眏儿爸妈从在山里活了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俊俏优雅的男人,忍不住有些看呆。   眏儿瞟了眼潘尔君的脸,叹气,果然是妖孽啊!自己老爸老妈都看迷住了!   潘尔君微微外头,递上拎在手里的两大袋礼物道:“这些是我从宁波带来的一些小礼物,不成敬意,请务必收下。”   居然还买了礼物!啥时候买的?难道是昨天晚上提前下班的时候跑去买的?   “哎呀,这个——谢谢啊!哈哈。”映儿妈率先反映过来,随即绽放成一朵老大的菊花,“哎哟喂,眏儿带回来的这个男朋友真不错啊?好好好!好啊!”   映儿一听,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晕!老妈怎么这样啊!太丢人了。   天知道她妈妈盼她找男朋友盼了多久,从她一出大学校门就开始了,经常在她耳边唠叨:说什么女人这一辈子,再强再能干又能怎么样呢?最幸福的女人莫过于嫁个好老公,再生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映儿受她教育良多,早就对她那几句熟得能背出来了。虽然这样,她还是不紧不慢地找工作,平时有空也是和那帮姐妹混在一起嘻嘻哈哈,根本没把她妈说的放在心上。   映儿妈看着女儿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道操了多少心思,今天突然看见女儿带回来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能不喜出望外,当场就差没有尖叫了!   反倒是一旁的映儿爸比较沉稳一些,拉着映儿妈皱眉嘀咕道:“是不是啊?人家这么好,能看上我们家丫头?回来不是的,你这么乱嚷嚷,当心让人听到笑话!”   “说什么呢?映儿上回电话里还说今年过年争取要带个男朋友回家给我们瞧瞧来着,你忘了?”映儿妈显然很不满老公这说话的口吻,横了他一眼,颇有警告的意味。但她看了眼潘尔君又觉得这小伙子太过出色,自己家女儿真能这么好运?她拉了拉身边的女儿问:“是不是啊?啊?”   眏儿的脸有些红,她可没想这么早就带潘尔君见父母的啊!她本来想着潘尔君把她送到家,然后就打发他走,或者让他在附近酒店住一晚,可没想到他非要把她送到家门口。   眏儿扭捏的看了眼潘尔君,潘尔君眼角含笑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眏儿瞪他一眼,这家伙早有预谋啊,她红着脸点头:“算是吧,”   眏儿妈一听这话不高兴了:“什么叫算啊!是就是,不是明天就让你去相亲,啥叫算啊!”   “是啦是啦。”眏儿闭着眼睛叫,不就是承认他是她男朋友么,有啥了不起的。   眏儿妈这下快活了,看着潘尔君的目光那是瞬间发亮啊,上下打量一眼,长相上等,穿着上等,车子上等,呀呀,这个女婿好哇!   “来来来,一路辛苦了,快进屋子坐着啊!哈哈哈,老头快去泡茶,用上次在山上摘的野毛峰。”眏儿妈和眏儿爸拉着潘尔君就进屋,用最好的茶叶招待着。   可独独忘记了还站在门口的眏儿,眏儿恼怒的望着那三人背影,郁闷的想:为什么觉得他们一见面就没她什么事了呢?      一进屋,就闻到了眏儿妈妈做好的饭菜,映儿好久没有尝到妈妈的手艺了,一路上早就想了半天了,一坐下就开始使劲的往嘴巴里塞,满桌都是眏儿妈妈为她精心准备的山珍野味,什么野鸡啦,蛇羹啦,野猪肉啊,竹衣啦,茶树菇啦,等等...这些菜在大城市,即使有钱你也未必吃的到啊!   映儿爸慈爱地看着女儿,不时叫她慢点吃,生怕她噎着,尽显父亲对女儿的关爱。映儿妈的一腔心思早就从女儿不肯出嫁转到了头回上门的“准女婿”身上,不时给他夹菜,给他介绍这是啥啥啥,那是啥啥啥,你们宁波没的吃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若想再吃,就得娶了我们家眏儿。   潘尔君倒也不客气,只要眏儿妈夹给他的菜,他都表情很愉快的吃了下去。   野猪肉是很难得到的野味,眏儿爸爸只搞到这么一小碟,眼看碟子里就剩一块肉了,眏儿手急眼快的就夹了起来,刚想放碗里,就听眏儿妈妈冷哼一声,下的她转头望去,只见眏儿妈妈用眼神示意她,把肉给潘尔君,眏儿看看肉,又看看潘尔君,又看看恐怖的老妈,最后瘪瘪嘴,把肉丢进他碗里,违心的说:“来,你是客人,你多吃点。”   潘尔君看了眼一脸馋像的眏儿,什么话也没说,夹起肉重新放回她的碗里,并且还把自己碗里原来眏儿妈妈夹给他的野猪肉也都夹到了眏儿碗里。   “呃,你不吃野猪肉?”眏儿很兴奋的叫道。   潘尔君斜了她一眼,一脸郁闷。 眏儿爸妈同时叹气,嘴角抽搐的露出一副我怎么生了这么笨的女儿的表情! PART 35   吃完晚饭,天色已晚,眏儿父母盛情挽留潘尔君留在黄山过年,潘尔君也不推辞,欣然答应,眏儿看着潘尔君那一副准女婿的样子,忍不住猜疑道,这家伙该不会早就料到这茬了吧!   眏儿将潘尔君带进客房道:“你就住这屋吧!这屋是我们家最好的房间了。”   “比你的房间还好?”潘尔君四处打量了下这间屋子,装修的很简陋,家具虽然陈旧但是却很干净。床上的用品看着像是眏儿妈妈新换上的。   眏儿点头:“当然啦。”   潘尔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不信,你的房间给我看看。”   “看就看。”眏儿坦荡荡的,走出房间,打开隔壁屋子的房门道:“看吧,看吧!我房间连电视都没有!”   潘尔君慢慢踱步进屋,打量着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普通的木制家具,床头的墙上贴着几张过时了的明星画报,看样子已经贴了很久了,潘尔君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指着照片里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说:“你小时候和现在一样啊,一点也没变。”   眏儿抢过相片说:“谁让你看了,谁说我没变化,我现在漂亮多了。”   潘尔君也没搭理她,继续看着眏儿书柜上的书,最上面一排全是漫画书,中间一排全是言情小说,最下面一排全是武侠小说。   潘尔君摇摇头道:“你就没看一本正经的书。”   眏儿不服道:“什么叫正经了,这书怎么了,里面好多知识呢。”   “哦?”潘尔君随手抽了一本言情看了看书名:“《总裁的可爱秘书》”   眏儿一听这名字,慌忙想把书从他手里抢回来,这次潘尔君聪明了,手一抬躲过。   “你抢什么,我看看。”潘尔君转身,翻看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别看,别看。”眏儿拉着他的手,满脸通红嚷嚷:“快还我。”   “她被他压在桌上,办公桌的东西撒落一地,他粗鲁的撕开她的上衣,柔软的□从…”   “你还读!别读了。”眏儿抓着他的手臂,使劲的想把书抢下来。   潘尔君让了让,又翻了几页:“总裁说:我想每天都抱着你躺在床上,就这样和你紧紧结合在一起,动也不动…”   “求你了,还我吧。”眏儿彻底无语了,她自己看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为什么在他一读出来,她想死的心都有呢!   潘尔君合上书,低头看着她很认真的说:“总裁这句话说的不对。”   “唔?”   “结合在一起怎么能动也不动呢?”   “啊?”   “应该使劲动啊。”   “……还我!”眏儿的脸已经烫的可以煎鸡蛋了,她一蹦而起,强走潘尔君手上的书,藏在背后:“你赶快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潘尔君倒是一点也不急的抬手,用手指戳了戳她红红的脸蛋道:“可我还不困。”   “你回房间看电视吧,看看就困了。”眏儿这下后悔了,她不该放他进来参观她的房间,看他满屋子乱走,翻翻着翻翻哪的,她就心跳加速,就像是一个房间里藏了A片的男孩,生怕被自己喜欢的女生发现自己藏的东西一样。   “不要。”潘尔君拒绝的干脆,看了眼一脸沮丧的眏儿说:“除非,你明天带我去爬黄山。”   眏儿想了想道:“明天?明天不行,明天大年三十,上了山来不及下来吃饭了,要不我们初2去?”   “也行。”潘尔君点点头,然后在书柜上抽了两本书道:“借我两本书回去看。”   “不借!”眏儿扑上去抢。   潘尔君任她挂在身上抢,眼角带笑的问:“这么紧张,难道是黄色小说?”   眏儿奋力抢夺,虽然不是黄色小说,但是台湾言情和黄色小说倒也差不到那里去。   “还给我啦!”   “借我看看,怎么这么小气。”   “还给我。”   两人在房间里打打闹闹的争抢了好久,房外,应爸应妈满意的笑着。嘿嘿,小两口感情很好么!      第二天便是大年三十,眏儿一家都起了个大早,眏儿妈妈开始忙着做年夜饭,眏儿爸爸忙着打扫家里的卫生。   眏儿起来的时候,父母早就忙了好一时了,眏儿走到厨房抓抓头问:“老妈,我帮你啊。”   眏儿妈妈头也不回的说:“去去,我不用你帮,你去帮你爸去!”   眏儿又走到客厅,看着擦桌子的老爸说:“老爸,我帮你啊。”   眏儿爸爸也嫌弃的甩甩手:“去去,我不用你帮,你去帮潘尔君去吧。”   眏儿又抓抓头,来到屋外,看着正在贴对联的潘尔君道:“潘尔君,我帮你啊。”   潘尔君回身,望着她挑挑眉,然后点点头:“好。”   眏儿立刻扬起笑脸,嘿嘿,终于有一个人肯让她帮忙了!   火红色的对联,在眏儿手中翻飞,眏儿将它的背面涂上胶水,然后递给站在板凳上的潘尔君,潘尔君将手抬高,对着门缝问:“歪么?”   “往左。”   “再往左。”   “右手高一点。”   “低一点,哎呦,太低了!”   “哎,笨死了。上去点。”   “行!”   随着眏儿的一声行,潘尔君的啪的一下将上联贴好,潘尔君跳下板凳,眏儿将下联递给他,他没接,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轻声问:“我笨死了啊?”   “哈哈哈,没有没有。你听错了。”眏儿使劲摇头。   “臭丫头。”潘尔君抬手亲昵的敲了下她的脑袋,眏儿揉着头,迎着晨光望着他嘿嘿的傻笑。   潘尔君忽然低下头来,快速的在她脸上亲啄了一下。   眏儿捂着脸,还是傻笑,可这次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丝羞涩和一丝丝甜蜜。   眏儿爸爸在客厅里,一边擦椅子,一边偷窥门外的两个青年人,看着他们脸上那一模一样的幸福表情,眯着满是皱文的眼睛笑,想当年他和眏儿的妈妈也是这么甜蜜滴!喔呵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 对不起大家!最近几天一直没更新,我说了最近要完结,可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一直没写,我觉得要给大家一个交代,我最近觉得自己很笨,感觉很疲惫,很累, 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故事是这么说的,一只大笨熊和一只小鹿一起玩,小鹿偷了大笨熊很重要的东西,大笨熊生气了,抓着小鹿要打,小鹿立刻哭的比谁都响亮,比谁都可怜,惹的森林的动物们都来看,大笨熊很笨,它不会装,生气了就是生气了,原则问题不能退让。 森林的动物们凭着表面现象一看,啊大笨熊好坏,把小鹿欺负的那么可怜,不行,我们要帮小鹿出气,于是,没有人追究大小鹿偷了东西,只是说,大笨熊,你怎么能这么欺负小鹿呢,你的东西借给人家玩玩有什么不行的,况且这东西在商店里多的是,你也不能说是你的啊。 这个故事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听过,当时我就想,熊是怎么死的?笨死的!它为啥就不会装装呢?她也装可怜,装柔弱,也许人家就同情它了呀。搞到最后明明是自己有道理,还被所有动物讨厌。 可是这个故事,即使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过,想过,学过,但是我还是没做到,最后我还是当了那只大笨熊。 呵呵,哎,要进社会啦~我的棱角要磨磨了,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想通了,也就好了,虽然有些倒霉,但是我还是学会了,遇事情要冷静,不能冲动,不给自己留退路,也不能得理不饶人。 好啦~我已经完全好了!从今天开始,又会好好写文的!嘿嘿~大家支持吧! 1 PART 36   大年初二早上,阳光柔柔的照在宁静的小镇上,小镇的并不宽阔的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6,一群三姑六婆围着车子正在聊天。   “哦哦,昨天那人就是你家女婿啊,长的真俊。”   “呵呵,一般一般。”   “哦哦,这是你女婿家的车啊,真有钱。”   “哦呵呵,一般一般啦。”   “哦哦,这是你女婿买给你的礼物啊,真孝顺。”   “哦呵呵呵呵,一般一般啦。”   眏儿满脸黑线的看着门口的老妈和一群三姑六婆,叹气,真是受不了,老妈的‘一般一般’在她耳朵里听上去就像是‘来吧来吧,再多夸一点吧,哦呵呵呵。’   “不好意思,我妈就是这样的,让你见笑了。”眏儿硬着头皮对和她一起出门的潘尔君说。   潘尔君愣了愣,摇摇头说,眼里带着笑意:“呵,很久没有人这样以我为骄傲了。”   眏儿笑笑:“你还怪享受的嘛,原来你也喜欢听别人夸你啊。”   “是人都喜欢吧。”   “也是。”   “呦,眏儿,你们要出去啊?”老妈转头看见一起从家里走出来的两个人问。   眏儿点头:“恩,我带他去爬爬黄山,下午就回来。”   眏儿妈妈虎气脸道:“你带人家多逛逛,新出来的景点也去玩玩,可不许带人家到山脚下转一圈就回来。”   晕,不亏是她老妈,这么了解她,她确实就只想带潘尔君在黄山脚下溜达一圈就回来,这黄山,真要每个景点都逛到,不要个三五天那是不可能的。   “对呐对呐,眏儿,山底下新一个温泉酒店,好多小情侣都去泡呢,你们也去玩玩。”邻居王大婶八婆的提议道。   眏儿抓了抓头,看了眼潘尔君问:“想去么?”   “好。”   眏儿想了想说:“那我带你先去爬黄山,晚上去泡个温泉,泡完睡一会,直接上云海看日出怎么样?”   潘尔君没有任何意见,到什么地方不得听地主的啊。   潘尔君取了车子,一直开到山下,停稳,眏儿指了一条小路,两个人从黄山后门上了山,潘尔君奇怪的问:“不买门票?”   眏儿很酷的回答:“黄山就是我家后院,你进你家后院给钱么?”   潘尔君失笑:“你们家后院还真大。”   眏儿可爱的笑笑:“其实我上大学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让人知道我老家在哪,你都不知道,我每次说,我家在黄山,问的人立刻就会说:黄山好啊,我早就想去了,我找个时候去玩下,你得包吃包住包门票,陪吃陪玩陪睡觉!哎,你说,我当个三陪自己不收钱也就算了,我还得倒贴,这都什么事啊!”   潘尔君看着一脸怨念的眏儿笑:“那你陪了么?”   “关系好的陪,关系不好的假装不在家。”眏儿抬头看着这座自己从小爬到大的黄山,感叹:“今天再陪你爬一次,这就是我第三十三次爬黄山了。”   “你就这么不喜欢爬黄山啊?”   “不喜欢,太不喜欢了!”眏儿皱眉:“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中,一春游,黄山,一秋游黄山,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唯一的一次校外写生,去的又是黄山,你都不知道,当老师宣布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黄山的时候,我都崩溃了,这简直就是噩梦啊!别的同学交500块来旅游,我交500块回家吃饭,这都不说了,还带着2个班的同学一起回家,又吃又住的闹了一个星期,你没看见我妈那脸,都快哭了!”   “呵呵呵。”潘尔君想象着眏儿一家摆着一张张苦瓜脸,看着一群小毛孩在自己家白吃白住,心疼的要死,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眏儿听到笑声,差异的转头,望着潘尔君爽朗的笑颜,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看他笑的这么开心,放下了一切的面具,在大自然中笑的如此畅快。   “怎么了?继续说啊。”潘尔君收回笑脸,望向看着他发呆的眏儿。   眏儿抓抓头发,笑:“你真该多笑笑。”   “恩?”   眏儿的脸有些微微的红,眼里带着迷迷的光彩,她轻声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潘尔君挑挑眉,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想吻她的冲动,眏儿看着他热烈的眼神,猜到他想干嘛了,猛的往后退了两步,躲过他要抓她的手,道:“你别过来,这山陡,去年有一对情侣在这亲嘴,亲亲亲的,就亲掉下去了。”   潘尔君扑了一个空,有些不高兴的瞪她:“谁说要亲你了,我就是想拉着你爬山。”   “啊?”眏儿尴尬的笑笑问:“你要拉我?是不走不动了啊?那我们饶到前面坐缆车吧,可是我们俩没门票,查到会被罚款耶。”   “你不是说这是你家后院么?有人会在自己家后院被罚款?”潘尔君瞪她,这么高的黄山,爬上去还真有些累。   眏儿一脸委屈:“我们家后院不是给国家征用了么!我有什么办法。”   “去前门补票吧。”潘尔君摇摇头,拉着一副死不愿意买票的眏儿到景区前门买了2张票,两人坐着缆车到了山顶,潘尔君倒是很欣赏黄山的美景,在好几个地方留了影,还拉着眏儿一起拍了几张,眏儿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看着周围那些惊叹着黄山美丽风景的游客,她真没觉得黄山有多美,她永远都不懂,为啥有人愿意花这么多钱到她家后院玩?   中午,两人在山上吃了眏儿妈妈为她们准备的午饭后,又在山上逛了一会,该去的景点眏儿也熟门熟路的带着潘尔君逛了一个遍。   下午四点,两个人坐着缆车下山,眏儿有些累了,她躺在位置上问:“还去泡温泉么?”   潘尔君点头:“当然去。”   “那去去温泉酒店吧,我知道有一家泡起来特舒服。”眏儿指着路说。   潘尔君一边开车一边问:“唉,你怎么不说黄山温泉是你家澡堂?”   “得,这话我可不敢说,除非它不收我钱。”黄山温泉啊,那是一个贼黑贼黑的地方啊!   眏儿一拍脑袋忽然叫:“糟糕!又忘记带泳衣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HHHHH!想看的吼!! 1 PART 37   黄山温泉酒店大池子一般都是男女混浴,没去过的人大都以为是男生一个池子女生一个池子,所以很多人都会空手去,然后就会遇见这样的状况。   “这件多少钱?”眏儿指着一件看着只要三四十的泳衣问。   “小姐,这件700。”   “这件呢?”换一件看着更便宜的。   “860。”   “……”眏儿无语的望着柜台里提供的泳衣,那些在山下只要三四十或者更便宜的泳衣,一上来黄山就和度了一层金一样,立刻飙升了十倍不止。   “没有便宜的么?”   “小姐,最便宜的是这件,60块。”服务员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件很丑的,蓝色连体泳衣,眏儿上去摸了摸,感觉就和塑料纸做的一样,这种衣服成本要不要六块啊?你们就打劫吧。   “选好没有?”潘尔君从另外一边柜台走过来,已经买好了自己的泳裤。   “好了好了。”眏儿指了指那件最便宜的泳衣对服务员说:“就这件。”   “好的。”服务员手脚麻利的将泳衣打包递给眏儿,潘尔君付完款以后,忍不住问:“怎么买这么便宜?”   “穿一次就扔的东西,买这么好的做什么?浪费钱!”眏儿理直气壮的回他。   潘尔君嗤笑:“又不要你付钱。”   “你的钱省下来还可以给我买别的呢,干嘛给别人赚去了,对吧?我今天给你省了800块,回来你得折现给我。”眏儿扳着手指笑嘻嘻的打着小算盘。   潘尔君望着她财迷的样子,眼珠一转,笑的有些邪恶:“好,等下给你。”   眏儿惊喜的看他:“这么好?”   “先生您好,这是您开的豪华套房。”在前方带路的小弟将房门打开,然后将房卡交给潘尔君后,有礼的告退。   “你还开豪华套间泡澡?”   潘尔君耸肩:“我不想去公众场合洗澡。”   “你太奢侈了。”眏儿指控的看他一眼,然后参观了下豪华套间,这个房间大约有300多平米大,除了两个卧房,一个书房外,半开放式的阳台上还有一个单独的活水温泉池,池子有20平米大小,水中还冒着热气,眏儿蹲下,用手在温泉了摆了摆,很温暖的感觉,有让人迫不及待想跳下去好好泡泡的冲动。   就在这时,潘尔君换好了泳裤走出来,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深蓝色的泳裤,俊美的脸上还是那副高傲切不可一世的表情,古铜色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中散发着诱惑的光芒,他的身材很好,眏儿早就知道,早就看过,摸过,洗过不下一百遍。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不好意思的瞟开目光,有些无措的摸摸鼻子,挡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然后偷偷的咽了口口水。   潘尔君倒是大方,什么也不说的直接下了池子,享受的将头靠在池边,用潮湿的手摸了一把脸,雕刻一般的五官上像是被撒上珍珠一样闪闪发亮,他微微的眯着眼睛,一脸迷醉望着眏儿道:“你不下来么?”   他那平时犀利的眼神在徐徐扰扰的热气中忽然变的有一丝诱惑于暧昧。眏儿的手忍不住扶在胸口上,她不得不承认,她被他的眼神电了一下,很大的一下,电的她心里慌慌的,麻麻的。   她僵硬的转身,步子有些漂浮,走进房间里换上泳衣,她穿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的,总觉得这60块买来的泳衣这么的不结实呢,好像稍微用尽扯扯就破了一样,泳衣很紧,弹力却不好,眏儿换好衣服站在镜子面前看了看,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有买那件800的泳衣,至少那件泳衣的颜色鲜艳,款式时尚,而自己这件,穿在身上简直丑死了,她将海藻一般的长发放下,分成两股批在两边,又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穿上,才走了出去。      眏儿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他偷偷看了一眼潘尔君,只见他正闭着眼睛靠在温泉里享受,他听见眏儿走过来的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她,他的眼睛很深邃,漆黑的双眸淡淡的看她,看不出情绪,眏儿理了理长发,走到池边,在他的目光下心跳猛然加快,眏儿捏着浴袍的腰带缓缓拉开,浴袍松开,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浑圆丰满的双胸在泳衣的包裹下亭亭玉立的耸立着,潘尔君的眼神一紧,原本淡漠的眼神忽然有一丝火热,看着眏儿更是不好意思。   她拉了紧浴袍,红着脸瞪他:“你别老看着我。”   潘尔君嗤笑:“你身上我什么地方没看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眏儿还是有些羞涩,她找了一个离潘尔君最远的位置,快速的脱掉浴袍,跳进泉水里。泉水发出轻微的声响,潘尔君看着她的方向,有些不满的皱眉:“离这么远干什么?”   “我怕挤到你。”眏儿整个人缩在水下,就漏一个头在外面小声的说。   潘尔君淡淡的看她,然后对她钩钩手指:“过来。”   唔…大BOSS发话了,自己能不过去么?当然不能,于是眏儿磨磨蹭蹭的游了过去。呆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靠着池壁坐下。   气氛里有些尴尬的暧昧,两人默默无语的自己泡着自己的温泉,过了一会儿,空气中那丝暧昧的气氛也渐渐的散去,眏儿放松身体,打了一个哈欠,眼角莹莹的冒出水光,她的脸被泉水的热气蒸的通红,她反过身,手臂搭在池边,头枕在上面,背部大片的春光露出水面,她光滑的背部被泉水泡的微微发红,晶莹的水滴在上面散发着诱人的气味,她像一只吃饱了的猫儿一样眯着眼,双眸有些迷离的望着潘尔君,娇艳而魅惑。   潘尔君被她的眼神迷住,他轻声问:“舒服吗?”   “恩。”   “别泡太久,会晕的。”   “恩。”   “眏儿?”   “恩。”   “我过去抱抱你好吗?”   “恩?”眏儿迷糊着的眼睛忽然睁大,还没等她反映过来,她的腰上一紧,整个人就被拥进一个比泉水还要滚烫的怀抱里。   “呃。”眏儿有些诧异的转头,还没看见什么嘴唇就被蛮狠霸道的堵住,他像是隐忍了很久一样,有些急躁的吻着她,他的舌头霸道的探入她的口中来回的翻搅,他宽大的手掌探到她胸前的圆润上,隔着泳衣用力的搓揉着,他像是不满意被泳衣阻挡一样,   他将她翻了过来,面对着他,他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她,他的眼里再也没有淡漠的掩饰,那里面全是欲望的火焰,那火焰燃烧着眏儿的身心,她颤栗着用双手撑着他的胸肌,有些迷茫的望着他,她的眼睛很美,水灵灵的,黑色的眼珠像是宝石一样闪眼,潘尔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低下头来,伸出舌头舔着眏儿的眼窝,他用沉闷的声音说:“眏儿,你的眼睛特别漂亮。”   “呃…真的么?”他居然在夸她?   “你这样一看我,我全身都硬起来了。”他拉起她的手放在他坚硬滚烫的欲望上。   眏儿像是被电到一样抽回手,脸瞬间羞红,她撇过脸,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接受,他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脸,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似压制又似宠溺,她的眼睛离他的眼睛那么近,第一次在他的深幽眸子里看见了如此强烈的感情,像是火一样,烧的她理智全无,她愣住了。   “眏儿……”   他用这样的语调喊她的名字。眏儿的心被他叫的一颤,麻麻的酥软的感觉。他们的呼吸这么的重,重的彼此都听见,彼此都能听到对方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眏儿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唇角,他的眼神一紧,却忍耐着看她,她微微闭上眼睛,将脸扬起来,他炽热的唇吻了下去,他的吻很轻,眼角,鼻梁,嘴唇,在她白嫩的颈部稍稍用力的肯咬了一会,眏儿全身瘫软的靠着他,欲望的火焰已经被点燃,他一路向下来到她的胸前,他隔着泳衣舔吸着她最敏感的花珠,时轻时重,她觉得浑身麻起来,忍不住轻哼出声,全身紧绷着,他掀起泳衣微微用力一扯,衣服应声而开,眏儿全身赤 裸的被他抱在怀里,她的眼睛睁的很大,郁闷的看着被扔出去的泳衣,六十块的泳衣果然不结实!他和她毫无间隔的抱在一起,他紧贴着她用他巨大欲望摩擦着她的下身,他灵活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上时轻时重的捏着她的花珠。   眏儿浑身颤栗的看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下腹越来越紧绷,花道也越来越热了,动情的液体随着她轻轻地抽动一股一股的往外涌。   他低下头一口含住她的花珠用力的吸着,用舌头灵巧着拨弄着,他宽大手抚摸上她的下身,一根修长的手指通了进去,眏儿啊的叫了出来。   他轻笑一声,灵活的舌头猛然快速的拨动着她的花珠,手指在她的体内坏心的搅动起来,她尖叫一声,浑身颤抖,接近了,接近了……可是还没高潮,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快速的搅动着她的花道,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无力的攀附着他的身体,莺莺的叫出来,在一阵快速的抽插搅动之后她的脑袋一炸,花道,全身都剧烈的绷紧,她甚至低低的哭泣起来,被他引发的高潮推入天堂。   收缩刚要过去,他却不肯这样退却,拦腰抱起眏儿,放在池边柔软的地毯上,他撑起身整个人压了上去,用力的摊开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头,等待已久的粗大狠狠地一顶到底,原本已经抽的很紧的花道被他这样粗鲁的撑开,她觉得立刻又是一阵晕眩。   “啊……疼,好疼……”她哭叫起来:“我不要了,不要了。”   “这可不行,可我还没开始。”他邪恶的宣布,用力的抽动起来,眏儿被他撞的全身都震动起来,胸房摇的甚至有些疼,强力的抽插了几十下后,翻过她,让她半跪在地毯上,从后面猛的进入她,两只手握住她已经发胀的胸部,随着进入她的频率,用力的揉捏。   她被他弄的连哭带叫,她被他撞的左摇右晃,花道里涌出来的汁液都流到大腿上。   他顶的越发深了,她觉得肚子都胀痛起来,又来了……那种快要高潮的感觉,她全是颤栗的在他身下忍不住配合他的频率摆动起自己的小屁股,他发现她的配合,顶的更加凶猛了,他的巨大来回折磨她花心里最敏感的一处,惹的她又要疯狂了,下意识的夹紧他,他也低低的吼起来,动作更加狂猛。   她尖叫起来,花道剧烈收缩,他也顶住她的最深处,用力的一撞……   疯狂的最高潮,她喊着大叫:“啊…啊…”   她瘫软在地上,他抱着她的腰,在他的身体里最后一撞,撒下炙热的种子,他埋在她的体内体会着高潮的散去,过了一会他抱起她,下了温泉,他的液体混着她的液体慢慢地从激情的通道里淌出来,暧昧的在泉水里溶化在一起…   泡了一会儿,潘尔君抱起眏儿走回卧室,将她放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吻她,吻她,使劲吻她,像是亲不够一样吻遍了她全身,眏儿推着他,顺着他,迷离的看着他,这个男人他没办法抗拒,只能随着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看着他如此着迷的爱抚她的身体,如此炙热的占有她,她忽然觉得很满足,和他一样满足,身心的满足。   他是爱她的,就如她一样,她能感觉到。   再又一次高潮中,两人沉沉睡去...   当眏儿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看着枕边人,迷离的眼睛猛的睁大,然后尖叫一声从床上滚下去!   潘尔君被她的叫声吵醒,看了她一眼,居然也无法镇定的叫了一声,从另一边滚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两人同时大叫:“又换过来了!”      传闻,在人间仙境黄山之中,有一个小小的庙,这个庙里住着一个快要得道成仙的老和尚,这个老和尚上通天界下知鬼神,是高人中的高人啊!   而现在就在这个小庙里,盘坐了三个人,一个骨道仙风的老和尚,一个英俊的男人,一个清秀的女人,那男人满脸愁容,虽然面容英俊却无一丝阳刚之气,神情中带有一丝忸怩。而那个清秀的短发女人,虽不貌美,却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贵族气质。   老和尚打量了他们一眼,淡问:“两位施主因何事而来?”   “不知大师可相信灵魂互换之说?”女人冷冷的眼神中带着认真。   老和尚点点头道:“自然相信。”   “大师,你要救救我们啊!”男人一脸苦相的叫:“我再也受不了了!”   老和尚抬眼安抚的一笑:“施主莫慌,你且慢慢说来。”   “事情是这样的…”应眏儿陷入回忆之中,将自己怎么与潘尔君交换,又怎么换回来,又怎么换过去,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她就不明白了,老天为啥这么耍她呀?昨天晚上还和他在床上温存,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他,两个人都吓的不清,简直都有些懵了,好在眏儿想到,小的时候奶奶经常和她说黄山上有一个很厉害的老和尚,对灵异事件很有研究,就因为这个,她迫不及待的拉着潘尔君跑到山上来。   “原来如此。”老和尚听完眏儿的陈述轻轻的点点头道:“老衲早就看出你们俩魂魄不稳,有浮躁之意。”   “大师,这可怎么办啊?”   “敢问两位施主,第二次互换是何原因?”老和尚沉声问。   眏儿脸红了红,呐呐的说:“没什么原因,就是…就是…”   潘尔君看她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出来,冷着脸接口:“就是行了夫妻之实。”   眏儿听了这话嘴角抽搐了下,这家伙,说的还真古。老和尚了然的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你们二人灵魂回归后还未稳定,却做了结合,导致灵魂再次互换,哎,年轻人,你们若是再忍一天变不会如此了。”   眏儿红着脸瞪了一眼潘尔君,都是他的错,他这只大色狼,自己被他冷漠的外表欺骗了,男人都是狼,见到肉都会上去咬一口,不对,他不止咬了一口,是好几口。   潘尔君无视眏儿愤怒的眼神,淡淡的问:“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老和尚,摸摸花白的胡子笑道:“两人互换灵魂必须有特定的条件,老衲算了你们互换的日子,每次都是在紫薇星和天狼星重叠的夜晚,这种日子可遇而不可求啊。”   “那什么时候再是这种日子?”潘尔君皱眉问。   “今晚。”   “我们该如何做?”   老和尚瞟了他们一眼道:“灵魂互换必须在子夜之时两人经由灵魂之口的结合才能换回来。”   潘尔君皱眉,正想问个仔细,可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和尚跑了进来,贴在老和尚耳边说了几句,老和尚一脸惊愕道:“施主,老衲还有要事,少陪,这是老衲的手机号码,有不懂的再打电话来问吧,记得把香油钱捐了。再见!”   老和尚冲冲说完,跟着小和尚跑了,留下坐在大殿上的两个人愣愣的互看着,眏儿抓抓脑袋说:“灵魂之口的结合…是指做那啥么?”   潘尔君眯着眼睛不说话。   “那啥,我做那啥是没意见啦,只是那啥这次你那啥就得那啥了。”眏儿红着脸瞅他。   潘尔君眼睛眯的更小了。   “那啥…你就闭上眼睛当我强奸你好了。”   潘尔君转头看她,眼里有些风暴。   眏儿有些无辜:“不都说面对强奸,反抗不了就慢慢享受吧。”   潘尔君默默看她几秒,终于吐出一句话:“我死也不会给你压的。”   说完,站起身来想走,眏儿跟在他后面劝着:“哎,你不想换回身体了?难道你想当一辈子女人?”   潘尔君不说话。   “你以为我想拿你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那啥么?我也很吃亏的好不好?”   潘尔君埋头下着楼梯。   “你这家伙。”眏儿冲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不愿意就算,反正换不回来我也无所谓啊,当男人就男人,大不了我去搞同性恋!”   潘尔君回眸望她,叹气:“我没说不换啊,你得让我做个心理准备吧,你急什么,天还没黑呢。”   “那你快做装备吧,我等着你。”眏儿笑的一脸得意。   “高兴什么?真是的。”潘尔君忍不住打了一下她的脑袋。   眏儿没说话,望着他傻笑,嘿嘿,当然高兴啦,当男人啊,当一次真正的男人啊,而且身下压着超级目中无人,高傲冷酷的潘尔君啊,啊,真是满足,想想都满足。   “走,快去酒店开房间吧。”眏儿迫不及待的拉着潘尔君往酒店跑,哦吼吼吼~~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兴奋!反正她就是兴奋,等不及压倒潘尔君看他那张及其忍耐却又无法发作的脸,哇咔咔!也许,应眏儿的血液里,也流着一种叫邪恶的东西吧!       作者有话要说:恩~回来了,嘿嘿,H啊!鳖了好久,第一次写BG的H也许不够好~大家包含啊! 1 38 大结局   同样的宾馆,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两个人,要做同样的事情,男人几乎是拖着女人的手进了房间,就连为他开门的小弟都忍不住诧异,如此英俊的男人为何这么猴急,就像百把年没见过女人一样。   关上门,男人直奔主题,拉着女人来到卧房里,两人并排坐在床上,男人放开女人的手,有些尴尬的搓着手问:“那个,现在怎么办?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女人冷峻的脸上有些红晕,她娇嗔的瞪他一眼,摇头:“不洗。”   “哦…不洗啊?”男人抓了抓头发,略略道:“那直接开始了啊。”男人很有力的咳嗽一声,像是做好准备了一样,他微微侧头过去想亲吻她,她眼睛直直的望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柔情于情动。男人不满的皱眉道:“你这么看着我,我怎么亲的下去啊”   女人瞪他一眼,闭上眼睛。   男人重整旗鼓,也闭上眼睛,对准她的位置猛的探头下去,没亲着,他睁眼看,她的小嘴在右边,转头亲,又没亲着,再睁眼看,小嘴在后面,探头亲,还是没亲着。他上亲下亲左亲右亲,前亲后亲,连环亲,就是亲不着。   他气喘嘘嘘的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无辜的女人,有些怒了,按住她的脸,闭上眼睛,不容她躲避的亲下去,用力的啃了两下后感觉触感不对,睁开眼,看着紧贴着嘴唇小手,男人不高兴的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反抗是吧?”   “……只是条件反射。”女人有些无奈的摊手。   “我不介意把你捆起来。”男人瞪着眼。   “我介意。”淡定点头。   “你再躲我就玩S M。”男人恨恨的威胁完,便一把将女人压倒在床上,淫笑着摸了一把她的脸:“小可爱~即使你现在叫停,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女人麻木的被压着,并不反抗,只是啧了一声道:“眏儿,你真是恶趣味,强 奸自己的身体很有趣吗?”   “其实蛮无趣的。”眏儿挑眉笑了笑,然后说:“不过强奸你的灵魂倒是很有趣啊。”   “你个坏丫头。”潘尔君的话语里带着斥责,可是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宠溺。   “你认命吧!哦吼吼吼。”眏儿邪恶的一笑,伸出狼手,拉开女人的衣领。   “等一下。”在被脱的只有内衣的时候,潘尔君抓住她的狼手   “又怎么了?”   “我…还是洗个澡吧。”潘儿君说完推开眏儿,有些狼狈的奔进浴室。   “喂喂!别洗了,我自己的身体,我不嫌弃它脏。”眏儿带着戏谑的笑容趴在床上叫唤着。   潘尔君回头,瞪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关上浴室的门。   眏儿倒也大方,不逼他出来,打开电视看了两小时后,某人才从浴室里出来,潘尔君身上裹着大浴巾,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肩上,很是性感,他的眼神带着平日绝对见不到的扭捏。   光这一点就让眏儿开心一下,潘尔君的眼里,总像是结着冰一样,连一丝情绪也不愿透露,那美丽幽深的双眸总是让自己摸不透他在想什么,现在的他,她似乎可以看透他的眼神,读懂他的心思。   眏儿看着他愤愤的走过来,一脸不愿又无可奈何的坐到床边,眏儿叹了一口气,坐起身来,凑到他眼前问:“就这么不愿意么?”   潘尔君没说话,眼睛盯着电视屏幕。   眏儿拿起遥控器,啪的关上电视,有些难过的说:“潘尔君,你真的爱我吗?”   潘尔君皱着眉看她,刚要说话,却被眏儿打断:“你别说话,我不要你说话,你一说话就会影响我的思维,让我不知不觉的跟着你走,其实我真不懂,为什么我们这样的人能凑成一对?你这么出色,我这么平庸,如果没有交换身体这事,我们根本不会发生感情对不对?”眏儿有些难受,心里反正酸酸的苦味:“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你爱我,我便相信,你说我爱你,我便承认。我总是配合你的步调,小心翼翼的跟着你走。可是潘尔君,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离我这么远呢?为什么我总觉得得到你和做梦一样的?潘尔君,你真的爱我吗?真的爱吗?”眏儿眼里含泪,有些忧伤的望着他。   “你是白痴吗?到现在还要问这个问题?”潘尔君有些恼怒的瞪她,这丫头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情绪,或者开心,或生气。   眏儿被他一凶,更加委屈的看他,她只是想他哄哄她,哪怕他只说一句好话也行。可是他还是这么凶。   潘尔君叹气,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和你说了多少次,别用我的脸哭。”   眏儿吸吸鼻子,留着眼泪望他。   “好吧,这话我只说一次,下次可不许再问。”   眏儿有些期待的望着他,眼睛闪亮闪亮的。   潘尔君将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用很小的声音,缓缓说:“我真的爱你的。”   眏儿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破涕为笑。   “你呢?”潘尔君不愿吃亏的问。   眏儿嘿嘿笑着回答:“我也是啊,我啊连下辈子都想和你在一起。”   “下辈子啊…”潘尔君有些感叹的重复。   “不好么?”   “好。当然好。”   眏儿笑笑,有些奸诈的说:“为了防止下辈子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会很不习惯,所以啊,我们现在就来练习吧!”   说完又一次压倒了潘尔君,潘尔君皱着眉头,郁闷的想:臭丫头在这等着他呢!算了,就让她练习好了,等换回来,他还可以练习一辈子!   眏儿看着身下毫不反抗的潘尔君,邪恶的一笑:“别担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潘尔君无语的看她。   就在眏儿很兴奋很兴奋的准备举枪攻城的时候,潘尔君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潘尔君拿起床头的电话按了接听键,只听里面的老和尚很开心的说:“施主啊,看你捐了这么多香油钱,老衲好心告诉你,要换回来除了结合以外,接吻也是可以的,人的口也是灵魂之眼啊!”   “谢谢。”潘尔君不动声色的道谢。   “不谢不谢,哇咔咔,记得换回来后多捐点香油钱啊!”   “没问题。”潘尔君潇洒的挂了电话。   眏儿还是一脸兴奋的看他,有些猴急的道:“挂电话挂电话,谁啊,讨厌,打扰我好事。”   潘尔君嗤笑:“就这么急啊。”   眏儿很诚实的点头。   “你不吻吻我么?”潘尔君有些诱惑的问。   “吻?”眏儿笑的快活:“你想我吻,我当然吻啦!”抱住,狠狠吻之,窗外的紫微星在这时发出耀眼的十字光芒。   吻啊吻啊,一阵晕眩,当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已经变了回来,而全身赤 裸的被压在潘尔君身下,潘尔君正坏笑的望她。   “呃…怎么又变回来了?”眏儿有些诧异的问:“我什么都还没做呢。”   “有什么关系,你没做的我接着来做啊。”说完,拉开她的双腿,一个挺身进入了她。   “啊…不要…”眏儿被他这样毫无预兆的占领,有些疼痛却又酥麻的低叫一声。   “嘿。要的要的。”潘尔君闷笑着抱紧眏儿的腰用力的抽插着,眏儿被他弄的娇喘连连,眼神迷离却又哀怨的望着他:“讨厌…讨厌…我要在上面…恩…啊…讨厌啊…”   夜还很长…   该干啥干啥吧。   该在上面的在上面。   该在下面的就认命吧!哇咔咔…      两个月后…   眏儿:“我怀孕了。”   潘尔君:“哦,那结婚吧。”   眏儿:“可恶,为什么你这么冷静。”   潘尔君:“因为在我的预测之内啊。”挑眉望她:“怎么,不愿意?”   眏儿撅着嘴,眼珠转了转,然后说:“愿意,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潘尔君嗤笑:“我就是一个条件也不答应,你也得嫁我。”   “你不爱我你不爱我你不爱我!55555555555555。”掩面,哭泣。   “好好,你说你说,别说三个,三百个我都答应。”   “哼,这还差不多…”眏儿擦擦本来就没有的眼泪笑了!   嘿嘿…其实,他还是很宠她的嘛,恩!好幸福!   至于到底是那三个条件呢?我想,是女人的大家都能猜到吧?   无非就是对我好给我钱不做家务这些而已嘛!呵呵!      ——全文完——    【本小说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本站页面简洁,无眩杂广告。更多最新全本优秀小说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 最爱小说网】